烧烤bbq的香味,让记者们更加饥肠辘辘。
他们咽了咽口水。
“没事,我们做记者这行,要是没点定力怎么行?”
“咕咕咕……”
“不是我,绝对不是我。是它在叫,不是我本意。那是一种生理反应。”
“艹!太他妈香了!我忍不住了。走不走?兄弟?”
其他人纷纷表示不走。
好不容易不被赶,能光明正大地拍摄,怎么会舍得离开?
“你们想多了,我是说走过去一起吃。”
???
这也行?
那可是霍渊啊!
当初在杀青宴会直接把十几个记者堵成了哑巴。
甚至可以说,他在记者圈一战成名。
记者们想要采访霍渊,都得提前掂量一下才行,免得被喷成翔,被娱记标记,成为行业笑话。
微风习习,夜幕降临。
篝火晚会正式开始。
在星空草坪上,大家围坐在烧烤架边,烤着肉串,天南海北地闲聊着。
吃嗨了还能去篝火边跳上一跳,所有人都感到十分开心放松。
这是一次团建,更是一次艺人们的交流晚会。平时少见面,没聊上天的,都在这里得到了释放。
记者们终于放下了固执,增厚了脸皮,加入了进来。
在大家以为能看老板跳舞,结果从烧烤开始,老板就不见人影。
“霍渊,你还有脸出现在我面前?!”
距离轻奢露营地五公里处的一座别墅,一个两鬓斑白的女士冷着脸对霍渊说道。
“你把我儿子逼死了,还有脸出现在我面前?”
“婶儿,说话这么难听,更年期到了?”
眼前这个女士就是霍建庭夫人,霍远桥的母亲。
“子不教父之过,霍远桥变成这样你们就没责任?出事了就是我的原因?真是天大的笑话。”
霍夫人脸上的表情被撕裂,她怒火中烧地朝霍渊吼着。
“他是你堂哥!你居然把他送进局子,让他被判了十年!”
霍渊凉凉地说道,“十年还是轻的,如果他不悔改,这辈子都得在里面思过。”
“婶儿,他是犯法,不是犯错。一字之差,区别可大了!”
“哼!我不会把股份让给你的。我送给阿猫阿狗也不会给你!”
霍夫人咬牙切齿地恨不得把霍渊撕碎。
“霍渊,你这个疯子!你不得好死!”
自从远桥进去后,她就没睡过一天好觉。
只要想到他在里面受苦,她就忍不住落泪,心中对霍渊的恨就更深一分。
要不是他,她的宝贝儿子怎么会有这样的遭遇?
“你不是毫发未伤地站在我面前吗?远桥不过是伤人未遂,你居然篡改证据让他获牢狱之灾,你不是人!”
霍渊凌厉的眉头皱了皱,眸底闪着邪魅的霸气。
“婶儿,我是来通知你的,不是来跟你商量的。也别哭唧唧着脸,免得人家说我欺负你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
霍夫人气急,“你!”
“霍渊!别欺人太甚!别以为我家没男人了!我还是你长辈!你这么做,对得起你爸吗?你爸要是还在世,怎么都尊敬地叫我一声弟妹,你个小兔崽子忘恩负义吗!”
霍渊失笑,“弟妹呀?我还以为大嫂呢!说得跟真的一样。婶儿,当初若不是我叔,可能就没我出生什么事了吧。”
霍夫人脸色一僵,随后爆红。
“你,你说什么呐!你这样我会告你诽谤!”
当初她确实是看上了霍云庭,而不是霍建庭。
只可惜当时霍云庭已经跟霍渊母亲交好,哪怕自己怎么努力都挤不进去。
后来通过他们认识了霍建庭,在对方疯狂地追求下,才答应了下来。
可心里一直有一根刺。
一直到霍云庭夫妻车祸双双离世,这根刺都没办法拔除。
甚至因为他夫妻俩离世,这根刺埋得越来越深。
她心也越来越痛。
原以为,霍氏就此落入霍建庭之手,她就是霍氏煤业最尊贵的女人。
随之而来的是,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
至少弥补了当初对霍云庭爱而不得的伤痛。
金钱,能治愈一切。
“婶儿,既然我能说出口那就代表你那心思在我面前一览无余。不过我双亲已经离世,容不得别人对他们半点不敬。”
“你可以闹,我有的是法子应对。”
霍夫人浓浓的怒火没地发,她涨红了那张保养得当的脸。
自己天生傲骨,怎会轻易服输?
霍建庭那软骨头,被霍渊三言两语就攻破了防线。
不过股份还需要她的印章,才能生效。
所以她早在半个月之前就住到这座别墅。
原以为是给远桥准备的婚房,睹物思人。
另一方面还能躲上一段时间。
可谁知道霍渊居然把她找出来了。
谁说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
不管如何,她都不能答应股份给他。
霍建庭是把软骨头,她结婚前就知道。
他的能力根本没法和霍云庭相对比。
要不是看在他是霍家人,自己怎么可能嫁给他!
好在远桥出生了。
自己所有精力都放在了育儿方面。
丈夫不作为,那就好好培养儿子。
当初竭尽全力让远桥跟着霍云庭学习,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接手集团。
那时候的霍渊是个让家族头疼的纨绔二世祖,而这恰恰是自己想要的。
不怕他坏,就怕他不够坏。
最好他玩出了花,让霍云庭对他大失所望,从而重新培养接班人。
这样,远桥的胜算几率更大。
在远桥身上,自己也无不精心呵护着。
教他如何事无巨细地跟在霍渊身边,教他学会忍耐。
最终远桥活成了自己想要看到的样子。
霍夫人以为终于见到了曙光。
可霍渊在霍云庭去世后强势回归,一上来就不由分说卖产业,拦都拦不住。
进军娱乐圈,更是所有人都不看好。
结果,又被打脸。
如今的霍氏娱乐公司市值直逼当初的煤业。
要知道,这才多长时间?
两年不到。
看来,霍渊一直深藏不露。难怪连二叔霍知国都不是其对手。
“想要股份,除非我死!”
霍渊也不恼,他嘴角噙着一抹笑容。
霍夫人警铃大作!
她声音升了两个分贝,“你要做什么?!”
不知为何,她心中突然有股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