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中间的臣子纷纷侧身,让开一条道。
晨曦慢悠悠的走到前面,金黄色巍峨的龙椅空空如也,但在紧挨着龙椅地方,立着一张纯金打造的座椅。
坐在上面的赫然就是端木祁,此时一双凌厉的眸子看着晨曦,眸底暗潮汹涌。
这跟当皇帝有什么差别?
晨曦在人群中扫了一眼,没看到云瑾的身影。
应该还在开她的青楼酒馆,顺便建建杀手组织,还没有被小皇帝封什么无双公子。
嗯,女主不在,正好。
一个一个来,压力没那么大。
没看到云瑾,倒是看到了原主的父亲,丞相大人慕容临。
此时正一脸沉郁纠结的看着她。
虽然也知道这个女儿性子刚毅,但是一大早突然就给他来这么一出,他很懵逼啊。
好歹让他和同党商量一下啊。
这么突然袭击,万一株连九族了怎么办?
“慕容氏,大殿之上不得无礼。”端木祁身边的男人喝道。
唔...这确实是一个男人,不是太监。
似乎是端木祁的贴身侍卫,在端木祁面前身份不低。
晨曦站在那里,自有一股风华,“本宫哪里无礼了?”
“朝堂之上,理应先参拜皇上。”
“皇上还在龙止宫睡觉,你叫我参拜谁?”
拜椅子还是拜端木祁?
“大胆,龙座在此,慕容氏你竟敢无礼。”
呵......一把破椅子就想让老子下跪。
“究竟是谁无礼?本宫是皇后,尔等还不快点过来参拜?”
众人:......
“大胆慕容氏,别说你还不是皇后,就算你真的皇后,见龙椅如同见皇上,你敢不拜?”
晨曦冷笑,指着端木祁,“既然是见龙椅如见皇上,那他呢?摄政王可是拜过了?”
还跟皇上平起平坐呢。
说到底,规矩都是有本事的人定的。
端木祁眯着眼睛看晨曦,目光暗沉的像是要滴出墨来。
“兰嫔,你可知罪?”
大臣们交换眼神,摄政王这是不准备承认她皇后的身份了。
“兰嫔。你假传圣旨,不尊礼法,现在还对摄政王不敬,还不跪下请罪。”一个大臣站出来对着晨曦指责。
“兰嫔屠杀宫中侍卫,其罪当诛。”
“兰嫔以下犯上,乃大不敬之罪。”
......
端木祁端坐在上方,如看蝼蚁一般的看着被群臣口诛笔伐的女人。
晨曦冷然一笑,迎上端木祁的视线,“端木祁,你可知罪?”
端木祁脸色瞬间阴沉,“兰嫔,你最好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一个官员跳起来指责晨曦,“兰嫔,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如此对摄政王说话。”
“封后圣旨是皇上亲笔所下,上面盖着玉玺,这都能被你说成的假的,端木祁你眼里还有没有皇上,想造反不成?”
“兰嫔,你休要胡说八道。”端木祁的狗腿子连忙反驳。
“就是,兰嫔你不要诬陷摄政王。”
晨曦冷冷的丢出圣旨,“那你们说这圣旨是假的不成?”
圣旨是丢到丞相身上的。
丞相老爹手忙脚乱的接过,恭恭敬敬的打开,看了看圣旨的内容,然后道,“是皇上的字迹。”
身边几个官员也忍不住凑过来,“嗯,是真的。”
“确实是真的。”
真的?
端木祁那边的人站不住了,支着脑袋挤进来,看了半响,“胡说八道,这根本就不是皇上的字迹。”
“兰嫔,你假传圣旨,现在还有什么话好说?”
丞相老爹瞪着眼珠,“袁尚书,你眼瞎吗?这圣旨虽然不是皇上亲笔写的,但是这签名是皇上的。”
那人一瞪眼,“这......这不算。兰嫔就是假传圣旨。”
丞相老爹指着后面的印章,“那这玉玺也是假的?袁尚书,我看你是要造反吧。”
丞相也很无奈,如果晨曦被定罪了,端木祁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扳倒慕容府的机会,他只能站在自家女儿这边,好在这圣旨的确不是假的。
“这......我.....我没有,反正这圣旨不作数,一定是这个女人胁迫皇上写的。”
“有本事你去胁迫皇上啊,皇上是谁都能胁迫的吗?”
晨曦慢悠悠的开口,对着端木祁道,“圣旨在此,摄政王是要抗旨吗?”
端木祁双手扶着椅子,“就算这圣旨是真的,娘娘在龙止宫杀了那么多侍卫又作何解释,像你这样心狠手辣之人,不配做后宫之主。”
“他们抗旨不尊,难道不该杀?”
端木祁阴测测一笑,“就算娘娘说的有理,那你抢夺玉玺又是为何?玉玺是历代皇上专属之物,你拿走玉玺,想造反的是你才对吧。”
端木祁这话一出,大殿里鸦雀无声。
丞相心里砰砰打鼓,他这个女儿,不会真的拿了玉玺吧?
那可是玉玺啊。
觊觎玉玺就是造反,端木祁这么久都不敢动玉玺,就是怕背上谋反的罪名,现在好了,自己女儿真要是拿了,谋反的罪名妥妥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晨曦,这女人不会真的疯到要造反吧?
摄政王都没动手,轮得到她?
“拿了玉玺就是要造反,这是谁规定的?”
轰!
丞相觉得自己脑子炸了。
完了完了,这下全完了。
端木祁站起身,指着晨曦,“慕容氏意图谋反,抓起来。”
有侍卫从殿外进来,二话不说直接对晨曦出手。
周围的官员轰的一下散开,中间一大片空地,晨曦站在中间,丞相站在她身后。
配着刀剑的侍卫直接扑上来,被晨曦挡住,丞相脸色有些发白。
“娘娘,请娘娘三思。”
如果是小事也就罢了,谋逆之罪非同小可,还被人拿住把柄,他的人就算想帮也找不到地方下手。
如果现在服软认罪,一人做事一人当,牺牲一个人,慕容家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但是顽抗到底的话,那慕容家今天真要完了。
晨曦对着一个想要抹她脖子的侍卫打了一掌,直接把人掀出去,那人被踹到墙根,抽搐两下就不动了。
“父亲认为现在服软还有用吗?”
这么好的机会,不整死慕容家,除非端木祁脑子进水了。
啊!
一个侍卫惨叫一声,鲜血溅到丞相身上。
丞相后退两步,脸色寡白,目光沉郁,勉强保持镇定。
是啊,已经到了这一步,他们没有退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