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言希西质问,斯尔泽忙忙又解释:“你趴在被窝里,我以为你睡着了。”
所以他走路声音很轻,就怕吵醒她。
不是故意要偷看的。
他没想到她在看书。
言希西:……
所以她看那些画并一声声“卧槽”的时候,这家伙就在她后面盯着她?
所以她看到猥琐地方,面红耳赤桀桀怪笑的时候,这家伙也在她后面?
言希西愣愣半天。
随即“唰”地一下,把被子全都蒙在她脑袋上。
她现在想静静,只想好好的静静。
被子被扯了扯,斯尔泽不太懂言希西为什么又躺下了。
他说:“该起床做饭了。”
言希西:“我今天不想吃饭。”
斯尔泽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但是我饿了。”
“那你自己去做。”
斯尔泽想了想,有道理哦。
“我做的没你做的好吃。”他小声说:“我已经把米和肉都准备好了,我烧火你做饭吧。”
“不。”言希西在被窝里闷闷道:“我还想睡觉,不想做饭,你自己去做。”
斯尔泽站在床边,有点点无措。
“那,那好吧。”他瞟了眼床头的位置,垂头丧气地朝外走去:“那你再睡一会吧,我去熬点肉糜粥。”
不管是斯尔泽还是言希西,都喜欢吃肉,每顿必不可少的就是肉。
斯尔泽一边生火一边熬粥,一边探头从窗户处观察着屋子里的状况。
言希西睡不着。
但是也不想从被窝里爬出去。
她现在很想自己变成一块不能说话不能动的石头,这样就什么都不用想了。
唉,怪她看的太入神。
其实看之前,应该门反锁。
唉!
说什么也晚了。
斯尔泽心里的她估计已经变成一个扣着鼻子的猥琐大汉形象。
言希西在床上叹气。
一边叹气,一边又去翻斯尔泽的枕头下面。
这一翻突然发现,斯尔泽的枕头下面不止两本书。
好几本呢。
两本蓝皮皮是最大的书,底下压着小小的巴掌大的四本小书。
她抽出来一瞧,这四本小书竟然是带着插图的颜色书。
大概是古时代还没有全网扫颜色这一模式。
所以这个小巴掌书里的描述特别特别露骨。
古色古香的文字描述这种事情。
时不时再搭配个插图。
特别有意思。
言希西本来是随手翻一翻。
一不小心,一本被她给翻完了。
当然,这次她有了经验,一边翻,一边时不时地就望向门口。
非常警惕。
只要斯尔泽进来,她就能快速地把书放回去并伪装在睡觉。
当然,言希西也不忘用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斯尔泽想吃肉糜粥,剁肉的声音一直没停。
本着有始有终,言希西把四本小书都看完了。
嗯,比刚刚的写实漫画要有意思多了。
也不知道斯尔泽哪里买的这种书,多买点就好了。
言希西摸了摸肚子。
饭香味浓浓地传进房间里,她起床穿了衣服,打算去蹭饭。
正在烧火的斯尔泽见她出来,下意识地问:“都看完了?”
“嗯?”什么什么看完?
言希西一头雾水。
莫名有种不太妙的念头。
果然,斯尔泽说:“那四本小人书啊,看完了吗?”
言希西:……
她面无表情的走到斯尔泽旁边。
发觉从斯尔泽的角度,刚好可以从开了一条缝隙的窗户处看到她床头的位置。
晴天霹雳!!
偏偏斯尔泽还在好奇地问着她:“好看吗?有你之前看的那本大的好看不?”
言希西动了动唇。
面如死灰。
对上斯尔泽好奇的目光,她终于明白了什么叫社会性死亡。
见斯尔泽似乎又要询问,言希西忙忙在他出口之前说:“今天的粥好香,你放了什么?”
斯尔泽:“就和之前一样的熬啊。”
言希西:“我尝尝熟了没。”
斯尔泽:“给我也尝一口。”
言希西知道这家伙特别的护食,就舀了一勺先吹温,喂给他。
斯尔泽吃了粥,继续说:“我瞧着你看小人书的时候一直在笑,你是不是很喜欢啊?”
“不,我不喜欢。”
言希西斩钉截铁:“只是睡不着无聊看一看打发时间而已,谈不上喜欢。”
斯尔泽有那么一点点的小失落:“哦……不好看啊。”
“对,一点都不好看。”
斯尔泽:“但,但是蕫掌柜说大家都喜欢,那个书店里的掌柜的也说这些书卖的最好。”
言希西生怕斯尔泽会耿直的把她的话再说给蕫掌柜,忙忙又说:“大概是我看的潦草……”
斯尔泽眼睛一亮:“那今晚上我们仔细的看看?”
言希西:……好家伙,斯尔泽虽然失去了记忆,但这脑袋很容易开窍啊。
立刻就抓住了重点。
斯尔泽见言希西不答,只能自言自语般地说:“看的仔细点就可以找出里面的错别字了,里面错别字很多,我们一晚上可以把错别字都找出来。”
言希西顿时心梗:好家伙,你就是为了找错别字吗……
吃完早饭,斯尔泽照例去了深山里打猎。
他想要多多猎点野兽卖钱,这样就能办一个盛大的婚礼。
言希西一整天都在院子里做自己的黑袍。
之前的斯尔泽的衣服有小翠帮忙指挥,虽然磕磕绊绊的,但也不是无从下手。
这两天小翠几乎不再露面。
衣服就得自己捣鼓。
不是这里缝错就是那里剪错。
很是费劲。
直到天色渐晚,言希西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今天的斯尔泽还没回来。
她的晚饭已经做好。
锅里面温了两遍,也不见斯尔泽回来。
斯尔泽不管去做什么,都会在饭点之前准时回来。
今天突然晚点,让言希西有点不习惯。
她站在院子外,盯着远处的山林,试图看到斯尔泽的身影。
日头一点点的落下,天色黑了。
但斯尔泽的身影还是没能出现。
言希西等不住了。
正要关了院门去山林里找斯尔泽,看到远处小翠气喘吁吁地跑来。
“嫂子。”她一边四处张望,一边揪住言希西的胳膊,急促无比地说:“嫂子,我铁蛋哥被大伯母一家给抓了关地窖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