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震惊
“怎么可能？！
第一道战线怎么这么快就崩了，超过万人职业士兵组成的超长枪方阵，不应该这么快崩溃，而且进攻的半兽人数量也没占多少优势，难道说叛乱者查理施了魔法，影响了上万名职业士兵的心智，让他们产生了难以想象的恐惧情绪？”
后方观战的法兰西统帅已经开始语无伦次了，因为眼前的一幕超出了他上半生所有的军事经验，半兽人虽然体能优秀，但众所周知半兽人的集群作战能力也就那么回事。
组织纪律很差，甚至人均弱智的半兽人军团，面对人类军队，就算半兽人的身体素质完爆人类，也会被人类碾压。
毕竟大兵团作战比拼的从来不是个人勇武，而是组织、纪律、士气和战术！
这还没计算人数和装备上的差距呢！
排除数量和装备上的差距，那四项兵团元素中，半兽人只有士气有可能超过人类军队，其他三项必定会被人类军队碾压，哪怕指挥官是人类也一样……
正因如此，里昂大军团的贵族将军们才没有将叛乱者查理的五万半兽人军团当回事。
曾经有人做过比喻。
如果是一个半兽人跟一个人类战士对战，半兽人可以轻松碾压人类战士，只要人类战士不使用火器作弊就行……
若是十个半兽人跟十个人类战士作战，半兽人仍然可以取得胜利，但必然会有不少损伤。
要是一百个半兽人跟一百个人类士兵作战，那么就胜负未知了，并且人类士兵胜算略高一筹。
而一千个半兽人跟一千个人类士兵作战，哪怕半兽人全副武装，也必然被人类士兵碾压！
这就是中古时代前期，半兽人种族没落的原因之一。
在中古时代，人类渐渐从被多种族奴役的地位中挣脱出来，并且从城邦走向国家的建立。
人类的军队数量也变得更多，组织度越来越强，自然而然的，只知道野蛮战斗的半兽人在战场上就渐渐不再是人族的对手。
不光是半兽人，中古时代以前很多称王称霸的黑暗种族，都是在人类军队越发壮大后走向没落的。
人类对其他种族的手段最是残忍，像是半兽人这种能留存下来的黑暗种族算是幸运的，上古时代欧罗巴大陆上很多生存的异族，到了现在已经彻底亡国灭种了。
其中大半都是人族屠戮的手笔。
谁叫人族在上古时代处于食物链底层呢？
人族体毛不多，血肉滑嫩，在上古时代乃至远古时代，那都是上好的血食。
尤其是远古时代，人族基本上就是被豢养的物种，直到上古时代人族修炼者渐渐崛起，才有部分人族挣脱被豢养的命运，但也是欧罗巴大陆的最底层种族。
一直到中古时代，人族才走向霸权巅峰。
因此，在欧罗巴大陆各人族王国中，市面上能流通的历史典籍，最早也就追溯到中古时代，上古时代的典籍都不是用钱能买到的。
因为那是人族的黑历史……
不过这种古籍禁用效果不大，平民阶级基本上都是文盲，根本不可能去购买，有权有势的人也不可能受到约束……
就算是那些平民出身的富商，只要肯花钱，也是能阅览上古典籍的。
所以，只要身份地位到了一定层次，上古典籍那些事根本不是秘密。
欧罗巴大陆上的人族有一个好习惯，他们对所有文字承载的内容都趋之若鹜，这也是很多异族记录的上古典籍被保留下来的原因。
毕竟在上古时代的人族，根本没有那个精力去记录历史。
九成九的上古典籍乃至远古典籍，都是从异族手中掠夺过来翻译而成的，其中大多数记录典籍的异族都消失在历史长河之中。
半兽人在中古时代和上古时代的战争水平保持的很稳定，跟现如今苟延残喘的半兽人差不多，这才是法兰西统帅无法理解半兽人军团为何会如此强悍的根本原因。
第一道战线根本不是被打败，而是被碾压！
这种曾经只会出现在人族对半兽人的战斗场景，如今却反了过来……
“以现在魔法能量的水准，即便是最强大的魔导师，也不可能施展出影响上万人心智的精神魔法。
更何况，影响心智的精神魔法早在中古时代就断绝了。”
法兰西统帅旁边的红衣主教本能的‘科普’道。
“我们还没有战败，第二道战线人数可比第一道战线多得多，更加厚重，叛乱者查理的半兽人军团不会一直赢下去。
我们只要能挡住叛乱者查理的攻势，用不了多久胜利就会降临。
至于叛乱者查理手下的半兽人军团战力，确实强的有些超乎常识。
不过欧罗巴大陆已经有上百年时间没人雇佣如此多的半兽人军团了。
据我所知，即便是一百多年前，也不会有人给雇佣的半兽人军团装备如此奢华的板甲。
不，准确来说连重型链甲都不会给半兽人配备，能给半兽人配一些带有铁片的皮甲，已经是非常慷慨仁慈的人了。
但现在负责破阵的半兽人军团中，身穿板甲的已经超过一千人，还有装备了大量飞斧的半兽人，他们互相配合的战术也十分熟练，很显然叛乱者查理在这数万半兽人身上下了大功夫。
这种水准的半兽人，即便是在上古时代半兽人最强大的时候，也足以位列顶尖精锐的作战序列中了。”
一名来自第纳尔商会的观战人员给出十分中肯的评价。
在里昂军团帅旗之下，也只有第纳尔商会的观战人员有着中立的思维模式。
只可惜，不管是里昂军团的将军们还是巴黎教会的主教们，都没有将这番分析当回事。
里昂军团的统帅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后，立刻传达了一系列新的命令。
而来自巴黎教会的主教们则抱怨着他们应该下更大的本钱，将圣殿骑士团忽悠……哦不，是请圣殿骑士团过来维持正义！
本来巴黎教会高层以为法王的十万大军和斯瓦迪亚骑士团足以应付一切，没想到刚开启决战就有一个万人军团被碾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