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我看您这气色，也不像啊。”
红光满面的，哪里是不舒服，分明是药浴发挥了作用才是。
“我这不是看你过来了，就想接你到我这边看看，顺便帮我把把脉，看药浴的效果如何。”
“今天这么晚了，你就在我这边住下如何？”
冯楚月摇了摇头：“我大哥大嫂知道我出来玩，都叮嘱我早点回去呢。”
“不回家他们会担心的。”
“我先给您看看？”
冯楚月让蒋凯坐好，给他把脉。
蒋凯呢？
一边在沙发上坐下来，一边把手伸给冯楚月：“那有什么，你大哥那边，我打个电话过去就行了。”
说着，他就示意吴蒙蒙。
吴蒙蒙会意，用座机拨通了冯楚霄那边的号码。
冯楚霄确实还没睡，在书房里加班，顺便等冯楚月回家。
十二点之前，他不催妹妹，但十二点之后，他就打算给妹妹打电话了。
现在是十一点五十七。
“凯叔？”
冯楚霄大半夜接到蒋凯的电话还有些意外。
听他说冯楚月今儿就住那边了，他又有些惊讶。
不过，转念一想，凯叔挺稀罕自家妹妹。
“行，只是小月亮就要麻烦您了。”
蒋凯怎么会嫌麻烦，让佣人给冯楚月很快就收拾好了房间。
而冯楚月在听蒋凯和冯楚霄打电话的时候，也已经给蒋凯号过脉了。
“那有什么，我早就想小月亮来我这边小住了。”
蒋凯以爽朗的笑声结束了电话。
“怎么样，你大哥已经同意了，小月亮今儿就留下来，明儿我让蒙蒙送你回家。”
“当然，你愿意留下来多住几天，凯叔也求之不得。”
在蒋凯看来，他俩就是父女关系。
除了没有亲自认下干爹干女儿，其他都没差。
“我倒是想在凯叔这多待几天，但我们得带我妈去帝都了，眼看着马上就要开学了，我还要去学校报到呢。”
“去学校报到？你不是没考上吗？我听说，之前你一直在请家教补习，打算重新参加高考。”
凯爷是听冯楚霄提起的这事儿。
“你是不是不想再复读一年了，如果想直接上大学，帝都那边怕是进不了什么好学校，你看江城大学怎么样？”
冯楚月像是猜到什么：“凯叔你不会是想让我去读江城大学吧？”
虽然她知道凯爷挺厉害，但也没厉害到连高校那边都有人脉吧？
当然，如果是用钱开路，倒也不是没这个可能。
“江城大学怎么了，你想读，那凯叔就给你想办法。”
冯楚月吞了吞口水：“那什么，凯叔，咱们现在是法治社会……”
“想什么呢，你凯叔我有的是钱，不是说连那国外的什么大学，捐赠一栋楼也能上吗？那你想上江城大学，凯叔给你捐一栋楼还不行？”
蒋凯敲了敲冯楚月的脑袋。
这丫头，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捐楼……”冯楚月想起自己那群朋友，他们父母好像就有类似的操作。
“捐楼是可以，但没有这个必要呀。”
“凯叔你忘记了，我的医术不错，又得了帝都中医药大学的客座教授常广白的青睐。”
“如果不出意外，我应该是要去这所学校念书的。”
“我已经拿到了常老给的推荐信。”
蒋凯恍然：“也对，你如果不学中医，那才是埋没人才，我怎么给忘记了。”
“瞧你凯叔我，是不是年纪大了，怎么记性越来越差呢？”
“那哪儿能呢？”冯楚月赶紧摇头，“您这顶多叫贵人多忘事。”
“主要还是太忙了，平时要注意多多休息。”
“知道，知道，我肯定遵医嘱。”
冯楚月笑笑，这才提起把脉的结果。
“药浴对您的效果是很好的，继续泡一周，我给您调整一下第二个疗程的方子。”
“那什么时候可以开始针灸治疗？”
蒋凯一喜。
虽然他自己也觉得效果不错，但让冯楚月把脉之后，似乎感觉更稳妥一些。
听到小姑娘说好，他这才放下心来。
“等第一个药浴疗程结束。”冯楚月开口。
“明天就是最后一天。”蒋凯提醒。
“那我明天晚上再过来。”
冯楚月有些迟疑：“凯叔，可能我需要进一步检查您的伤处。”
蒋凯一时闹了个大红脸。
“而且，可能需要辅助工具。”
冯楚月倒是面不改色：“您平常一般除了早上，是怎么自己解决生理问题的？”
“看片儿吗？”
蒋凯：“……”
旁边的吴蒙蒙憋着一口气，没笑出来。
这真的有点尴尬。
“其实，看小说也行，您可以都试试。”
蒋凯：“！！”
女医生不方便的就是在这些地方。
更何况，这姑娘还是他看着长大的小侄女。
“凯叔，您不要觉得尴尬，只要不把我当成一个女孩子就行了，我现在就是个专业大夫。”
“没有其他办法吗？”蒋凯几乎是咬牙切齿！
谁会让女儿看到那种场景啊，他是人，又不是畜生！
“您别担心，我不看，到时候您自己形容就行了。”冯楚月知道对方误会了。
“真的？”蒋凯松了口气，“你这丫头，也忒吓人了，你早说……”
冯楚月打断他：“但是，我要在您那什么的时候，观察您的伤处，这样才能有助于更直观的判断。”
“其实，明天也可以，等您泡完药浴，我就检查，检查结束进行针灸。”
“不过，我怕您不习惯，所以今儿可以先演练一遍。”
蒋凯头发丝都透着拒绝，即便是冯楚月不看下面的反应，他也觉得难为情。
一次解决挺好的，不用搞什么提前演练。
冯楚月从蒋凯的表情看出了他的不情愿，实在没忍住噗嗤一笑。
“凯叔，我不是故意为难您，但我也知道，你们患者都有些不好意思。”
“好了，今晚就到这里吧，我困了，想睡觉了。您也早点休息，以后切忌熬夜。”
蒋凯点点头：“好，我让人带你去房间。”
他是真的松了口气。
等到冯楚月跟着阿姨去客房，蒋凯才看向吴蒙蒙：“蒙蒙啊，你有没有什么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