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朗的夜空上镶满了星斗,它们使出全部的力量发着光,虽然这光没有太阳的阳光那么夺目,没有月亮的光华那么清澈,却是明亮的,让人心旷神怡。
陈景与兀官瑶躺在院子里,仰望着星空,闲聊着。
兀官瑶感叹道:“时间过得真快啊,一转眼便三年了,当时和你离别的场景还在眼前呢!”
“嗯——”陈景望着无尽的夜空,应允了一声。
兀官瑶继续感叹道:“不过再看到陈景还真是吓了我一跳呢!”
陈景回道:“有吗?”
“当然有!”兀官瑶嫣然一笑,欣慰道,“你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呢,成为了真正的修真者!”
陈景咧嘴一笑,说道:“这是我跟小瑶的约定嘛!承诺的事情怎能不做到?”
兀官瑶嘟嘴道:“你这家伙性格还是没变!”
“哈哈——小瑶不也是吗?”
“哈哈——”
二人说道此处都开心得笑了起来。
“对啦”兀官瑶收起笑容问道,“今天你去找到楚一凡了?”
“嗯——找到了”陈景也收起了笑容。
“他——”兀官瑶欲言又止。
“也没变——”陈景转过脸来,对着兀官瑶龇牙笑道。
“你们许久未见,没说些啥?”兀官瑶好奇得问道。
陈景转回头去,望着漫天星斗沉默了半响说道:“说了”
“说了啥?”兀官瑶更加的好奇,两朵奇葩遇到一起不知会聊些什么。
陈景一字一字得说道:“他跟我一样想要在这九州大地上找到真实!”
“真实?是什么东西”兀官瑶一头雾水。
陈景摇了摇头,摸着脖子上的玉佩说道:“我也不清楚,但是大哥留给我的玉佩会为我指引道路!”
“臭傻瓜——你能跟我说说这三年来你遇到的事吗?”
“当然”陈景点头,脸上突然掠过一丝凶狠,蹙眉道,“我遇到仇人了!”
“仇人?”兀官瑶提起了兴致,“谁?”
“杀我陈族男儿的妖怪——豺狼老妖!”陈景说着捏紧了拳头。
“豺狼老妖?很厉害吗?是妖怪吗?”
“嗯!是很厉害的妖怪!”陈景说着回忆起在无悔山得事情来。
那一日,因为愤怒陈景让体内的天火沸腾,再加上被逼出来的潜能,能够使用天龙神炎。
豺狼老妖也不是吃素的,运用妖法变出万千分身护在身边,阻止陈景向他靠近。
陈景大开杀戒,不知消灭了多少只豺狼老妖的分身。
可是离豺狼老妖越近,那些守卫的分身就越强。
陈景闯了一关又一关,但就是无法靠近豺狼老妖。
陈景靠着无尽得愤怒,与豺狼老妖整整激斗了一天一夜,最后因为毫无章法的使用天火,导致体力不支,灵元耗尽,昏倒了过去。
醒来时,已经到了另外一个地方,龙爷盘坐在身边。
“这是哪?”陈景脑壳作痛,望着眼前一个山洞问道。
“气消了?”龙爷侧过脸来,向陈景说道。
“血海深仇怎会让我气消?”陈景吃力得爬了起来,“我还能打”
龙爷拍了拍陈景的肩膀:“省省力气吧,真正的考验可在你眼前的洞里!”
陈景眼前的洞很是奇怪,洞边上粘着干草,干树枝,看上去就像一个鸟巢。
“这是哪里?”陈景又问道。
龙爷解释道:“是神明朱雀修行的地方,也是他带着你们陈族修炼的地方,叫做圣鸟之巢。”
“此巢里又有九巢,每一巢里都有守护鸟妖,且暗藏致命的机关,你大哥在此修炼了十年才出山得道!”龙爷摸了摸额头上得龙角问道,“要进去试试么”
陈景抖擞了精神,应予着走进了洞里。
龙爷望着陈景得背影暗自笑道:还是那么鲁莽冲动。
洞中全是枯枝烂叶,却看不到一只虫子,不久,陈景让一堵凹凸不平的石墙挡住了去路,似乎已经走到了洞底。
“龙伯——我走到底了!”陈景向洞外喊道。
“对外人来说这是死路,但圣鸟之巢对于陈族一脉是没有死路的!”龙伯回道。
难道这石墙可以用手推开?陈景心中边想,边要用手去推,没有想到双手直接从墙里穿透了过去,整个人一下没有站稳,直接栽进了石墙里。
陈景站起身来,眼前出现的是另一番场景,四周黑漆漆,仅有一朱红大门旁插着两把硕大的火把,放出火光来。
“这里是?”陈景摸着脑袋,有些不知所措。
“龙伯——龙伯——”
陈景大声呼喊,除了自己的回声外没有任何回应。
陈景又转身摸了摸穿过来的石墙,硬邦邦、冰凉凉的,撞上去还有点疼,看来这个石墙只能进不能出,而且这里面只剩陈景一个人了。
想要出去只能打开前面的朱红大门了!
陈景走到了朱红大门前,双手用力,推开门去。
大门年代久远,推开的时候“嘎吱——嘎吱——”得作响。
待大门完全被推开时,一阵冷风从门里吹出,陈景站在风中,感觉这冷风刺骨,毛骨悚然,不禁打了几个冷颤。
陈景还在迟疑进不进去,忽然身后像被人推了一把,一个趔趄,进了门里,当他回头时,身后什么都没有,但朱红色的大门自行关上了。
没有了火光,四周顿时陷入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随后陈景听到从空旷的地方传来机关启动的声音,齿轮与齿轮间“咔哧——咔哧”作响。
人最害怕的是未知的危险。
陈景吞了吞口水,身体虽然在发抖,面对无尽的黑暗很是恐惧,但是这个时候已经无路可走,为了变强,为了报血海深仇,就算前方是万丈深渊,危机四伏,随时会丢了小命,也要拼命走下去。
陈景深呼吸了几口气,打定了主意,摸着墙壁,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洞穴里,向前边探路边走着。
走了许久,陈景也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只是隔一会儿便会听得到齿轮“咔嚓——咔嚓”声。
四周漆黑,看不见任何东西,耳朵里又老是听见机关的声响,向前走,又一直走不到尽头,危险的机关不知又会在什么时候冒出来。
陈景越想越害怕,害怕久了变成了一种让人抓狂的烦闷。
陈景越来越狂躁,无处发泄,对着身边的墙壁便是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