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张，你老实和我说，首长的病怎么样？能不能治？”回到红星医院，杨厂长并没有离开，而是跟着张衍来到他的办公室。
一进办公室，杨厂长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厂长，死人我都能救活，首长的病自然是能治的！”
“不是癌症？”
“按照西医的诊断，首长的病确实是甲状腺癌，而且是中期！
不过，我也没骗首长，在中医诊断就是热毒蕴结，换个通俗的说法就是上火了，火有点大。
厂长，你的相信我，胃癌晚期，肝癌晚期的患者，我不照样治！虽然不敢保证治好，但是经过我治疗的患者，全都是走着出了医院。
到现在，还没有一例走着进来，躺着出去的。”张衍笑着说道。
“我当然相信你！我只是担心首长的身体！
你要知道，现在对首长来说，是非常关键的时刻！谁想到，会查出这么一个病来！”杨厂长叹息道。
老人是杨厂长的后台，老人要是能够成功上位，对杨厂长很关键。
杨厂长现在也处在一个很关键的位置上，能不能跨过这关键的一步，就看在接下来的合并中继续占据着厂长的位置。
是的，一年半之前轧钢厂就开始扩建，合并，到现在还没有结束。
扩建简单，轧钢厂周边有很多土地，无非就是征收，欠占，然后给老百姓补偿。
这个年代的补偿，一般都是给被占了土地的农民一个工作，也就是农转非。
从农民变成工人，对于所有农民来说，都是一步登天的好事。
所以，这个年代很少会出现钉子户。
少数钉子户，也会被在专制的铁拳下，和广大人民群众的谴责下，乖乖接受现实。
但是，合并很困难，里面有太多事需要协调，这也是张衍的二大爷张富坤这段时间，一天就睡四五个小时。
要考虑，要平衡的事情太多了，尤其是合并之后的人事安排，更是难搞。
如果是大厂合并小厂还好说，直接就是把小厂吃掉。
这次合并还涉及两家同样是部属的大型炼钢厂和特种钢厂。
三家厂合并，谁领导谁？
就算是部里的领导，也需要考虑一下，下面的情绪。
不可能全靠行政命令来解决问题。
更何况，像这种大厂的领导，背后都有领导支持的，这些领导的意见也很关键，要平衡各方面的关系。
杨厂长这边，如果老人能够执掌帅印，那么毫无疑问，他能够在合并中占据主动的位置。
往前结结实实的上一个台阶，一点问题都没有。
因为，一旦完成这才的整合，新成立的钢厂，就会升格为副部级工厂。
“厂长，已经遇上了，着急也没有用！好在发现的比较早，只要按时服药，不会影响生活和工作的。
不过，短时间内，肯定不能继续像以前那样熬夜工作了，一定要注意休息才行！”张衍只能如此安慰道。
这个时刻，对老人来说，也是很关键的，不然也不会找张衍去秘密看病了。
“行吧！对了，你那支人参多少钱？回头开个单子，厂里给你报了。”杨厂长又想起一件事，开口说道。
就算杨厂长对药材不怎么了解，也知道那支人参值钱，是宝贝。
“人参是我从东北七峰林场换来的！报销就不用了，回头我这边做账勾销就行！”
“哟！七峰林场还有这种好东西？”
“七峰林场在太白山里，好东西可不止人参一种！熊胆、鹿茸都是珍贵药材。还有很多实用性很高的药材。”
“你做的不错，以后可以继续和七峰林场交换！
最好和七峰林场达成一个共识，把这种交换形成一种长久的互助模式。
需要什么东西，可以直接找梁处长，后勤处仓库里有的都可以拿去和对方交换！
后勤处仓库没有的，你可以给我打电话，我给你想办法。”杨厂长很是果断的说道。
“谢谢厂长支持，我会和七峰林场那边联系的，让他们把那边，咱们需要的好东西运过来，需要什么咱们给他们淘换。”张衍爽快的答应道。
这是正中下怀。
张衍当然想着把这种交易保持下去。
这个年代林场，就相当于一座宝库。
大山里可不仅仅是有木材，还有很多其他的宝贝。
林场可不仅仅是伐树，然后把木头运出来，送到全国各地，这么简单。
林场下面也有很多副产，或者说是三产。
比如，林场里会种人参！
伐完树，先种上一茬人参，然后再补栽树苗。
除了种植人参之外，林场还有农场，种蔬菜，养猪，种地这些事都干。
杨厂长也没有多待，了解完病情又聊了几句之后，就起身离开。
张衍把杨厂长送到楼下，然后直接来到住院楼，给徒弟们讲课。
今天轮到妇科这边。
“我听医务科那边说，有同学找到医务科，要求调换实习的科室。”张衍站在小会议室的讲台上，看着屋里的医生、护士和实习生。
“我今天不想批评谁，只是想提醒大家，你们是医生！
医生的职责是救死扶伤，而不是去纠结男女之别！
现在已经建国十年了，你们一群接受了大学教育的大学生，居然比古代的医者还要保守？
古代的妇科，都是女人吗？多少妇科圣手都男医者！
比如扁鹊，陈自明，李师圣、郭稽中、朱瑞章，傅青主等等，都是古代有名的妇科医生。
如果他们也像你们一样，抱着男女授受不亲，男女有别的思想，那么还有中医妇科的存在吗？
甚至，我们应该怀疑，人类还会像现在繁衍的如此繁盛吗？”
一众实习生都低下了头。
“也别说我霸道，你们谁确实不能接受妇科，想要调换到别的科室的，现在给你们一个机会，想离开的举手。”张衍看着众人，很是温和的问道。
一众实习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该不该举手。
一群未婚男实习生，给女人看妇科病，确实有些尴尬，可是刚刚教授都这么说了，再申请调换科室，又感觉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