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滋滋地摸着手里的钱,五张一块,这辈子她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还有什么需要做的不?有事尽管找我。”
挨顿打算什么?再来一顿打都值得。
脸颊红肿的刘春花按捺不住内心好奇:“你要她头发做什么?”
跟她接头的时翠翠眼神瞬间凌厉:“不该你问的别问,这件事最好烂在心里面。”
“不问不问,保证不问了。”
没走多远以为时翠翠听不到,不满的嘟囔:“有什么了不起这么凶!我好歹也是她的长辈,还读过这么高的书,学校一点没教她尊敬长辈?”
这个蠢货,要不是找不到合适的人去接近时桥,根本不会找她。
时翠翠捏起手里的头发冷笑:“看你还能得意多久。”
回到新房子这边,时桥总觉得心神不安,像有事要发生。
她把门关好,再从空间里面拿出了来这边赚的全部钱,铺在桌子上满满当当。
“你拿去放起来。”
还以为媳妇又要数钱的许靖尧愣住了。
媳妇嫌用钱的时候倒来倒去麻烦,和他的钱从来都是自己保管。
“为什么给我?”
安逸日子过的久都快忘了媳妇不是时桥本人。
他心里突然一阵恐慌,难道跟今天的闹剧有关?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别瞒着我。”
“我也说不好,你先别慌,钱放你那里,以后我有什么……”
嘴巴被许靖尧一把捂住:“不准胡说,你不能有事。”
有些事非人力所能为,时桥把话压住,玩笑道:“你也知道我那个空间里面专门生产家禽,总感觉钱有股鸡粑粑味,我也懒得收拾了,你拿去放着。”
许靖尧还想拒绝,话被堵了回去。
“难道你拿去了,不给我用了吗?”
“怎么会,我赚钱就是为了给你花。”
“那不就得了,以后家里你管账吧,我只想当只躺平的咸鱼。”
“咸鱼?”
媳妇嘴里总有稀奇古怪的词,已经不奇怪了。
“咸鱼呢不用工作不用下地也有花不完的钱,万事不操心;每天只负责吃了睡,睡了吃。”
许靖尧默默算了算自己赚钱的速度,坚定道:“你就放心当咸鱼吧,只是不能吃了就睡——”
他的目光含蓄地把时桥从上到下扫了眼,依旧很可爱,就是怎么感觉媳妇脸圆了些。
“看什么!我凭本事长的肉!你羡慕不来。”
竟敢说她胖,时桥怒了!
这具身体在她刚穿过来时,还被磋磨的瘦骨嶙峋,能长成如今肉嘟嘟讨喜地模样全靠她的本事!
“继续长也没关系,我能抱得动。”
一把子力气的许靖尧抱起时桥往上抛,吓得时桥惊呼出声。
“乌鸦嘴!谁要长肉了。”
男人的嘴,能把鬼都骗得团团转。
玩闹会儿,许靖尧把媳妇哄睡,悄悄起身出门去村里找许向学去了。
“时翠翠和刘春花?哦——你是不是怀疑她俩把鸡藏起来,故意陷害人,想找出证据彻底证明清白?”
这傻子……
“我家吃只鸡需要证明什么清白?”
以为猜对了的许向学挠挠头,他哥和嫂子都有能力,吃好点也正常。
“那你让我去看着她俩干什么?”
“还是小时候的你可爱,长大了不听哥的话了。”
许靖尧很是伤感,仿佛无比想念小时候跟在屁股后面的小弟。
“我去,我去,不就多问了一句么,怎么跟我奶一个样。”
他奶也是经常这样说话,许向学赶紧投降,本来他哥说的事他都不会拒绝。
许靖尧瞬间换了张笑脸:“好兄弟,靠你了。”
只可惜还是晚了步,刘春花已经把头发给了时翠翠,回家后老实窝起来,不再出门。
而前面约好要来村里的阴森老婆子,得了时翠翠的信也没来。
时翠翠留了个心眼,到了约定时间自己出村去跟人联系。
所以许向学给许靖尧汇报的时候一切正常。
“时翠翠今天去县城医院了,听说动了胎气。”
许靖尧皱眉,纵使觉得奇怪也不可能追去,看人到底在不在医院。
腊月二十八,秦文玉在饭桌上宣布:“明天好日子,我们吃团年饭,桥桥你看看要不要喊周知青?”
许靖兰惊讶:“二十六那天不是吃过团年饭了吗?”
“那不算,吃得跟平时一样,今年你嫂子和芸芸第一次跟我们过年,肯定要做桌子好菜。”
说到这,秦文玉语气温柔起来,笑眯眯地对着亲女儿道:“靖兰,你大展身手的机会来了,好好表现。”
“娘,这么重要的饭你真交给我来做?”
“当然,你不是一直喜欢做饭吗,这么好的事娘肯定先想着你。”
许靖尧故意插话:“娘,我也想亲手做团年饭给桥桥吃。”
“不行,必须听我的,谁都不能跟靖兰争。”
许靖兰激动地脸都红了:“嗯!我一定好好表现,你就等着夸吧。”
时桥失笑,也就许靖兰爱做饭,才能被忽悠住。
一直听大家说话的时芸在旁边笑道:“我给靖兰打下手。”
主厨定好,秦文玉又安排起别的事:“靖尧去县城买菜。”
一家人热闹地商量起团年饭的菜来。
鸡鸭兔是不缺的,调料也有,主要买猪肉。
猪肉拿来炸酥肉,桃溪村团年饭必不可少的一道菜。
大白菜,萝卜这些村里人自己的自留地种的有,秦文玉也在院子的角落种了些。
至于其他蔬菜时桥让许靖尧看着有什么买什么,图吃个新鲜。
还有糖和花生瓜子之类的零嘴也要买些。
大致定好后,许靖尧饭后骑车去县城买缺的东西。
其他人留在家里收拾屋子和宰杀家禽,备好第二天要用的荤菜。
许靖尧一回来就乐了:“谁家的小媳妇?这么勤快。”
只见时桥包着头巾,换了好活动的薄衣服,拿着竹枝丫捆成一团的扫帚,正在打扫老房子。
身上落了些灰尘,整张小脸因干活,累的红扑扑的。
要不是有其他人在,许靖尧早就抱着媳妇啃一口了。
他也去换了身破烂的衣服,接过秦文玉手里的竹扫帚。
秦文玉由他去,自己索性去了外面帮忙收拾家禽。
厨房的房梁高,本来踩上板凳就能扫到,时桥让许靖尧去端张凳子。
许靖尧出去随意转了圈回来,苦恼道:“凳子,娘她们拿去院子放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