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看他们凌绝教的自相残杀非常爽,并且被虐的那一方还是东方佑,但是眼下她再恨东方佑也不能真的让他死在这儿,毕竟之后还有能利用到他的地方。
可是现下东方佑已经是受了伤,他要再跟这位右使打,肯定是占不了上风。
“怎么了?将军,我的诚意已经表现出来了,你怎么反倒还在犹豫?”
墨瞳蹙眉,在最快的时间迅速做出决定,她走到东方佑前面,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一枚铜钱来,笑道:“最后我还是觉着用铜钱来算一算更好,简单点,正面的话我就跟你们合作,反面那就……”
铜钱往上一抛,稳稳落在墨瞳的手背上,她打开一看,“哎呀,是反面,这是天意啊。”
说完,她还故意展示给凌绝教右使看了一眼。
“你耍我?”纵使是好脾气的右使此刻也隐隐有了怒气。
“不算是耍你吧,我是在东方佑死之前做的决定,这应该符合规矩吧?”
“你!”
墨瞳一把抓着东方佑的领子将他拽起来,“还能走吗?”
东方佑脸色发白地瞪了她一眼,这个女人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墨瞳嫌恶地斜了他一眼,“你瞪什么?如果你想死在这儿那我也不拦你。”
“……”
右使咬牙道:“你以为你有那么容易能走得掉吗?”
“能不能走掉得试试看才知道。”
对付这几个凌绝教的教徒,墨瞳自认还是绰绰有余的,但是眼下她可不想耗费太多的精力,她拿出骨哨一吹,就在几个人愣神之际,从四面窜出来几个毒人。
右使惊讶地睨着她,“你怎么会有这个骨哨?”
墨瞳不以为意地挑眉道:“我有这个并不奇怪吧,这难道不是批量生产的吗?”
毒人一个接着一个扑过来,墨瞳斜了东方佑一眼,“不想真的死在这儿就赶紧走。”
眼看着那几个教徒都在对付毒人,而右使也被毒人缠上了,东方佑眯了眯眼睛,随即就跟着墨瞳找空隙离开了。
右使那双冷漠惯了的眼里盛满了愤怒,他用内力直接震碎了逐渐靠近的毒人。
东方未曦!你给我等着!
墨瞳走得很快,而东方佑受了伤则是慢吞吞地在后面走着,身子有些摇晃。
“为什么突然又改变主意?”东方佑咬牙道,“你不是想我死吗?”
墨瞳听到这个问题便停下了脚步,转过身睨他了他一眼,手里还在玩铜钱,“想你死是一码事,但这又是另一码事,我只是想试探一下凌绝教的人会不会杀你,但没想到他们居然真的会答应。”
东方佑在那种情况下都没有自爆身份,就证明对方肯定是知道他的身份的,要不然以东方佑的性格,在当时肯定会忍不住脾气的。
唯一一种可能就是他们也在做戏。
东方佑瞪着她,“你拿我的命来赌?”
“那又怎样?”墨瞳不以为意,“在我看来,你的命又不值几个钱。”
“你……”
就在东方佑又要发作时,墨瞳斜了他一眼,“你少这会儿在我面前耍横,刚刚面对凌绝教的时候怎么没见你拿出平时那副气势?东方佑,我告诉你,今天要不是我,你可能就死在那儿了,你现在最应该的是感谢我。”
东方佑冷笑一声,极怒,“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心思!”
“你知道又怎么样?”
墨瞳懒得再跟他废话,抬腿就要走。
东方佑拳头攥地咯咯作响,一口牙都要咬碎似的,但也只能跟上去。
这一趟出行,说有收获也还是有的。
回到肖府以后,正好与慕怀元跟肖宗义碰上面。
慕怀元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眼远远跟在后面的东方佑,脸色苍白。
“这是怎么了?”
墨瞳心情还挺不错,“唉,就是查案的途中碰上了凌绝教的,然后他们打了一架。”
东方佑正好听到这句话,这个女人居然有脸这么说?
慕怀元蹙眉看着东方佑,满目担忧,“怎么回事?不是说了不要轻举妄动吗?”
东方佑气得咬着腮帮子,一句话不说。
墨瞳说:“哦,对了,杀死刘三一家的凶手不是别人,就是凌绝教的。”
肖宗义眉头一皱,“什么?果然是凌绝教所为……”
“他们干出来这种事情一点儿也不稀奇。”墨瞳说:“现在只需要加强封锁就行,尽量多派些人早晚都在城里巡逻,避免再有人遇害。”
肖宗义点下头。
“如果没其他事情的话,我先回屋了。”墨瞳手里的铜钱被她抛了一路。
东方佑也只是眯起眼睛狠狠瞪着墨瞳离去的背影,然后也要回屋里去,慕怀元凝着他,“我扶你回去吧。”
“不用。”东方佑干脆拒绝,“我还没伤得那么严重。”
慕怀元见他这样,还是跟了上去,走之前叮嘱肖宗义,“我跟你说的那些,你照做就是,你先去吧。”
“好。”
跟上东方佑以后,慕怀元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就算跟凌绝教的打,也不至于伤成这样啊?”
“我是一时没有防备。”东方佑语气阴森,想到那一枚毒针,幸亏是偏了些位置,若是正中丹田,只怕他现在就已经废了。
慕怀元又问:“那你们最后是怎么回来的?”
“因为东方未曦。”东方佑咬牙切齿地说着这个名字,仿佛一用力就能连同这个名字的主人也一齐咬碎,他会受伤也是拜她所赐,能回来也是拜她所赐!
慕怀元盯着东方佑的表情,本还想再继续问什么,就又听到他东方佑:“这几日盯紧东方未曦。”
“为何?”慕怀元一顿,“你怀疑未曦她……”
“不是。”东方佑冷冷道,“是凌绝教的人可能会要杀她。”
“怎么说?”
“总之你听我的就是了,我这伤得养几天,所以你找人盯紧她。”
慕怀元若有所思地眯了眯眼睛,掩去眼底那一抹妒意,平静道:“你怎么突然要保护她了?平日不是恨不得杀了她吗?”
“就算我恨不得杀她,那也是必须由我亲自动手,其他人……休想!”就算他再讨厌,再恨那个女人,也不会轻易让别人动她的。
想来那个女人对他亦是如此。
慕怀元道:“放心吧,我会让人盯着的,倒是你,好好养伤,难得看到你伤这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