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认出这是刘鹏飞,那么说一说他跟学校其他人的关系吧,有没有跟谁有仇?”
贺云峰没有说出刘鹏飞已经死了的消息,只是让老师说说他的人际关系。
“这个刘鹏飞是我们学校免费特招的,他成绩一直是年级最好的,跟学校同学都不怎么交流。”
刘鹏飞就是老师眼里的好学生,只不过不太喜欢跟人沟通,这件事他们也发愁。
“那跟杜长昊他们呢?”
杜长昊欺负刘鹏飞的事他们不可能不知道,这位老师却没提到,肯定是担心被报复。
“杜长昊有时候会为难他,不过也不会太过分。”
老师听到贺云峰提起杜长昊眼神闪躲了一下,没想到警察竟然知道他们之间有摩擦。
“我希望老师可以如实回答我的问题,杜长昊跟他那些朋友还有刘鹏飞都死了,我们现在正在调查这件案子。”
贺云峰看得出这位老师还在隐瞒什么,就直接把他们死亡的消息说了出来。
“不…不能吧,他们怎么会都死了呢?”
听到几人死亡的消息老师惊的退了一步,没想到上学期还很活跃的学生,一个暑假没见就死了。
“所以希望你可以跟我们说说他们有没有什么仇家之类的。”
贺云峰紧盯着老师的眼睛,再一次问出这个问题。
“要说仇家,刘鹏飞跟这些人就是仇家,他们没事的时候就喜欢找刘鹏飞的麻烦。”
老师思考了一会,终于慢慢说了出来。
“一般都是让他跑腿当跟班之类的,不过也有时候会对他拳打脚踢,我们也劝过,不过都不管用,他们还威胁我们不准往外说。”
这几个经常在一起的少爷算是A市的顶级二代了,很可能随便一句话就能让他们失去工作,所以他的第一反应是帮他们隐瞒。
“那你记不记得最严重的一次是什么情况?”
虽然这个刘鹏飞也死了,但是贺云峰就是觉得他是问题的关键,所以还是一直抓着他不放。
“最严重的就是这个暑假之前了,他们打伤了刘鹏飞,送到医院之后发现断了两条肋骨,其中一条伤到了肺部,住院很长时间呢。”
既然已经开了口,老师也就没有再隐瞒,直接把这件事说了出来,反正查医院的档案也是可以知道的。
“对了,这个刘鹏飞的家庭关系你们清楚吗?”
其他人都有人认尸,只有刘鹏飞,至今无人认领。
“我们只知道他是从孤儿院长大的,其他的就不清楚了。”
这也是他们学校当初免费特招他进学校的原因,刘鹏飞没有家人的帮助,但是还是考了这么好的成绩。
不过,或许对他来说,进入这个学校就是一种灾难吧。
贺云峰回去的时候何晨光他们还没有回去,他就在车上整理得到的信息。
他更加怀疑凶手就是刘鹏飞,他因为忍受不了这些人的欺负,所以爆发了,一怒之下杀了几人。
唯一解释不通的,就是他是被谁杀死的。
贺云峰还在沉默的时候,何晨光他们总算回来了,不过他们那边没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只是知道他们几个人经常欺负刘鹏飞。
之后四个人又去了刘鹏飞曾经就医的医院,他确实是伤到了肺部,几个月的时间都没办法正常呼吸,也就是说他现在是没力气杀人的。
“师父,现在这个刘鹏飞应该没有嫌疑了,你说是不是他们哪家的大人得罪了什么人啊?”
几个家庭毕竟都是有权有势的家庭,得罪个人什么的很正常,或许就有人为了泄愤杀人呢。
“我还是认为案子的突破点在刘鹏飞身上,如果是得罪了人的话,他是怎么知道他们的去向的?”
他们父母不问都不知道他们去哪,除非那人整天盯着他们,不然是不会这么赶巧杀了他们的。
“要是有了几个人的死亡时间那就好了,如果证实刘鹏飞死的最晚或许就可以认为他是凶手了。”
何晨光自然也想不通这些,现在最紧要的就是等林萧萧那边的报告。
他们回到重案组的时候,林萧萧的报告正好送过来,上面只是几个人致命凶器跟死亡时间的判定。
同时送过来的还有冯科长的报告,他把几样凶器上的痕迹都做了对比。
刘鹏飞是第一个死亡的,其他几个人死亡时间非常接近,无法分出先后。
杀死刘鹏飞的匕首上面只有杜长昊的指纹,而且杜长昊身上也确实有刘鹏飞的血液。
不止杜长昊,其他几个人的鞋底也有刘鹏飞的血,这也从侧面证明了刘鹏飞是第一个死掉的人。
这样一来,贺云峰的猜测就不成立了,凶手不可能是刘鹏飞,或许只是碰巧跟他穿了同样的鞋。
在那个打碎的花瓶碎片上,找到了杜长昊的血,正是杀死他的凶器,而在花瓶口径的地方却留下了何家伟的指纹。
何家伟就是纯粹死于受惊过度了,不知道他这心脏病患者是抱着怎样一种心态跟他们一起探险的,简直是拿命在玩。
楼上另外一个死者冯少轩是被吊灯砸死的,吊灯有被破坏的痕迹,只是没有留下指纹,没什么意义。
沈青云那个就更是只有一个鞋印,不过经过对比那个鞋印跟刘鹏飞的鞋印完全吻合。
“现在这是什么情况,难道五个人互相杀死了对方?”
陈立民听完报告的内容整个人都云山雾罩的,对案子的事情更不清楚了。
“就算是这样的话,怎么解释第一个死掉的刘鹏飞在后来死掉的沈青云尸体旁边留下了鞋印呢?”
何晨光听了陈立民的话下意识的怼了回去,贺云峰也一直纠结这个问题呢。
“要不然我去查查鞋子的来源,看看能不能有什么帮助?”
张光伟看大家都在思考,他帮不上什么忙就主动请缨去查鞋子来源。
“这个刘鹏飞恐怕穿的也不是什么牌子的鞋吧,到时候找起来不是大海捞针吗?”
从孤儿院长大,有没有什么经济能力,恐怕也买不起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