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盼被绑起来了,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整整两天,被当禁脔一样对待,陆言昭没有做避孕措施,连她是否排卵期都摸准了,似乎是铁了心要让她在这两天内怀上宝宝。
直到两天后,即便服用紧急避孕药也超过时效之后,陆言昭才放开她。
彼时盛盼身上只穿着绸缎做的酒红色睡袍,力气尚未完全恢复,长发微卷,凌乱慵懒。
既有少女的葱嫩,也有女人的风情,真是一眼都叫人不舍得错开视线。
陆言昭扶着她坐起来,确定她自己能坐稳之后,他才赤足下地。
他似乎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将姿态摆得很低,单膝跪在她面前,仰起脸,漂亮的眉眼里全是乖巧,连喊人的声音都甜腻腻的:“姐姐。”
盛盼硬是被气笑,俯身,伸手抬起他下巴:“弟弟,想跟我玩囚襟啊?”
陆言昭摇头,乖顺得很:“不是,我只是想让姐姐怀孕。”
盛盼的手松开他的下巴,沿着少年线条感清晰的眉眼往下慢慢移动,越过山根,越过薄唇,最后在他唇珠上点了点,声音轻慢:“我这辈子最讨厌被强迫,这种情况下怀的孩子,我不会要。”
她眉宇间没有丝毫被禁锢两天的愤怒,全是淡漠的凉薄,连以往对他面容的喜爱和宽容都收了起来:“崽崽翅膀硬了,姐姐管不住你了,那便好聚好散吧。”
她修长指尖在他唇瓣上狠狠摁了下去:“再玩囚绑这一套,信不信我让你跟着我一起下地狱。”
她用的是肯定句。
少年安静看着她,向来温顺的表情慢慢收敛,但不过几秒,他便再次笑了起来:“姐姐,你是不是要离开我了?”
盛盼眉心微蹙,看了他一眼,却没说话,只是起身,赤足朝衣帽间过去。
少年在她身后,声音低缓:“姐姐,你连问一句为什么我要强迫你都没有,我真是太难过了。”
他语气听上去竟充满了委屈:“两年多的时间,将近三年,你对我的态度一直都没变过……你从来没把我真正放在心上过。”
盛盼脚步微顿,终于回身,看着这个位面的男主。
少年从地上站了起来,表情依然乖软:“姐姐为什么不喜欢我?”
他朝她走过去,仗着身高优势将她困在怀里,俯身在她红唇狠狠咬了一口,他声音低沉:“原本我很满足的,姐姐虽然不喜欢我,但也只对我一个人另眼相待。”
“只要姐姐能一辈子都陪着我,我们相伴一生,我其实无所谓姐姐对我是什么态度的。”
“但是……你要走了。”少年的声音突然难过起来:“我感觉得到,你最近心思不在我身上了,你独自思考的时间越来越长,有时候连和我说话都皱着眉,看着我的表情好像在看一道攻克不下来了难题。”
“我自认没有做过什么让姐姐为难的事情,我也问过姐姐是不是遇见了什么困难,但你每次都说没有。”
少年在她被咬出血的位轻吮,直到将血迹全都吞了下去,他才笑了起来:“所以……是不是姐姐在想要怎么离开我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