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吃几口没事。”
冯楚月一边说，又一边看向荣鹤年。
“年哥现在的身体状况有所好转，但还是不能多吃，否则对于你的身体来说，是一种负担。”
荣鹤年点头：“我并不贪图口腹之欲。”
冯楚月：“……”如果你这么说之后，不是咬了一大口雪糕的话，可能会更有说服欲一点。
“那就好。”她干脆朝他伸出手。
荣鹤年不明所以，看着她。
冯楚月指了指他手里的雪糕：“你吃两口就可以了，剩下的给我。”
荣鹤年耳朵尖瞬间发烫：他已经吃过了，她还要拿过去吃吗？
就在他迟疑的时候，冯楚月直接把他那根雪糕拿了过来，扔进了垃圾桶。
荣鹤年：“……”
是他想多了！
冯楚月三两口也吃完了自己那根，扔进垃圾桶之后，还去洗了个手。
然后她才看向荣鹤年，问他是不是真的想玩滑旱冰。
荣鹤年点头：“我小时候，几乎百分之八十的时间，都是在病床上度过的。”
只这么一句话，就足够让冯楚月浮想联翩。
“这样，那也行吧。”她让荣鹤年把鞋换上。
然后拉着他站起来：“你慢慢来，不要急。”
她一点一点带着他，尝试了好几次，差点摔下去，都被冯楚月拉住了。
她的力气出人意料地大。
就连在旁边紧张观看的阿翔，都觉得不可思议。
“慢慢来，咱们试着走两步。”
冯楚月早就和荣鹤年双手紧握，荣鹤年在她的帮助下，是真的站了起来。
“好，就这样跟着我，慢慢动。”
这边教学良好，另一边就不行了。
高兴怎么可能真的帮冯楚月教杨旭。
当然，他最开始也是认真给杨旭讲解了要领的。
但每次杨旭刚上路，就容易摔。
杨旭摔了好几次，终于能够滑出一段距离了，那些朋友又经常“不经意”间经过或者撞到他。
总之，杨旭想要学会滑旱冰，还要经历很长的一段路。
身上的摔伤倒是不少。
杨旭也不是傻子，在次数多了之后，他就知道这些人是在专门针对他了。
他当然不会怀疑是冯楚月叫他们这么干的。
只以为这些男生是嫉妒冯楚月和他的关系，再加上他家教老师的身份，和他们格格不入，所以他们才会肆无忌惮地欺负人。
杨旭当然不会服气，他想起当初自己被一群富二代同学欺负的日子。
这些人和高兴他们何其相似。
这群人，只会比他认识的那群更肆无忌惮。
因为他们更有钱，也更聪明。
每次不小心撞到杨旭，都会把他拉起来，甚至殷勤地拍拍杨旭身上的尘土。
“对不起啊，杨老师，我不是故意的。”
“杨老师，是我不小心，我技术差。”
“杨老师，我带你练习吧，不然等下那位小姑奶奶过来，还以为我们没有认真教你呢。”
高兴玩累了，看到小伙伴对杨旭“献殷勤”也不管。
有朋友去买了饮料，扔给高兴一瓶雪碧，他拧开就大大地灌了一口。
朋友也跟着坐下：“兴哥，你说二月和那个谁，是什么关系啊？”
朋友努努嘴，示意高兴看另一边。
冯楚月带着荣鹤年，在慢吞吞地教他滑冰，看起来十分有耐心。
高兴瞥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鬼知道，可能是她下一个目标呗。”
他对冯楚月一学期找多少个男朋友都习以为常。
反正这些男生大多都是小玩伴，地位还不如他这个朋友。
当然，他和二月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关系也本就不一般。
“那这边这个老师呢？”家教老师，也就比他们大一两岁，看起来并没有什么过人之处。
要说杨旭长得帅吧，还不如之前那个姜尧呢。
这群小伙伴是没有一个看得上杨旭的，反而只想戏弄他。
“这个老师……”高兴虽然不知道冯楚月的目的，但这个家教老师是冯茂林帮她找的。
按照以往的情况来说，冯茂林八成是不会自己去找，而是把活儿吩咐给下属。
亦或者，直接让那个梅姨娘来干。
所以，很可能这个杨老师也有问题。
当然，这是高兴自己的猜测。
到底是什么原因，要二月主动说，他们才能知道。
“我们会不会太过分，二月之后还要在他手下补习近一个月呢，万一他公报私仇呢？”
小伙伴迟疑。
和冯楚月一样选择复读的人不多。
他们可以走艺体路线，也可以让父母花点钱，如果要硬考，那不上学也行。
或者说，像高兴一样出国留学，只要愿意花钱，那下一个海归就是你。
“他能干什么，二月又不是傻子，会任由他欺负。不过……”高兴扔了瓶子，又抄起一瓶没开的水，朝杨旭走过去。
杨旭此时被人扶着坐在一边歇气。
他膝盖这些地方都受伤了，满头大汗。
看起来有那么一点点可怜。
不过在场的人谁也没有可怜他。
“杨哥。”高兴把水递到杨旭手里。
杨旭抬头看了他一眼，迟迟没有接过去。
高兴直接往他怀里一塞：“喝点水吧，我看你这累得满头大汗的。”
“不过，这里是江边，至少江上还有晚风，吹过来也不是很冷。”
“不然这天气，咱们根本玩儿不下去。”
杨旭无奈，只能把水拧开。
可他手腕刚才被摔了一下，好像有点伤到了。
拧了一下，没拧开，反倒是手腕疼得他差点叫出声。
高兴又把水瓶子拿回去，自己拧开之后，再递给杨旭。
“你这手也受伤了啊，我就说我不会带人，二月非要让我带。”
他把水递给杨旭：“杨哥，你不会怪我吧？”
“怎么会。”杨旭觉得这话听在耳朵里有点熟悉，刚才是不是有谁说过。
他正在思考，就听见旁边人道：“二月教人比我细心多了。”
“你看她和那谁，就没让人摔过一次。”
“不像我，没什么经验，还让杨哥跟着受累。”
杨旭没吭声，只默默地把视线挪动到冯楚月那边。
确实，她看起来对荣鹤年超有耐心。
冯楚月仿佛没察觉到杨旭的注视，教起人来，那叫一个一心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