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凤瞧了干瘪的鳄鱼囊,瞪了小金一眼:“你是也想让我玩完,是吧?”
开玩笑,小金的毒液,无坚不摧,还好这些鳄鱼皮厚,能支撑一段时间,否则她也要随着化成黑水了。
小金无辜的摇头:“不会,我和你一起,毒液伤不了你。”
清凤一听,心中的石头放了下来,嘴角露出地狱修罗的冷意,面对冲击而来的鳄鱼群,闪也不闪,脚下一抬,狠狠地踢中鳄鱼的颈部,飞射而去,蝉翼刀随之,溅落到处鲜血。
一连几个攻击,鳄鱼死伤无数。
这般勇猛的清凤和剧毒的小金,骇的其他鳄鱼瞬间离去,消失的无影无踪。
柿子捡软的欺,万物之本性。
蝉翼刀破水而出,最后一头不知死活的想要以清凤为食的鳄鱼的下颚,被清凤击中,那血盆大口,被清凤整个都切了下来。
可千万别小看清凤手里的蝉翼刀,这可是难得利器,别说是鳄鱼的嘴巴了,就是巨石精铁,一刀下去,也不再话下。
清凤不是个喜欢给自己找麻烦的人,用,就要用最好的,她身上的每一个配备,都是最优秀的。
当然,她所学的本领,就是化腐朽为神奇,即使今日她手上拿着一把锈住的钝剑,一样能在手中化为神兵利器,何况这绝世难得的蝉翼刀。
这可是清凤特意为自己打造的。
无声无息的从水中跃出,无声无息的前进,那轻微的呼吸越发的杂乱,清晰。
而清凤也终于看清楚眼前那排屋子。
原来这里没有半个人守护,不仅因为有鳄鱼守护,而且这排房子,皆是石头构建,堆成了一座石头疙瘩。
没有窗子,没有门,没有丝毫可以进出的东西,简直就像一座石头山。
清凤仔细的打量一番,眼中露出一股子轻藐,段玉那王八蛋,以为这样的一个石头山就能保证他那些秘密武器的尸武士就能安全无忧了?
白痴,就是白痴,不能对他做过高的要求。
清凤脚下生力,飞跃上石头疙瘩上面,蝉翼刀出鞘,看起来丝毫不费力气的在石头山头上面划开一个圆圆的洞口,不算大,只有两个拳头那么大。
从洞口看去,里面是一个方方正正的巨大的石室,直直的,整齐的站着无数个尸武士,在漆黑的夜色里,双眼圆瞪,就那样漫无目的的瞧着。
诡异,而让心里毛骨悚然。
清凤瞧了一眼,拿出早就准备好,用隔水的牛角袋子装好的类似现代炸弹的东西,用火折子点燃,顺着洞口扔了进去。
这可是她用鱼油,做出来的炸弹,虽然比不上现代的炸弹,但炸死几百个尸武士,绝对不在话下。
清凤一个纵身飞射下来,脚下生风,整个人如风一般离去,疾飞而出。
“轰”的一声巨响。
一座看起来牢固非凡的石头上被炸得粉碎,而那五百尸武士也瞬间变成了断肢残骸,到处是一片狼藉。
清凤嘴角含笑,刚才踩着鳄鱼的身体踏过河沟,一支寒栗的箭光就已经临空射了过来,清凤险险避过,那阴森森的箭头,几乎是贴着她的耳朵闪过。
耳后的一撮发丝,在利箭中轻轻飞落。
瞬间,无数密密麻麻的利箭不断地向清凤射来,编织成一个巨大的渔网,若是清凤稍微一个疏忽,只怕就要变成刺猬了。
她的行踪,随着五百尸武士的毁灭而暴露。
段玉这王八蛋来的好快。
形势一触即发,周围的来势几乎迫在眉睫,清凤的对面无数的弓箭手对准她射箭,而此时的清凤却越发冷静的惊人。
身形如电的避过飞射而来的利箭,蝉翼刀的犀利在此刻再次派上了用场,将自身护的严严密密,决不让利箭伤她半分。
凤吟焦尾,忍住没拿出来,此时她黑巾蒙面,还不想暴露身份。
忽然,飞射而出的利箭骤然减少!
是那个慕容复出手了。
抓住这瞬间的机会,身形急冲而出,灌注了全部的力量。
整个人瞬间化为一把利剑,快若闪电,所到之处,银色的光芒划过,黑暗中,血色四溅,所有挡路之人皆被拦腰而斩。
刚猛之极,狠辣之极,一招毙命,从未失手。
铁桶一般的包围圈,刹那间被撕开一个口子。
嘴角泛起一抹冷酷之极的笑容,此刻的清凤妖娆的如同一朵带刺的玫瑰。
身形几个起落间,来到慕容复的身后,犹豫的看了一眼被利箭护卫着的段玉,一狠心:“走!”
今日原本想顺便解决了段玉这个王八蛋,可是瞧现在的情景,只怕解决了他,也得要赔上她自己。
权衡利弊!
姑且就让这王八蛋多活两天吧!
衣袖翩飞,一手拉起慕容复的手臂,犹如飞燕展翅一般,瞬间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中。
身后是杀气一片,利箭激射而来。
疾飞而走,快如闪电。
在一片黑漆漆的暗道中,只能瞧见两道黑影快如闪电一般而过,如鬼魅一般飘忽。
暗门骤然而开,回到万花楼老鸨的房间。
神不知,鬼不觉的再次回到原先的包房。
但一双明亮的凤眸将这一切皆收在眼底,隐身在黑暗之中,无法瞧见容颜。
只是浑身的气势,火红的色彩,绚丽世人的眼睛,在万花楼中骤然冒出来无数禁卫军的身影时,也消失在黑暗之中。
“砰砰!”
夜色中,万花楼的方向骤然绽放几道明亮的信号,飞腾入了上空,将赵都一瞬间照亮。
瞬息而动。
无数黑影从各个方位出现在赵都的街头上,在茫茫的夜色中寻找可疑的人影。
赵都的四门,顿时紧闭,数万军队将赵都的大门守的如同铁桶一般。
夜色深沉,风吹衣飘,整个赵都都张扬出一股子难以遮掩的杀气。
无数人影涌动,今夜的赵都,显然不是一个宁静的夜。
清凤和慕容复都看见赵都空中的信号,二人双目对视。
上床,脱衣,毁灭证据,揉被,睡觉。
一系列的动作,瞬间完成。
二人这才躺下,房门被人一脚踹开,就有人闯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