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你查。”
荣鹤年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冯楚月的请求。
“谢谢你，鹤年哥哥。”冯楚月故意嗲声嗲气道。
“不用谢，你也帮了我很多。”荣鹤年果断挂了电话。
可仔细看，男人唇角的弧度是微微上扬的。
哪怕他知道小姑娘是故意撒娇，却依旧觉得，这种感觉还不坏。
冯楚月倒是没什么感觉。
她洗漱之后，把自己扔进柔软的大床上，很快就睡了过去。
好像还做了一个梦，梦里也是在老宅。
她和冯美瑜，冯美珍姐妹俩再度起了冲突，打算让爸爸把她们赶出去。
这是楚家的宅子，她不想让她们住。
如果爸爸执意要留下她们，那就让他一起滚！
可等她来到书房门口时，书房好像没有完全关上。
她听见了里面的声音。
好像不止爸爸一个人。
冯楚月刚想推门，却下意识顿住了，然后，她听见了什么……
转瞬间，就是她从楼上摔下去的画面，刺目的红，让她惊醒。
冯楚月满头大汗，却怎么也想不起来，那个梦里，她到底听到了什么。
难道，只是因为被爸爸发现她偷听，所以她跑的时候不小心滚下了楼梯？
可为什么会害怕呢？
除非，偷听的内容过于震撼，以至于她不敢让冯茂林察觉。
冯楚月很想知道，失去的那段记忆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她不管怎么样，都醒不过来。
她干脆起身，去卫生间。
在里面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她皱着眉，把凉水扑在脸上。
冰凉的感觉，让她稍微清醒了一些。
再次回到床上，她翻来复去也睡不着。
直到第二天，外面太阳正好，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钻进来，调皮地落在冯楚月脸上，照得她脸上白皙如玉，连绒毛也看得一清二楚。
正在这时，手机铃声响起来。
冯楚月察觉到了光亮，揉着眼睛，把脸埋进被子里。
她摸到床头的手机，迷迷糊糊接起来。
“喂，请问是冯楚月同学吗？”
冯楚月还有些反应迟钝，哼哼了两声。
“冯楚月同学，您预约了上午九点半到我们教育机构来选家教老师，请问您过来了吗？”
现在已经九点了，那边见冯楚月没有回复短信，就给她打了个电话。
照理说，人家这补习机构的态度也挺好的。
冯楚月听到家教两个字，陡然翻身爬起来。
“你们等等，我很快就到。”
即便她已经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完毕，换了一条方便的连衣裙，可依旧迟到了。
等她到的时候，已经将近十点。
但教育机构明显知道这是贵客，倒也没有故意指责她。
“抱歉，我来晚了。”冯楚月眼下还有青黑，昨晚是真没睡好，做了噩梦。
不过，她也没找借口。
接待冯楚月的是个温和的小姐姐，人家只笑眯眯道：“没关系，冯同学有事情耽搁了，我们可以理解。”
冯楚月：“……”你们还挺会自圆其说，明显之前打电话就应该听出来她还在睡觉了。
“听您家里人的意思，家教您要自己选，我们已经为您挑出了我们寒假最受欢迎的三位家教，他们所带的学生进步最大。”
“您先看看资料。”
小姐姐把资料推过来。
冯楚月勉强打起精神，第一位是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年过七十。
显然，这位教学经验丰富，履历也十分精彩。
“王老师在我们机构有五年的工作经验，退休之前也是一位公立学校的优秀教师。”
“他的教学资质来说，是三位中最好的，不过，王老师年纪比较大，风格是严谨，喜欢听话的学生。”
“一旦学生适应了他的教学风格，成绩必定突飞猛进。”
以前的冯楚月，绝对不会喜欢这种老师，太严厉，会让她更叛逆。
所以，在小姐姐的强烈暗示之下，冯楚月把王老师的资料放到了一边。
小姐姐好像并不介意，又介绍起了第二位老师。
“张老师也是一位经验丰富的文科教师，各方面都很优秀，她的女儿甚至当年考上了帝都大学，现在已经出国留学。”
“张老师以前也是公立学校的老师，不过为了支付女儿出国留学所用的花销，她不得不选择跳出公立学校，到我们机构上班。”
“我们机构老师的待遇都特别好，当然，如果您选择张老师，我相信，她也会给您的学习带来巨大的帮助。”
冯楚月若有所思：“那张老师的教学风格是怎样的呢？”
“张老师稍微有些严厉，她会给学生布置很多课外作业，所以她是我们这里的培优老师中最抢手的一位。”
培优，冯楚月明白了。
这是暗示，像她这种差生，选了培优老师，会跟不上对方的节奏吧？
冯楚月又把资料放到了一边，接下来就是最后一位了。
年轻帅气的男老师，看资料，虽然履历不算丰富，但在江城大学读书，从高中开始就给人做家教。
学生对他的评价很高。
“杨老师可能没有前面两位老师经验丰富，但杨老师的学生都很喜欢他，他讲课幽默风趣，还有他年轻，和学生能够很好地沟通。”
“他是前两年江市的高考状元，本来可以去到更好的学校，只是因为江城大学给出的条件最好，才留在了江市。”
说白了，就是缺钱。
冯楚月眼睛一亮：“我可以分别听一节三位老师的课吗？”
“这种方法，可能更有利于我做出最佳选择。”
小姐姐很快点头：“试听是应该的，今天上午就有三位老师的课，您介意和其他学生一起听课吗？”
冯楚月摇头，刚好她也没那么多时间。
更何况，她心里早就有了选项，现在不过是为了走过场，也是为了让某些人以为她的精心安排十分顺利罢了。
第一位老师就是王老师，这是一位教学经验丰富的老教师，所以，他上课的时候，风格早就形成。
听得出来，王老师干货满满，可听他的课，实在是容易打瞌睡。
冯楚月很快又换了王老师，王老师在课堂就布置了不少作业，直接pa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