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只是摆荡,就足以将整个天下的温度抬高、为凡间带来毁灭全部的灾祸。
而与之相一致的,是救世神刀所蕴含的伟力。
雄真唤出白色的圣枪,踏破海底的巨大压力,向着罗摩冲杀而去。
他的身子光是行走便足以撕破海底惨重的洋流。
在他前进过的路途上,海水向内塌陷着,鸠合起来并随之破裂,在雄真身后留下了一道长长的颠簸印记。
而雄真便在那霎时之间,便已裹挟着隆隆海潮,手持白色的螺旋圣枪向罗摩刺来!
叮!
枪与剑交汇,然后弹开。冲突的枪刃与剑刃在幽暗的海底蓦然闪灼起一道迅速消逝的纯白色灵光。
这一次,两人都没有退开半步。
但一样的——这也意味着无法将对方击退半步。
但雄真却反而露出了微笑。
这意味着,自己第二次启动“万象之更新”所带来的气力,与魔网供应着的咒力相乘,已经与开启了盟约大法的最后之王不相高低了。
——摸索已经完。
雄真计划的底牌,是陆续启动三次的万象之更新,再加上尽力睁开的王土以抹平两边的差异。
若是到其时还无法克服最后之王……雄真将会为此拼上全部,翻开魔网的第二开关。
但幸亏,这五张底牌仅仅出到第二张,就已经抹平了和开启了盟约大法的最后之王的差异。
明白到这代表着什么,罗摩也不禁露出了苦笑。
雄真不再有所保存,而是如凶兽般向前再度迫临一步,大公至正扬起圣枪——
手中白色的圣枪化为一道锐利的光芒,刺向了罗摩的胸口。
在那同时,他将左手立起,直直向着救世之神刀抓去!
那是不惧不畏之枪。
捐躯自己的身子也在所不吝,不惧殒命、不畏伤痛的枪术。
没有思索,也没有明白。无思亦无想——
如针、如雷般,令人怕惧退却的刺击!
战斗是弑神者最好的养料,此话一点不假。以罗摩为对练,东尼所到达的剑之地步,雄真终于在此时领悟。
和愉快起来的雄真一样,罗摩也将战斗的希望逐步贯注身子。
就像所以油光滑的老旧机械一样,他的身子也变得越发的急迅。战斗的机械发出隆隆的嗡鸣,开始迟钝启动。
这一场半斤八两的战斗,足足持续了三分钟之久。
剑与枪几乎黏连在一起,不断发出极强烈的闪光。在雄真的持续性突进之下,他们两个在海底陆续向东奔行了十几公里,沿途掀起巨浪、经由的海底火山被扫数引爆。
终于,罗摩占据了刹时的优势。
他摆荡着白金色的救世神刀,犹如螺旋般的扭转着、陆续十数刀斩在同一点上,积贮起来的气力伴同着海潮,将雄真向后弹开。
——如此不可以。
罗摩如此清晰的明白到了这一点。
能击败他的弑神者,在历史中存在良多。最近的一位,即是在一千五百多年前发现的十命之弑神者,是个让他遐想到渺远的神代时期十首罗刹王·罗波那的俊杰。
他对罗摩说——如果不稀饭自己的命运的话,就回绝就好了。
被他那飒然的心态所熏染,罗摩也有了些许转变。虽然他不可以回绝自己的命运,但从其时起、直至今日持续了一千五百年的懈怠,无疑也恰是由于十命魔王对罗摩的教唆。
可哪怕是那十命之魔王,哪怕是神代的十首魔王,都没有当前这个狂傲的魔王对他产生的压力更大。
从以前的话来说……他好像是个心向和平、起劲于根绝战斗的弑神之人。大约恰是由于他和平的主张,才会保存那可骇的气力,没有将其用来统治天下吧。
但他的气力,绝对已经斩在了天下的顶端。即使将盟约大法启动到极限,将全天下全部的弑神者为仇敌,增强自己的气力……那也只是比对方稍强一线而已。
若是继续打下去的话,说未必天下会在他们分出胜败前毁灭也说未必……
“不出意外的话,这应该是咱们之间的最终战了吧。”
明白到不可以如此,罗摩朗声道:“既然如此,就由我计划更为宽敞的决战场吧——”
他的声音凛但勇猛,数千年间的历战而产生的疲钝,也在两人的酣战之中逐渐淡去。
说话间,海底蓦然闪灼出了纯白色的光芒,雄真感受到了强烈的上涨感。
比及轰鸣完以后,他们所站立着的天下,就变化成了闪灼着白色光芒的石砖地。
雄真猎奇的向四周看去。却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身处某座都会里面。
这里是被完全铺上了石砖的大地,纵览所见皆是白色的石砖。视野则是极为宽敞——这里过半的地皮都是旷地。而他所站的位置,即是一个空间极大的广场。
但,遍地都建筑着石造的衡宇和塔楼。所应用的是黑与白夹杂的灰色石材。
……这是,固有结界?
雄真微微愣了一下。
随即他登时明白到不像。由于他仍然能清晰的感受到伊甸的存在,能将其随时召唤出来。
这意味着,他并没有进来到某个新鲜的空间里面,而是仍然在主天下。就像是罗摩把自己两人召唤到另外一个地方去了一样。
“这里的全部,都是我的东西。于是雄真你将其随意毁灭也大概。”
罗摩在城市的彼端招呼着,声音极为清晰:“恣意发扬你的权能吧。我也——将会以尽力迎战。”
在这里战斗的话,就不必担忧会继续惹起巨大的灾祸了。
雄真很快理解了罗摩的话语。
他也是露出了爽朗的微笑:“你这家伙人不错啊。那好,我也让你见识一下……不,见证一下吧,我和我的子民的情意和默契。”
“此世万民,本为一体——”
“此世万民,本为一体。”
雄真唱出了圣洁的言灵,启动了他于不从之娲手中篡夺到的权能:“登立为帝,孰道尚之——”
他身后的大地大规模的隆起,被灼烤到变成橙红色的胶状物,然后破裂开来,无数的橙红色小球鸠合成人类的形状。
第一批发现的,是手持白色圣枪的白甲骑士,如野兽般手持红色魔枪的蓝色枪兵,以及握着日轮般的巨大蛇矛、身披黄金甲的苍发战士。
随之第二批表现出来的,则是握着权杖一样金色巨斧的高大狂战士,穿戴西装紧皱眉头的男子,以及身子康健、微笑豁达的射手。
然后——第三批表现出来的,恰是以前融化消失的陆鹰化、远在米兰的艾丽卡、莉莉娅娜和雄真的老师斯卡哈,以及远在的黑王子阿雷克。
一对一的战斗,却变成了一对十二的混战。
“你这战斗方法……”
罗摩有些哑然,随即不禁轻笑作声:“也好,那我终于可以尽力脱手了。”
如此宣布着的罗摩身后发现了金色的战车——在罗摩衍那中发现屡次的天之战车。
随即罗摩以利落的动作,轻快地跳到战车之上。
接着,这辆并没有任何马匹牵拉的战车,彷如冰上滑行般高速移动起来,就这么飞向高空!
紧接着,罗摩从身后的箭筒中抽出金色的箭矢。
那箭筒看上去只装了几十支弓箭,但现实上是箭矢绝对不会用尽的秘密造物。雷神因陀罗将其与至胜强弓一起赠予罗摩,里面收纳着众神所授予的种种弓箭。
随后,他将箭矢搭在弓上,将其瞄向雄真。
雄真的魔眼登时看到这箭矢毁灭城市的“昔日”。若是将这箭射向东京,一个文京区水平面积的地皮刹时就会被毁灭,化作灰烬。
但在这片大地上,罗摩终于能毫无顾忌的动用这些毁灭性的武器了。
但,在罗摩射出神箭以前,蓝色的枪兵便向前高高跃了出去。
那是英豪库·丘林一跃翻越峡谷的跳跃法。他面临能将一座小城市毁灭的箭矢,却没有任何怕惧。
他只是数个弹跳,翻越到了最高的建筑物上,然后向着天之战车跃去。斯卡哈也没有任何迟疑,跟着库丘林一并跳了出去。
同时,苍发金甲的英豪身边也喷射出激烈的火焰,推进着他向高空飞去。那姿势让人遐想到火箭。
而莉莉娅娜也给自己加持了魔女的遨游术,攥紧闪灼着银色光芒的右臂,从另一个方向包围过去。
雄真在咒力的推进下漂浮起来,向着第四个方向飞了过去。
他刚一离地,才初次看到罗摩召唤出来的城市全景。
那是个正圆形的城市,直径也可以有十六公里摆布。虽然遍地都零散散播着石塔、衡宇以及树林,但大部分都是旷地。
在城市的正中心耸峙着一根黄金柱。那是这座城市中最高的建筑物,也是库丘林和斯卡哈跳跃的指标。
并且,这座巨大的城市——此时正飞在空中。
下方则是海洋。应该是雄真和罗摩以前所在的深海吧。
这座城市,生怕是从雄真和罗摩脚下毫无声气地发现并升上空中的。在离地以前,雄真乃至没有感受到任何不适,犹如静止不动般连结着舒服的乘坐感。
雄真眼中闪烁着苍色的光芒,他登时认出了这城市的正体。
这看上去犹如巨大城市一样的建筑群,恰是罗摩乘坐的神舟——普修帕卡·维摩那。
贰心中突然升起了一个最风趣的念头。
所以雄真略微迟滞了一下,在别的几个方向的人包围过来的同时,天之战车只能向着雄真飞来。
而罗摩的第一箭,则交给了库丘林。
那能将城市化为焦土的神箭,却被库丘林垂手可得的拨到了一面去,并没有击中他分毫。
罗摩也不沮丧,只是清静的取出了“三倍于第一箭”威力的箭矢,向着莉莉娅娜再度射出。随后是“五倍于第一箭”的箭矢,和“十倍于第一箭”的箭矢,分别袭向斯卡哈和苍发的战士。
顺次射出的弓箭上分别寄宿着雷神因陀罗,火神阿耆尼,太阳神苏利耶的神力。但惟有莉莉娅娜和斯卡哈被神剑逼退,可苍发的战士却是微微一笑,当做没有看到那根箭一样继续向前飞了出去。
“……你是,苏利耶的儿子?”
罗摩微微一惊,有些惊异的看向他:“迦尔纳,是你吗?”
“恰是,罗摩王。向您致敬。”
迦尔纳谦恭的含笑着,对着罗摩投出了手中的神枪,高声吟唱:“梵天啊,谩骂我身——”
那金色的神枪在空中转化为加倍巨大而光辉的神枪,火焰变成龙卷般的旋涡。
足以使一国败亡的投枪。
那通天般的火光,以及隐藏在此中的神枪裹挟着雪崩般的毁坏力,向着天之战车上的罗摩击去。
在迫临黄昏的日光之下,第二颗太阳徐徐升起。
与此同时,一个直径二三十米、黑暗无光的球体在天之战车正下方突然发现。
那是黑王子的权能·贪欲之魔球。
球体散发着分外的引力波,将天之战车控制在原地。
在黑王子身上显得有些过于荏弱的控制型权能,一旦和他者合营登时闪现出了其运用的感化。
高大的狂战士发出野兽般的咆哮,奋力一跳便跃向了天之战车,突进到了罗摩身边。
罗摩被迫无奈放动手中长弓,提起白金色的救世神刀试图做出反击。
但那黑暗的伟人和其巨大的体型比拟,动作却是格外的天真。那好像在做体操一样的柔韧身子,以种种不会的角度陆续躲过了罗摩的数次斩击,然后发出震动民气的咆哮,瞅准机遇向罗摩发出了疾风怒涛般的连击。
虽然罗摩光是摆荡神刀时掀起的热浪就能对他的身子变成紧张的伤势,但那伟人所受的伤却凭据受伤的次数逐渐变得不再紧张。
“好强的战士——!”
明白到不可以继续这么下去,罗摩咬咬牙,用左臂硬接了一次伟人的攻打,灵巧的跃起,将救世神刀刺入了伟人的脖颈,将他的头颅索性挖了下来。
但他和战士延迟的这十几秒,已经充足莉莉娅娜、库丘林和斯卡哈跃上他的战车了。
在地上的艾丽卡瞅准机遇,将手中的赤红色长矛投出,带有天堂副君一击之力的圣焰之枪正中天之战车的紧张关节。
它在一阵阵的轰鸣声中塌陷下来,被贪欲之魔球约束着向地上陨落着。
随后艾丽卡也冲上前往,合营别的三人试图将罗摩围困。
但罗摩一咬牙,登时向着另外的方向逃去。
他倒不是打但这些人……但若是被雄真拖入他的节拍就欠好了。
罗摩试图将这些人倒到地上去。在他的控制之下,巨大的城市向这一侧倾斜着,角度跨越八十度。
在这种角度之下,最后之王开始尽力奔驰,别的的英灵完全追赶不上,乃至在角度已跨越九十度、的大地已冲向大地的环境下向下方的城市坠落着。
唯有白甲白枪的骑士,遣散着身下白色战马化为一道流星,向着罗摩追赶而去。
她伏低身子加快冲锋,在半路上抬起白色的圣枪,以清晰的声音高声宣布:“圣枪——起锚!”
与此同时,别的英灵在坠落以前,也发出了自己最后的斥喝。
“突穿死翔之枪!”
“贯串死翔之枪!”
“汝即是龙!”
“流星一条!”
而此时,雄真已经在罗摩的浮空城上消失了踪影。
那倒不是他怕惧于罗摩的斩首战术,也不是由于他也和别的人一起坠落……
罗摩在身陷浩繁合击以前的刹时,下明白的回首望去。
他的瞳孔马上关好到极限。
他看到了——
雄真的身影,发现在浮空城普修帕卡·维摩那的另外一端。
在他身下作为存身点的,是一座尊严高大、光彩四射的神殿。
准确的说,不止一座。
那是无数神殿交叠而成的超大型神殿复合体。倘使可见部位全都现实存在,并非幻象,全长目测少说也有好几公里。
无论是高度宽度,都是和罗摩的普修帕卡·维摩那同一规模的巨大遨游物。
其威容,好似满天星斗到临海面。
但,那并不是真确星辉。
其名正如其貌。
那是──光芒大复合神殿。
而它,正向着自己撞来——
光芒,遍漾天地。
神殿与神舟相撞之时,并没有发出过大的声响。
相反,二者默然的闪灼起强烈的光芒。
犹如夜色势必会将天际盈满一样天经地义,立于陈腐文化的神话两头的大奇迹,在对撞之时便开始崩毁溃散。
大复合神殿之上,外墙消融、宝座分崩离析,大点球支离破裂;同理,神舟维摩那的船体也燃烧歪曲、里面被烧的发黑发脆,城市中不断爆出大团的火光、建筑成片的塌陷下去。
并非是从对撞点开始崩毁。而是在接触乃至部分重叠之时,两边的形体便开始互相腐蚀,互相消融。
夕光之下,辉光四散。
别的的英灵早已化为橙色的火光散失于空中。在最中心显露出来的,是两个从空中坠落的人影。
此中一人右手持有纯白的圣枪,将其正正刺入到另外一人的胸口中。枪尖轻微倾斜向下,两人连结着一上一下的姿势从空中飞速坠落。
那恰是雄真和罗摩。
在别的英灵的宝具击中罗摩的刹时,雄真登时休止了权能,将他们的形体解散。
而蒙受重创的罗摩,在面临神殿与神舟的碰撞之时,完全没有任何躲避开来的能力。只能看着神殿和神舟将自己夹在碰撞点,然后开始互相消融。
罗摩洗澡在那绝对的、奇迹般的咒力火焰之中,本应在此中融化毁灭,守候下一次的新生。
但在那以前,却有一道白色的光芒从大神殿中冲出,击中了自己的胸口。
这完皆画蛇添足的攻打。
就在最后之王想要如此哄笑着雄真的时候,他却发现雄真身边的活灵气将自己困绕着,将那过于炽热的光流挡在了体外。
最终,在奇迹与奇迹融化以后,雄真和罗摩从天而坠。
连结着一人用枪刺穿另外一人的姿势,雄真先一步轻盈落在了下方的海岛之上。
然后他将白色的圣枪在最后关键挑起,将罗摩挂在半空中,没有让他接触到大地。
“没需要这么谨慎吧,雄真……”
罗摩咳嗽着,露出了无奈的微笑:“你已经赢了。我又要回去啦。”
虽然语气很是遗憾,但他的脸上却表现着欣慰的微笑。
对于他来说,只要可以终结这毫无意思的战斗,无论哪一方落败都没有不同吧。
但雄真却只是柔顺的含笑着,摇了摇头。
“罗摩,我有话要问你。”
他以清晰的声音,低声念道:“你说,何为英豪?”
——何为英豪?
罗摩微微一怔,随后露出了花一样明朗的微笑。
他认为,自己是通晓这个答案的。
双脚存身于大地,以神明和天地的感怀而生,将有限的性命和气力投入到无限的奇迹当中,踏向目光所及的至远之处。
惩办恶逆、发扬真善,因而为浩繁人类所倾慕、崇拜、依靠之人。
外敌进犯之时,与其抗争。
旷日久战之时,使其终结。
世有奸恶之时,将其铲除。
若有恶龙杀戮无辜,若有魔王践踏凡间,若有神明肆虐大地,则将其皆数诛杀。
所谓英豪,就所以大义为名的杀人者。为了护卫某一方而杀戮某一方的刽子手。
即使是不杀死任何一方就能终结战斗的勇者,他最终也要杀死自己。
“英豪的本质……即是杀人。”
罗摩以苦楚的声音,低声答道。
他的声音之中五味杂陈。
没错,这即是英豪的本质。上溯至神代,直至今日,英豪们便陆续在杀人。
为了己身的光彩,为了家属的繁殖,为了国安民乐,为了文化得以延续。
乃至是为了钱,为了女人,为了地皮,为了复仇,为了某种主张大约主义,亦大约纯真的为了自己高兴。
为了这些原因,亦或是别的的原因,杀死仇敌、杀死亲人、杀死朋侪、杀死自己。
无论什么样的英豪,罗摩都已见过太多。
——他即是“英豪”的一员。
“答得不错。”
雄真嘴角上扬,以刚强的目光注视着罗摩,高声念道:“所谓英豪,即是相应公家的呼叫,手持公家的希望,将仇敌皆数斩杀之人。”
他说着,微微收回右手的圣枪,让罗摩从半空中悬滞着的姿势落在大地上,跪在地上。
而雄真则将左手轻轻搭在罗摩的额头上,低声颂念:“我即是英豪。”
银白色的纹路从他的指尖荡漾开来,在罗摩身上迟钝的爬行着。
“没错,你也是英豪。”
罗摩欢然应允道:“你天然是英豪。”
并且,雄真大约是杀人最多的英豪,同时也是救人最多的英豪也说未必。这与自己着实是过于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