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月很想表现出一幅不在意、无所谓、我丝毫不羡慕的模样。但她年纪尚小,还做不到无动于衷。
“二姐,我要是能做下来,你也要给我金豆子。”沈清月道。
“好。”沈清雨很爽快的答应了。
沈清月得到了承诺,很是开心的打起的那套拳,可她的动作并不是十分漂亮,歪歪扭扭,还做不到位。
“你这样不认真,不努力,不标准,可是没有金豆子的。”沈清雨拿着手里的金豆子在她面前晃了晃,然后塞进了自己的荷包里。
沈清月很不服气,但她的确做的不够好,也没有理由可找。
“小弟,最近大姐有没有教你们读书习字?”沈清雨问。
“有,大姐教了《论语》。”顾圆恒道。
“好,你来背一背,在讲解一下内涵是什么?”沈清雨道。
“好。”顾圆恒很是流利的将沈清风教给他们的论语中的几个章节全部背了下来,并举一反三,引经据典,还联系了不少实际来讲解这些句子是何意思。
沈清雨听的连连点头,眼中放着光,果真是个好苗子,幸亏让她遇上了,没被耽搁。
她再次拍了拍顾圆恒的头,又从自己的荷包里掏出两粒金豆子递给他道:“不错,不错,孺子可教。”
顾圆恒露出被受到表扬之后,小孩子都会露出的腼腆笑。
“四妹,你看看小弟,你再看看你,能不能用点儿心。”沈清雨道。
沈清月一直不满的撅着小嘴儿:“你之前也没说背得好,就可以有金豆子拿。”
“那我现在说了,你以后会好好学嘛?”沈清雨问。
沈清月还像模像样的想了两秒,才道:“那得给我的比给他的多,我才能好好背。”
“不行,要一视同仁,你事儿可真不少。”沈清雨道:“你要是这样可就一个都没有了。”
“你要是实在想要我可以把我的分给你。”顾圆恒道。
“我不要你的,我要自己挣。”沈清月虽然很羡慕很眼馋,但依旧嘴硬道。
“嗯,这点不错。”沈清雨道:“你们好好珍惜最后一天面壁思过的时光,我先回去休息了。”
沈清雨也挺想留下来教他们几招,可自己既不会武功,也读不懂这些知乎者也,更讲不出适合的大道理。而且价值观也不一样,她还是不要误人子弟的好。
沈清雨回到自己的院子,院子里面一切井然有序,完全没有因为自己一夜未归而显得慌乱。
兰曦急匆匆的走到她面前:“二小姐,您可算回来了,有没有受伤?需不需要沐浴?要不要吃饭?”
“哎呀,兰曦,你怎么那么多问题,可真罗嗦。”沈清雨道。
“奴婢可是担心了一晚上,生怕小姐出什么事儿。”兰曦道。
“我没事儿,你看你家小姐不是好好的站在这儿了吗?”沈清雨张开手臂绕了一圈。
“那就好,二小姐福大命大,奴婢就知道您一定没事儿。小姐您饿了吧,奴婢这就去给您准备吃食。”兰曦道。
沈清雨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的确是饿了。宴会上就只顾着喝酒,没吃多少东西,又在山里过了一夜,这会儿的确有些前胸夹后背了。
“行,准备清淡些的,别太油腻。”沈清雨道。
“诶,奴婢知道了,这就去准备。”兰曦吩咐着院子里的丫鬟各司其职。
沈清雨一路悠闲的走进了自己的屋子,他走到书桌后面直接坐下,拿起笔在桌子上写写画画。
兰曦把准备好的餐食端上来的时候,沈清雨已经在宣纸上画下了新的密码锁机关的设计图。
兰曦走上前道:“二小姐,已经准备好了,您还是先用饭吧。”
沈清雨点头,因为太饿也不顾得那些礼仪,端起桌子上的粥就往嘴里送。
喝了好几口之后才腾出嘴道:“兰曦啊,桌子上是我刚画的一个密码锁机关的设计图,你拿去让锁匠大师看看能不能做出来?”
兰曦走到书桌旁拿起宣纸仔细的看了看,感觉还挺复杂的。
“二小姐您可真厉害!居然能想出这么复杂的设计图。”兰曦拍马屁道。
沈清雨摆摆手道:“昨天晚上在山洞过了一夜,实在无聊,就想着密室逃脱的事儿,想着想着就想到了这个密码锁。我这设计图画的还算简单的,有一些细节我也想不出来,还得让锁匠大师仔细抠抠。”
“奴婢觉得二小姐已经很厉害了。”兰曦道。
“得了,你就别再夸了。”沈清雨道:“今天我不想动,你就替我跑一趟吧。”
“好,奴婢这就去。”兰曦道。
“嗯。”沈清雨一边点头一边嚼着嘴里的小菜:“对了,你再帮忙看看锁匠大师都做出来了几把密码锁,盯盯进度。”
“好勒,奴婢知道了。”兰曦道。
沈清雨大快朵颐到喝了好几碗粥,这才让院子里的其他丫鬟撤下了碗筷。
她走到院子里的一棵大树下,树下面放着一张长长的躺椅。吃饱了饭,在上面躺着晒太阳是最舒服的事。
沈清雨特别满足的躺在上面,盯着树枝:“真是舒服...”
她这边舒服着,皇宫里的皇上可就不舒服了。
御书房内
沈清风和征远小将军跪在地上一言不发,皇上一脸威严地坐在那,手搭在桌案上,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皇上,我真的不是有意欺瞒皇上,只是我一直是这身装扮,也从未主动向人解释过我是女子,有时候连我自己也会遗忘自己是女子。”沈清风见皇上迟迟不开口,只能再次开口道。
皇上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开口道:“征远,这件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征远小将军立马道:“末将是昨日路过时听到沈家姐妹称呼她为大姐,才知道的。”
皇上似乎是在想什么,过了片刻之后才道:“征远,你先退下吧。我与这位神姑娘单独谈。”
征远小将军不明白皇上这是什么意思?他觉得现在的皇上和以往好像有些不太一样了,以前挺平易近人的,对什么事也不是很上心,现在多了几分深不可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