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府。
“爹,帮我捉回那两个贱人,还有那小子,我要弄死那小子,嘶……痛……”
因过于激动,胸口顿时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严华脸色不禁疼得有些煞白。
一旁的严安连忙扶住自家儿子,让其轻轻的躺下,心疼的道:“华儿,你好好养伤,这件事交给爹来处理。”
“老爷,京兆府尹大人来拜见”,这时,管家突然来汇报。
……
“不知孙大人有何贵干?”
坐下之后,严安也不像往常一般绕弯子,而是直接开门见山。
同时,心中亦是满腹疑团,作为大忙人的京兆府尹为何会突然上门找上自己,要是说因为自家儿子的这点事,他必定万万不信!
他是有自知之明的,他不是吏部尚书,更不是三公,只是吏部的一位侍郎,虽然可以说是妥妥的一名大官,但京兆府尹也不赖啊。
自家儿子这点事却万万谈不上大事,堂堂京兆府尹更不可能会因此亲自上门,最多是派一位捕头前来告知,打你儿子的犯人捉到了。
然而......
“严大人,听说今天令郎在大街上发生了一些事”,孙论晋呡了一口茶水,语气不紧不慢。
严安错愕的看着他,不由皱着眉头道:“孙大人,有说请直说。”
......
半刻钟后。
脸色惨白的严安总算是恢复了点润色,感激无比的道:“孙大人,真的很感谢,这次严某算是欠你一个大人请!”
孙论晋笑道:“严大人严重了,你们本是同僚。”
严安再次感激的看了一眼孙论晋,而后有些担忧的道:“那这件事?”
孙论晋态度严肃的道:“严大人,这件事你我都要烂在肚子里,不要惊动了那位,令公子那边这就需要你亲自好好告诫几番。”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严安明显是松了口气。
“严大人,那我先告辞了,府内还有还多事情需要我亲自处理。”
孙论晋站了起来,告辞。
“我送你”,严安也连忙跟着站了起来。
苏论晋摇了摇头。
虽是拒绝,但严安却要坚持送他。
于是,严安亲自把孙论晋送到了大门口。
孙论晋看向严安,想了想,有些迟疑,但最终还是道:“严大人,或许我说的话有些难听,但我还是忍不住提醒你一句,令公子真的要管管了,这次是幸运,但下一次……到时候莫要因为令公子的胡闹而落得个家破人亡的地步。”
严安浑身一震,脸色复杂无比。
其实,这话早在这之前便已经有人跟他说过,作为堂堂一位侍郎的他怎么会不知道这其中的利害,但每当他要狠下心来教育时,自家的儿子总是会搬出其母亲来,让他根本下不了手来。
严华的母亲早死,这是他欠他们母子俩的。
……
第二天。
安静的早饭。
“李兄,你的脖子怎么了?”
何敞神色讶然的看向正低着头喝热粥的李安逸的脖子,所有人的目光不由得顺着其目光看去。
只见,李安逸的脖子上明显有一块很深的红痕。
“咳咳咳......”
李安逸抬起头来,不动声色的用衣领掩盖住红痕,然后若无其事的道:“没事,就是不小心被狗咬到罢了。”
说罢,不由隐蔽的狠狠瞪了一眼苏可可。
这该死的疯丫头,昨天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就像发了疯似的,一个劲的咬他,任他推,任他打就是不松口!以至于现在的他浑身上下都是她的牙齿印!
唯一能让他庆幸的是,他的这张俊脸没有遭殃,这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要不然连房间门都不敢出了。
感受到李安逸的目光,苏可可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裂开锋利的小牙齿。
李安逸瘆得慌。
“什么狗能咬到脖子?”,何敞满脸的错愕。
……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酒足饭饱思那个**。
啊呸!是吃饱喝足了,就该出去走动走动,这样才能促进消化,有利于身心健康!
“安逸兄,抱歉了,最近学业落下了许多。故此,今天我打算哪里也不去,就待在这好好温习温习”,张子枫歉意的道。
于是,李安逸转过头看向何敞。
何敞给出的回答也是如此。
得咧,看来只能自个儿一人出去领略京城的风光了。
只是……
“我说,你们三位到底想干什么,要走就一起走,别跟在我后面鬼鬼祟祟的。”
李安逸忍不住转过身子,一脸的无奈。
苏可可不屑的道:“谁说老娘跟在你后面,要不是顺路,你以为老娘会愿意跟在你后面!”
于是,李安逸让出半个身子,做出一个请的动作:“既然如此,那你们先走。”
“哼!”
苏可可傲娇的哼了一声,带着老胡与那千叶寨的壮汉越过李安逸,然后拐弯,那里是去京兆府的方向。
李安逸一惊,连忙大喊,叫住了他们三个:“喂喂,可别告诉我,你们还对那囚犯念念不忘,那可是京兆府,到时候被捉了,可千万别说你们认识我。”
苏可可很是鄙夷的道:“哼,老娘可不是你这个不信守承诺的小人。”
说罢,不给李安逸任何反驳的机会,直接走了。
喂喂,我怎么就不信守承诺了?怎么就是小人了?知不知道这样传出去会毁坏他名声的!
这疯丫头果然欠打!
……
独自一人领略京城繁华的李安逸不知不觉中来到了一家酒肆的面前,而里面最引人注意的两道人影使得他微微一怔,而后有些皱眉的走了过去。
“雁儿,明天有空吗?城中出现了新的一班戏班子,听说有很多震撼人心的表演,我想邀请你明天一道去,我已经在附近找了个好位置,可以以最好的角度观看”,一名年轻的男子,有些讨好的向沉雁道。
沉雁却是有些不耐烦,皱着眉头道:“白公子,多谢你的好意,我明天没有空,还有我的名字叫沉雁,不要叫我雁儿。”
那白公子却不以为然:“雁儿,何必如此生疏呢,再过不久之后我们两家就要联姻了,到时候你我便是夫妻了。”
“白公子,请你自重!”
沉雁有些生气,然后冷淡的道:“白公子,我还有事,就不在这陪你了。”
然而,那白公子显然并不想让沉雁轻易走那么快,于是便拦住了她:“别啊,雁儿,你我已经有好几天没有见面了,先坐下来好好聊,别这么急着走。”
而也就在这时,李安逸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