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不知道？”叶寒冷声说道：“小妞，别怪我没提醒你，你现在还在我手上，把我惹不高兴了，你会吃苦头。”
佛长老咬牙切齿，任谁都看得出来，她很生气，但她却无可奈何。
“是不是还活着？”叶寒再次问，心里却在想，如果说那家伙还活着，现在得多少岁了？
“不知道。”
叶寒：“……”
一瓶水灌下去。
佛长老内心是崩溃的，更是抵触的，但也是无可奈何的，早知如此，刚才就不该饶了这浑蛋。
“哟，不好意思，把你的衣服给弄湿了。”叶寒一脸歉意，末了还想伸手去抹。
佛长老脸红了，也害怕了。
“你还别说，现在这样，还挺好看的，我想天下间的男同胞们都会喜欢看。”
佛长老：“……”
“再弄多一点水好不好？”叶寒说着又拧开一瓶水。
“你敢。”佛长老忍无可忍，灌她水，她能忍，可是，往她身上倒水，这个她不能忍。
“嘿嘿，我为什么不敢？”
“我真不知道。”
“嗯，你这个答案让我很不爽。”
说着，叶寒便将瓶口向一边倾斜，开始慢慢往对方身上倒水。
“叶寒，我发誓，我一定会杀了你。”
“哈哈，瞧你这话说的，好像你威胁我，我就会害怕一样。”
佛长老真的无招了，这家伙太不要脸了，根本不像个男人。
“我是真不知道。”
佛长老被折腾得无奈：“我也想知道老祖是否活着。”
“星门的掌门是谁？”叶寒问道。
“我不能说。”
叶寒一怔，叹道：“你看，你一点也不爽快，我就纳闷，你就不能痛快一点？”
佛长老沉默，看样子是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
叶寒恼怒，直接将瓶口对准佛长老，直到将所有水全部倒完，这才罢休。
“畜生。”佛长老几乎将银牙咬碎。
“畜生？”叶寒冷笑：“骂得好，今天我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畜生。”
下一秒，这货拧开两瓶，左右手开工，同时将两瓶水全部倒在对方身上。
叶寒不知道这种行为是算不算正常，但无可否认，挺爽的。
逼问她，主要是希望能解开一些疑惑，但叶寒从未想过要杀对方，如果当年真的是老祖错了，叶寒现在愿意替老祖赔罪，虽然不一定有用。
佛长老不敢再骂了，她算是看明白了，这家伙就不像一个正常男人，换作正常男人，哪会这样？
“现在这样多好看。”叶寒双眼放光，末了还要舌头游唇，做出一个极为流氓的动作。
“真没想到，你的身材这么好，玲珑有致，可惜了，水好像没倒够。”
“杀了我。”佛长老宁死。
“呵呵，你真坏，明知我不会杀你，刚才我就跟你说过，我会把你带回去，让你做我的押寨夫人，让你帮我生几个孩子，做一个幸幸福福的小女人。”
佛长老躯体不由自主地打了个激灵，不敢想象那种画面。
“喂，你真名叫什么？这个也不能说？”
佛长老：“……”
叶寒见状，也没有再问，而是拧开一瓶水，并且，将瓶口移到别处，目标是最重要的那个置位。
佛长老气急败坏，她知道叶寒真敢那样做。
当然，她绝对不想看到那种事情发生，不希望那个位置被淋湿。
“赵灵儿。”
眼看叶寒就要倒水，佛长老回答了。
叶寒咧嘴：“这才对嘛，乖乖合作多好？非要跟我作对。”
“赵灵儿，这名字还挺好听的嘛，明明有那么好听名字，为什么非要叫什么佛长老？”
佛长老没有回答，好像不想回答这么弱智的问题。
“所以，你现在能不能告诉我，你的门主是谁？”叶寒问道。
对方沉默。
叶寒说道：“我真搞不懂你，这有什么好隐瞒的？你看你刚才不是已经将你的名字告诉我了吗？”
佛长老怒瞪，心道，这能一样吗？这根本不是一回事。
“说不说？”叶寒提醒：“你不说，我就要动手了。”
“你只会这样做？只会做这些？”
“这些手段怎么了？虽然算不上有多高明，但至少很有用。”
佛长老：“……”
有用吗？好像是挺有用的。
“行吧，既然你要坚持不说，那我也不勉强你。”
“别……别淋那里。”佛长老的声音越说越小，说到最后，几乎连她自己都听不到。
“你没资格跟我谈条件。”
“叶寒，你是门主，你是男人，能不能别这么阴险？你这样，就不怕笑掉别人大牙？”
“呵呵，有意思，激将法都来了。”叶寒乐了，没想到对方还会说出这话：“刚才那番话，你只说对了一半，我除了是男人之外，我还是你的敌人，所以，我为什么还要对你仁慈？你应该听说过那句话，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佛长老被怼得哑然无语。
“小灵儿，你听着，我的耐性有限。”
“你吓不了我。”赵灵儿一脸不屑，哪怕叶寒给她一枪，她也不会害怕。
本以为叶寒会心生不满，甚至会大打出手，却没想到人家根本不在乎，好像没听到一样。
这货竟然拿出手机，打开游戏玩起来。
赵灵儿看傻了，这家伙怎么一点也不按套路出牌？
这一玩，就是近一个小时，这其间，叶寒并没有询问任何问题，只是玩到最后，骂咧咧地退出游戏。
那连，连续多瓶水下去，赵灵儿已经憋不住了，几次想要开口，话到嘴边却又忍回去，她知道，只要她一开口，叶寒便马上就会提出要求。
现在，她终于体会到他刚才的痛苦。
叶寒仿佛没看到赵灵儿脸上的痛苦之色，瞥了她一眼之后，便又开始玩起手机，这次他在玩消消乐。
赵灵儿自然知道叶寒是故意的，就是为了等她开口。
她也不想开口，可她没办法，实在忍无可忍，就快要失控了。
“我……我想……”赵灵儿吱吱唔唔道。
叶寒瞥了一眼，问道：“你有事？要是不急，那我们等会再聊，我被卡在这关好久了，一直过不去。”
赵灵儿：“……”
等？她还能等吗？
换作平时，她或许还可以等，但现在，不能再等了，再等就要尿裤子。
王八蛋！
此时此刻，赵灵儿是多么希望天上能有一道雷劈下来，直接将这王八蛋劈成碳。
“你还是不是男人？”
终于，赵灵儿忍无可忍。
“哟，怎么了？这是要准备跟我谈条件？”叶寒放下手机，明知故问。
“为难一个女人，你算什么男人？”
叶寒听乐了，笑道：“你总问我是不是男人，是不是想亲自验证一下？如果你想验证，我可以考虑全成你，反正这儿也没有别人，咱们干脆就择日不如撞日，你看如何？”
赵灵儿吓傻了，半晌不敢吭声，她才不想尝试。
“怎么不说话？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
“你敢。”
“所以，你的门主是谁？”
“杀了我。”
“啧啧，没想到啊，我等了你半天，就等来你这样一句话，小灵儿，你是不是真不怕死？”
“我要有什么闪失，星门一定饶不了你。”
“呵呵，说得好像你没什么闪失，星门就会饶了我一样。”
赵灵儿：“……”
“没关系，你不愿意说，那就不说吧，反正我也有空，今天就好好陪你玩玩。”
说完，叶寒又去低头玩手机。
“换一个问题。”赵灵儿认输了，她是真的憋不住了，也快要疯掉了。
“换什么问题？为什么你就是不肯告诉我，你门主是谁？”
“门主吩咐过，她的身份是个秘密。”
“秘个屁，什么玩意？有什么了不起？还秘密，他以为他是谁？”叶寒一脸不屑地嘲讽。
“闭嘴，不准你侮辱门主。”
“侮辱又怎样？对于一个连自己名字都不敢公布的对手，我有必要尊重吗？”
“叶寒，你一定会后悔。”
“后不后悔我不知道，或许将来有一天我会后悔，但现在，我只想嘲讽。”
赵灵儿沉默，她算是发现，论斗嘴，她根本不是叶寒的对手。
“男的还是女的？你那门主。”叶寒问道。
“哼！”
“怎么？连这个也不可以说？”叶寒沉声说道：“如果你连这个也不说，那没关系，随你便，反正你也别求我。”
“女的。”
“多大？漂不漂亮，有没有嫁人？”
赵灵儿：“……”
“行了，用不着这么惊讶，我也就是随便一问，知道你不会回答我。”
赵灵儿：“……”
王八蛋，很好玩吗？敢耍她？
“那块玉佩，是什么钥匙？”
见对方沉默，叶寒又问：“不会吧？这个也是秘密？”
“是我们星门的仓库钥匙。”
犹豫之后，赵灵儿最终还是说了。
叶寒双眼一亮：“仓库钥匙？什么仓库？里面有什么宝贝？”
“不知道。”
叶寒：“……”
“我是真不知道，而且别说是我，就连我们门主，恐怕也不知道仓库里面有什么。”
“既然这么重要的东西，为什么会在圣门手上？”
“你们偷的。”
叶寒：“……”
“怎么？是不是觉得刺耳？”赵灵儿冷讽：“事实上的确是你们圣门老祖偷走的。”
“没有证据的事情，最好不要乱说，想要证明是我们偷的，你有证据吗？”叶寒问道。
“这种事情还需要证据？明明就是你们偷的。”
“呵呵，为什么不要证据？没有证据，我还说是你们星门自己偷的，是你们想倒打一耙。”
“你胡说。”
“当年的事情，你我都没经历过，你我都是仅凭几句话，所以都无法确认事实的真相。”
“任凭你狡猾，反正就是你们圣门偷的。”
叶寒见状，也懒得解释，欲加之罪。
“你们老祖曾亲口承认过，将玉佩扔进那潭中。”
叶寒闻言，疑问道：“好，就当你的话都是真的，那我问你，我老祖为什么要告诉你们，玉佩已经被他扔进那潭中？”
“他如果不说，就得死，圣门就得灭。”
“你是想说，你们老祖用暴力去威胁我圣门？”
“是你们技不如人。”
叶寒：“……”
“星门内部，除了老祖之外，没人知道那仓库里放着什么，但有传闻，一旦获得里面的东西，就能永生不老。”
叶寒紧盯着对方，感觉越听越疑惑。
“真有这么好的东西，你们门主应该还活着才对，那你们又为什么不知她的死活？”
叶寒心道，当年，两位老祖是否为了仓库里的宝贝而闹翻？
分赃不均？
也只有这个理由，方能解释得通，为什么老祖将玉佩扔进那潭中，又还要告诉星门？
圣门老祖此意明摆着就是，我得不到的东西，你也别想要。
那寒潭中的东西，根本不可能再取出来，就是让你干着急。
“玉佩你就别想了，既然都扔进那潭里，多半是要不回来了，根本无法靠近。”叶寒眼珠子一转：“要不这样，你带我去那仓库看看怎样？弄不好我有办法将仓库打开呢，到时候咱们一人一半。”
“休想。”
“先别拒绝嘛，你要明白，如果打不开，里面的宝贝对你们来说，也只是废物。”
“你根本没办法打开。”
“有没有办法打开，也得先试试才知道，你说是吗？”
“别做梦，仓库的位置是绝对不能让外人知道，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唉！我不明白，明明合作就能双赢的，为什么你就不同意？”叶寒叹道。
“放开我。”
“你想上卫生间？”叶寒说道：“别着急，先等会。”
赵灵儿：“……”
这种事还踏马能忍吗？
“你有办法将玉佩捞上来？”叶寒问道。
“先让我上卫生间。”
“瞧你，又来，再等等，先把正事解决了。”
赵灵儿：“……”
叶寒暗乐，老子等这么久，才等到现在，又岂会让你如意？
“为什么要杀程家的人？”
“没必要向你解释。”
“你确定？”说话间，叶寒再次拧开一瓶水。
这个方法虽然不高明，却十分管用。
果然，对方被吓着了，不敢吭声。
“回答我，为什么要杀程家那么多人？”叶寒沉声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