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雨!这么大的事儿,这么重要的场合,你居然不等我们不回来?!”沈清风这火爆的脾气不点都得自然,她和慕翩然不眠不休的赶路,就是希望能赶上她的婚礼。结果没想到,等她们到了之后,已经是结婚一星期之后的事儿了。
她可是大姐,可是整个家里年龄最大的人!沈清雨结婚了,她居然是事后才知道的!而且婚礼的时候她都不在!
这事儿怎么想怎么不舒服,怎么想怎么憋屈,怎么想怎么觉得生气!
沈清风前脚到家下了马,后脚就闯进他们的房间来兴师问罪。
沈清雨噌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陪着笑:“大姐,这不是事情来得及信,还没送出去吗!你虽然没参加我的婚礼,但是还有四妹呀。”
沈清月突然被点名,楞楞的眨了眨眼。在接受到沈清雨的目光之后道:“是啊,大姐,虽然你没参加二姐的婚礼,但是你可以参加我的婚礼。”
“是啊,你这次回来就先别走了,估计四妹的婚礼也快差不多了,你不亏。”沈清雨继续安抚。
“大姐,其实这事儿主要是怪我,是我考虑不周,我是怕清雨再反悔,所以就把时间逼得很紧。”聂怀卿赶忙跳出来解释,吸引火力。
沈清风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点不舒服:“你们!真的是太任性了,三天时间就把婚礼给弄好了。哎,你心急我可以理解。二妹你...成亲可是一辈子的事儿,你怎么也那么心急?”
“大姐,我当时也是脑子一热,你要是再这么说,我可就后悔了。”沈清雨道。
沈清风还真怕她会突然后悔,毕竟沈清雨这么多年都没有要嫁人的打算,清心寡欲了这么久,好不容易嫁人了,能有个伴儿也挺好的:“别,我不说了。可我心里还是意难平,我身为你的大姐,居然没有参加你的婚礼。哎!”
“还不是因为大姐和翩然姐总是出去游历,活的潇洒自在的,总是找不着人影。”沈清雨道。
“你还真别说,这次我们真跑的有点远。在回来之前,我们刚好到顾圆衡那,还顺道看了看那小子。果然是变黑,变瘦了不少,不过武功也长了许多。”沈清风道。
“那他可有受伤?”云景听到了顾圆衡的名字,就竖起耳朵来听。一听到沈清风去见过他,就连忙急升询问看他有没有受伤。虽然顾圆衡时不时的就给他来信,但是只报喜不报忧。对于军队训练的的艰苦,也只是一句带过。他每次都询问关于军队的情况,可每次都被他形容的非常轻松。
“受伤,到真是没瞧见,不过的确是瘦了不少。”沈清风道:“可是也显得他更精神了。”
“大姐,你们舟车劳顿,一路风尘仆仆的都没休息,我这就吩咐人去给你们准备沐浴的清水,你们好好的洗一洗,吃点儿饭,休息休息。”沈清雨道。
“哦,好。”沈清风点头。
慕翩然突然开口问道:“二妹,你刚才说四妹的婚事将近。和谁?我们这次走的时间也不算长,怎么这么突然?”
“对呀,我都忘了问了,这是怎么回事。”沈清风也问:“是顾圆衡,还是云景?”
“都不是。”沈清雨道。
沈清月和云景面上都露出几分窘迫。
“大姐,除了他们两个,这世界上就没有其他男儿了吗?为什么非得在他们两个人之间选?”沈清月故作强硬的为自己找回场子。
“你们不是从小一起长大吗,我自然就首先想到他们二人,居然不是他们,那是谁,我可曾见过?”沈清风追问。
“是我们的同窗好友,名叫唐修,是户部尚书的小儿子。也是与我一样,准备参加下一年的春闱。”云景讲道:“他的才学与我旗鼓相当,人品也是甚嘉,是个可以值得托付的人。”
沈清风惊讶:“怎么短短数月,就已经发生了如此天翻地覆的变化。我看我们还是先沐浴更衣一番,再仔细商讨吧。”
该走的都走了,屋子里就只剩下了沈清雨和聂怀卿。
“为何大姐如此惊讶,像是不能接受一般?”聂怀卿问。
“怎么说呢,四妹,云景,顾圆衡,他们三个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也许是时间长了,就有了思维定式,我们总觉得四妹会嫁给他们两个其中一个。可谁能想到,最后四妹真心想嫁的却是另外一个小子,一时间接受不了也是正常的吧。”沈清雨道。
“思维定式,这是何意?”聂怀卿问。
“大致意思就是你第一天在牡丹糕和桂花糕之间选择的桂花糕,第二天还是选择了桂花糕,第三天依旧是选择了桂花糕,于是小厨房在第四天的时候就只给你做了桂花糕,因为他们觉得不论做多少种糕点,你一定会选择桂花糕。这就叫思维定式。”沈清雨大致的解释了一下。
“原来是这样,娘子脑袋中怎么会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词?”聂怀卿撑着脑袋探究地去看沈清雨。
“因为我整日里就与账本和设计图为伍,没事干就琢磨些别的呗。”沈清雨对于总是冒出来的稀奇古怪的词的托词,已经说的脸不红心不跳了。
“哦,原来是这样。可为夫也总是整日看账本,为何就没有造出这些词啦?”聂怀卿那样子似乎很是苦恼。
“因为,我比你聪明。”沈清雨嘴角含着笑,挑了挑眉,样子十分俏皮。
“那就让我来瞧瞧,娘子这聪明的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聂怀卿一边说着,一边拽住了沈清雨的手,一使劲儿就将她拉到了自己的腿上坐着。
沈清雨被拽的猝不及防,座好了之后一下子就搂住了他的脖子,然后顺势就与他额头抵额头。
聂怀卿长得本身就俊俏,又因为有异族风情,鼻子格外挺,眼睛也很深邃。
沈清雨就这样默默地看着他一阵儿,突然笑了出来:“你可看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