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亦杰一跨进门框,看到两侧各站着一排祭影教徒,好在一目了然,人数还不算很多,一见他进来,应变也是极快,立刻分别散开,结成阵形。共分为前后两排,各以当中一处为轴心,向两侧分别倾斜,前排微凹,后排微凸。
那阵法古怪,李亦杰见所未见,不知其威力如何,仅能判断的就是如若长驱直入,两翼就可趁机收拢,最终结为圈环,将他困在其中,必成合围之势。若是单打独斗,往往以武功高低,胜负立分,但对方一旦结阵,就成了互补的有利形势,守阵者可全力发动攻击,自身弱点均可有旁人代为掩护。
李亦杰正踌躇间,南宫雪已看出敌阵破绽,道:“师兄,这阵法是要将我们诱入战团,到时左支右绌,处处为人所制,就算能勉强护住要害,也必是防守多而进攻少,拖得久了体力不支,那就败了。而且这阵法排布扭曲,变换方位也是易事。”李亦杰动的隐约也是这几个念头,听南宫雪说了,才敢断定,道:“那……有何破法?”
南宫雪与他并肩而立,低声道:“你从左侧进攻,我攻右侧,首先就要抢插当中空隙,此后以原地为据点,始终与对方面对面的战斗,来两个杀一双,总有尽时。”李亦杰嗯了一声,长剑在身前虚晃一劈,在任何人都以为他要直攻当中时,身子陡然一扭,闪至左首。这一下出其不意,自是大为有利。
面前两人使的是一根短棒,分向他双肩砸到。李亦杰上身稍向侧仰,脚底不动,剑锋自下挑上,抵住短棒,发力震出。那两人还了一招,却不趁势紧攻。李亦杰心念一动,又拆几式,更肯定了这群人是有意放水,上手便使短棒,自也是为免伤人。
众教徒只装模作样的与他兵器相碰,目的只在于造声势,而不在取胜。李亦杰心存仁义,见对方未出全力,杀了他们也显不出真本事,于是倒转过剑柄,找准破绽进攻,撞中几人穴道,“点到为止”,没一会儿就点倒了一片,这也是避免让他们事后为难。南宫雪同他一般的心思,对敌人没下杀手,只一概击晕。不多久身边就躺得满了,两人也在正中会合。
各派弟子中,跟随李亦杰攻寒落门的人数最多,此处已有不少敌人都给他们先料理了,两人可说只是来收了个尾。
记得主角第一章是在清晨吐息。他是一个镖局的弟子,后来镖局来了两个武器高强的女的,主角还跟其中的一个比试了。主角后来被一个女的吸取了元阳,可是那个女的很后悔导致主角武艺大退。
有一次主角受伤,被一个女的救了,那个女的喜欢上了主角,让自己的父亲向主角提亲,结果主角认出了这个人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原来在主角幼时,他的父亲离开了母子两个,留下了一笔钱后入赘到了大户人家,主角的母亲用这笔钱送主角到镖局学武,结果自己操劳而死,所以主角异常愤怒,改了自己的名字。主角的目标是铸造属于自己的仙剑,但是当时仙剑的持有者都到了海外隐居,而且他们的仙剑也是之前的人流传下来的,主角好像还擅长暗器。
有一段学到主角在比武大会中受伤,结果不能动了,被委托给一个老人照顾,结果那个老人拿着钱不管主角了,主角被一个女人救了,还恢复了功力,有谁知道这本书吗?
李亦杰到这时才能仔细审视殿内情形,四周仍是黑沉沉的,只边角点着几盏油灯,火苗明明灭灭,映照得影子在墙上忽伸忽缩,当临此境,本来最平常的东西看来也如阴爪触手。这大厅与其说是宫殿,倒不如说是沉眠地底的一座巨大坟冢来得妥当,气氛极其压抑,总令人胡思乱想,感到无边无际的黑暗中似乎隐藏着什么怪物。
南宫雪究是女子,心中害怕,忍不住就向李亦杰身边贴了贴。她不顾刚才还在与李亦杰闹脾气,到了危急关头,潜意识里最依赖的到底还是这位青梅竹马的师兄。
此处环境太过寂寥,李亦杰思绪如天马行空,没多久就想到了歪路上去:“雪儿临战经验稀缺,刚才那阵形怪异,连我都没能一下子反应过来,她怎能想也不想,就破的得心应手?若说是以前有人指点么……”
南宫雪牙关格格打战,道:“师兄,这里……怎么没其他人?”
李亦杰听到她清脆的声音,一阵恍惚,主观先盼是错怪了她。另一方面,有女孩子将自己视为依靠,也令人倍感满足,于是摇摇头,甩掉了猜忌之心,装着欢快的笑道:“没有人那才好呀,说明咱们虽是最后加入,却是第一个到的,这可稳赢陆黔那小子了。哈哈,盟主一出手,果然不同凡响!”在殿中听不到外界兵刃碰撞,料想是教主喜爱安静,修建时将墙壁敷以特殊材质,能隔绝杂音。
南宫雪只觉好笑,这“不同凡响”四字,哪听过有人用来夸奖自己的。但想到他说稳赢陆黔,不过是两个武夫切磋后的胜利快感,却非是为愿娶自己为妻,甚至做个并不夸张的猜想,就连庆幸帮她推拒了陆黔的心思都没动过。只感阵阵哀伤翻涌而上,冷淡的道:“是啊,师兄你武艺高强,这些人可不是你的对手……”
李亦杰对女子心思本就不善揣摩,没听出她语气应付。他自幼好武,最开心之事就是听别人称赞自己武功。雪儿师妹给他喂招最多,有时即使胜了她一招半式,她也能从头说起,先讲武学相生相克,再结合他所使剑招,替他找出哪一招存在破绽,哪一招施展后会使空门大开,让敌人趁虚而入。又细谈他如果用了这一式,哪一剑,敌人该如何闪避,如何还击,说的倒也头头是道,常摆得他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