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刻跑出去跟魏玉海汇报情况，贺云峰跟何晨光他们听到之后也去了接见室。
“当时是什么情况，你怎么没有把人看住呢！”
凶手虽然已经认了罪，但是还没有通过法院宣判就死在警局，对警局还是有一定的影响。
“当时秦小姐把苏越的检查报告拿给李婧看，然后她很激动的说李婧做的是错的，李婧就一直跟她道歉，然后秦小姐就离开了，我再去叫李婧的时候，她已经死了。”
警员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她只是在秦蔓离开的时候转身了一小会，结果再转回身来人就死了。
“那么凶器是哪里来的，死者身上不可能有这东西。”
贺云峰看了看，钢笔的笔尖非常锋利，很容易就可以刺穿人的颈动脉，造成死亡。
“这是秦小姐带来的，她当时用这只钢笔圈出检查结果，后来并没有收回去。”
这一切都是在她眼皮子底下发生的，当时她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现在有两种可能，一是秦蔓真的是太激动，所以忘记把钢笔拿回去，另一种是这本来就是她打算好的，只是她怎么可以确定李婧会自杀呢？”
贺云峰在脑子里重组了一遍事情经过，应该跟当时的情况相差无几，只是他搞不懂这个问题。
“难道她会催眠？除非是这样，要不然怎么可能这么神奇。”
陈立民听了之后也觉得很不可思议，如果这真是秦蔓计划好的，那么她简直比李婧还要恐怖，毕竟她杀人都不用自己动手。
“也不可能是催眠吧，毕竟还有警员在这里盯着她，除非她可以瞬间催眠两个人。”
何晨光想了想，他认为应该是其他原因。
“我说你怎么老是跟我对着干，就你聪明是吧，那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你要是说上来以后我叫你一声哥，要是说不上来以后就别乱开口！”
之前陈立民就不喜欢他这个样子，在他刚进重案组的时候还会针对他。
但是吃过一顿饭也就没事了，只是现在这个想法又出来了。
“我不是针对你，我只是实话实说。”
何晨光摇了摇头，他并不是针对陈立民，只是事实摆在这里，他不能当看不见。
“我不管，反正你要么说出你的看法，要么以后别再乱说话。”
陈立民抓着他不放，让他一定要说出个123来。
“我觉得很有可能是秦蔓在说话的时候对李婧做了心理暗示，让她陷入自责，然后又故意留下钢笔，李婧看到钢笔就会想起自己的错误，然后用同样的方法，杀死自己。”
何晨光被逼无奈，想了想慢慢说到。
这时候贺云峰跟魏玉海都盯着他，陈立民也只是张了张嘴，没有反驳。
“你们这么看着我干什么，难道我说对了？”
被赶鸭子上架说了这么多，何晨光心里其实并没有谱，看到大家都看着他，心里非常激动。
“对不对还要进一步确定，不过，你说的应该是目前最为接近真相的可能。”
贺云峰看了看何晨光，这个新来的警员很适合走他的路子。
“怎……怎么确定？”
一下被自己的偶像肯定，何晨光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你小子，怎么这会想不到了，我们去查一查秦蔓有没有学过心理学，或者是不是做的相关的工作不就知道了？”
魏玉海笑了笑，他好像已经看到了将来重案组两大推理达人共同破案的盛况。
“老大，我去查，我到要看看这个秦蔓是不是真的计划好了的。”
陈立民很想要自己确定何晨光说的到底对不对。
最终魏玉海安排何晨光跟陈立民两个人一起去查。
其实也算不上调查，毕竟李婧是死于自杀。
他们只是拿着一只同样的钢笔，给秦蔓送了去。
秦蔓已经去上班了，她接到电话的时候并不感到奇怪，只是让她奇怪的是他们说要给她送钢笔，那么李婧到底有没有死呢。
她说出了自己上班的地址，正是一家心理咨询中心。
两个人听到之后互相对视一眼，何晨光果然没说错。
“行，我愿赌服输，以后你就是我哥了。”
陈立民倒也光棍，直接叫了何晨光一声哥，对于自己说出来的话，他还是要承认的，面子是小诚信是大。
何晨光也没有拒绝，以后陈立民不再针对他比什么都好，这样工作起来也顺利。
他们来到秦蔓说的地方，是一个叫做“蔓言”的心理咨询中心。
“真是麻烦两位了，还要你们帮我把钢笔送回来，我一定是情绪太激动，所以忘记了。”
秦蔓看到他们走进办公室非常热情的给两人倒水，她想从他们脸上找到答案，不过她并没有看出什么。
何晨光把新买了装满墨水的那只递给秦蔓，秦蔓接过去打开写了几个字，然后笑了笑再次对两人表示感谢。
之后，何晨光就跟陈立民一起离开了。
“你说她到底是真的忘了拿钢笔，还是装出来的，我们把钢笔送回来竟然感谢了我们两次？”
陈立民这会又有点不确定了，可能这只钢笔对秦蔓很重要，所以才会反复感谢他们，这样一来的话，她就不可能用钢笔来让李婧自杀了。
“不，我倒觉得她是真的计划好了要李婧死的。”
何晨光跟陈立民的想法不一样，他觉得秦蔓是真的计划好了。
“为什么这么说，她反复感谢我们能够看得出来，这支笔对她是真的很重要。”
陈立民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
“我们进去的时候，她虽然高兴，但是那种高兴并不是发自心底的，但是在她拿到钢笔写了几个字之后，却发自内心的笑了，还再次感谢我们，这里就是问题的关键。”
一个人在重要的东西失而复得的时候，开心是藏不住也假装不了的，秦蔓一开始的高兴就是装出来的。
“然后呢，这又能说明什么？”
陈立民还没有想通事情的关键。
“我们忽略了一个问题，新的钢笔和用过的钢笔还是有区别的，钢笔用的久了笔尖会有一定的磨损，写字会有点花，而新买的，却很顺滑。”
“她一定是发现这是一支新的钢笔了，通过这个她确定李婧已经死了，所以才会发自内心的笑出来。”
如果秦蔓真的要杀人，恐怕他们会很难破案，这是一个非常不好对付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