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将短刀架在兀官敷上的脖子上。
“非杀我不可吗?”兀官敷上望着狱卒,从容的笑了笑。
“只有死人才没有威胁”狱卒说完便要动刀,忽然两道白光从狱卒身上穿过,两只蛊虫随光而出落入地上成了一滩血。
狱卒们晕倒在地上,血从穿孔的洞里流了出来。
“父亲!”兀官云从一个黑暗的角落里奔跑了出来,身后跟着兀官瑶。
“父亲你受苦了”兀官云拿起地上的短刀用力往混沌锁链上砍去。
“乓——”得一声脆响,短刀应声而断。
兀官敷上摇了摇头道:“我手上的是混沌手铐,除了特制的钥匙和神兵利器外是无法斩断的”
“老爹!我的月金轮可否一试?”兀官瑶为狱卒包扎好伤口后,对他们重重的踢了一脚。
兀官敷上说道:“你母亲留你的月金轮当然可以斩断我手上的混沌手铐,但是月金轮随之也会破损严重成为废物”
兀官云望着父亲道:“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兀官敷上说道:“我们只能先静观其变,做好防范,我相信那个贾凤马上会有大动作!”
……
楚府内,楚员外出门办事,楚夫人抱着孩子坐在自家院子里喂奶。
楚夫人边为奶边哼着睡前歌,忽然间一阵邪风吹过,一身穿古怪服饰的贾凤,立在了楚夫人面前。
“你是谁!”楚夫人望着贾凤心中一惊,警觉着站了起来。
“我是你们的仇人兀官敷上派来的,你们楚家害我家破人亡,还冤枉我的兀官敷上入狱,这两笔账今天就要算清楚!看你是女人,把你手中的孩子交给我,我就饶你不死”贾凤伸手道。
“你以为你是谁!你让我交,我就交?”楚夫人心中虽然害怕,但是不能让面前的女人看出来。
“不交也行!”贾凤拔下了几缕头发,用嘴轻轻一吹,吹出一团黑气,这些头发在黑气中忽然就变成了几条蜈蚣。
楚夫人二话不说,抱着孩子,扭头就跑。
“想跑?去!”几只蜈蚣在贾凤一声令下,倏地窜起,落入地上,盘伏着尾追楚夫人而去。
楚夫人想到蜈蚣也怕雄黄,所以拼命奔向酒窖,去寻找刚买不久的雄黄酒。
几只蜈蚣游走极快,不一会寻了过来,只见这几条蜈蚣,立起身子,百足乱动,忽的一下从地上弹起,朝着楚夫人咬去。
生死一瞬间,楚夫人跑到藏酒室,一下子找到雄黄酒。人在危险时刻,会激发自身的潜能,楚夫人单手抱着孩子,另一只手提起酒坛子,朝着几条呼啸而来的蜈蚣一仍,酒坛砸到蜈蚣身上破碎开来,那雄黄救洒在蜈蚣的身上,变成了黄色斑点,接着斑点互相连在了一起,几十跳蜈蚣在半空中“膨”的一下冒出黄烟,变成几十条发着光的棍子,然后越缩越小,还原成了一开始的几缕头发。
“你还挺聪明!”贾凤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了楚夫人身后,躲过一劫的楚夫人还没有反应过来,贾凤单手化刀劈在了她的后脖子上,楚夫人双眼一翻,抱着娃昏了过去。
楚员外回到家时,楚夫人坐在府门口倚着门痛哭流涕,几个丫鬟在她身后照看着。
“夫人”楚员外连忙上前,蹲下身子,关切的问道,“夫人——你这是怎么啦!”
楚夫人嚎啕大哭起来:“孩子——我们的孩子啊!”
“我们的孩子怎么了!”楚员外焦急得问道。
“被兀官敷上派来的一个女人抓走了——”
“什么!”楚员外如五雷轰顶,万万没有想到兀官敷上会向自己的孩子出手。
“老爷——”楚夫人抽噎道,“你一定要保住我们最后的血脉啊”
楚员外紧紧握住楚夫人的手点头道:“一定!”
安康镇外有毒烟围绕着,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进不来,安康镇这么小,一定会很快寻到兀官敷上的下落。
楚员外当机立断,立马派人去寻兀官敷上,然后将所有的家丁和雇佣的流氓都召集了起来。
果不其然,很快便有家丁来报,兀官敷上一家都在仲裁府门口。
楚员外振臂一呼,领着家丁和流氓们浩浩荡荡得向仲裁府进发。
此时此刻,兀官敷上直挺挺得盘坐在仲裁府正门口,镇长站在一旁。
“那贾凤真的要株连我们安康镇所有的人?”镇长神色慌张道。
“当然!”兀官敷上正色道。
“我们该怎么办?”
“跟楚员外联合起来”兀官敷上说道,“他应该快来了”
镇长叹了一口长气,以为可以在辞官前大捞一笔,告老还乡,没有想到祸不单行,半路杀出来个贾凤。
“哒哒哒——”
“哒哒哒——”
仲裁府不远方想起了嘈杂得脚步声,不久,楚员外带头领着持有武器得百号人,匆匆而来。
“给我把仲裁府围起来!”楚员外一声令下,百余人将仲裁府团团围住。
“你这土鳖要干什么!”兀官瑶立在兀官敷上身后,指着楚员外问道。
“我要干什么?”楚员外一脸怒气的反问道,“我还要想问问你们抢走我孩儿是为何!”
“什么”兀官敷上说道,“你的孩子被抢走了?”
楚员外指着兀官敷上的鼻子骂道:“你这卑鄙小人,还跟我装蒜,难道不是你寻了一个女人来抢走我的孩子?”
兀官敷上一听豁然开朗,看来是贾凤抢走了楚员外的孩子,然后嫁祸给自己。
“楚员外你被利用了”兀官敷上将事情得来龙去脉说了出来。
楚员外听罢,哈哈一笑,根本不信,吹胡子瞪眼道:“兀官敷上没有想到你还有编书的能耐!少啰嗦,赶紧把我的孩子交出来!”
“你这土鳖咋就那么不分青红皂白!”兀官瑶气愤道。
“老子就不信!给我上!”楚员外一挥手,身后的家丁和流氓们拿起武器就要冲上来。
“就凭你们?”兀官瑶一跃而上,剑指一飘,银铃作响的月金轮飞旋而出。
冲上来的家丁流氓们见势不妙又全都退了回去。
楚员外气急败坏,对退回来的家丁流氓们拳打脚踢道:“都他娘的是废物,老子白花钱养你们了”
兀官瑶嘲笑道:“嘿嘿——看来你养了一帮酒廊饭袋!”
“你娘的真是惹怒我了!”楚员外从园丁身上抢过一柄锄头,咒骂着朝兀官瑶冲了上来。
兀官瑶抬起腿来,一脚将楚员外手中的锄头踢飞上天,然后纵身跃起,抓住锄头,落在楚员外身后,用锄头架在了他脖子上。
众人惊哗,虽见自己的主子被控制住,但畏惧一直悬浮的月金轮不敢上前。
“你这虚伪的小人!我兀官瑶早就看清了你的真面目,明明是你先诬陷我父亲害他入狱,现在倒好还反咬一口,我要想报仇分分钟的事情,还轮的上耍诈擒你儿子?”兀官瑶冲冠眦裂,牙尖嘴利道。
“你有本事就杀了我,不还我儿子,只要我活着就跟你们兀官家没完!”楚员外不依不饶。
“你以为我不敢吗!”
“好了”兀官敷上站起身来,走到兀官瑶身边,抬起铐住的双手,按下了她手中的锄头。
“父亲!”兀官瑶跺脚道。
“你们这样窝里斗刚好中了贾凤的离间计”兀官敷上说道。
楚员外还想再做抵抗,忽然整个大地仿佛震动了起来,接着响起了像是千军万马齐步走般的轰鸣声,从不远方越传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