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月心心神一动,问道:“你是知道些什么吗?”
我知道,但是不能告诉你。
陈勉勉闭嘴不谈,手指指了指窗户外边的天空。
有天道在,她不能说出来。
上官月心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小小的方形框架将天空围成了一幅悠然惬意的画。
蓝天,白云,镜面一样的湖水,青山,飞鸟……
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对劲的。
难道是在跟她说人在做天在看吗?这么一说确实是有一些隐世的门派可以勘破天机。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能说的通了。
上官月心眼底闪过复杂,很懂事的说道:“我明白了。”
陈勉勉一看她那个表情就知道她理解错了,她整个人都麻了,很是无语,这种隐晦的交流就很麻烦。
很容易让人会错意,要不是天道在盯着她,她就直接说出来的。
才不会像这样打着谜语。
地上的药瓶很快装捡完毕。
陈勉勉翘着二郎腿躺在榻上,看着窗外的风景发呆,手指也轻点着桌面,看上去很是悠闲,要非常仔细才能看得出来她现在是烦躁的状态。
上官月心在旁边看了又看,终于忍不住问道:“那我想要拿到真正详细的卷宗该要如何?”
凭她现在的身份,想来是是没有资格见到那卷宗的,总不能叫她去硬闯吧?
那是不可能的!
这句话将陈勉勉的魂拉了回来。
“啊?不是,你问我?”陈勉勉诧异地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脸。
这种没用的废物样子让人看上去很是恼火。
就好像她现在在讨论怎么聚集兵马,推翻皇朝,但是陈勉勉坐在那边突然问一句一加一是等于几。
上官月心都有点梗住了,想说什么话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讲不出来,像是有一团气梗在了胸口。
沉默了一会。
上官月心收了收情绪,开口介绍到自己家的情况,想来陈勉勉听了也能帮忙出谋划策一下,总不能她真是个废柴吧?
“以现在的情况来看,那当年那件事应该是属于机密了,我的资格可能不够。”
陈勉勉:“然后你要怎么样才能有资格呢?”
上官月心被问的顿住了,只能沉默的摇了摇头。
她看着陈勉勉的眼睛,也是感觉有点无语,陈勉勉现在双眼都是发散的,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在认真听。
要是她自己知道怎么样会有资格,还说个卵,直接开始做了。
她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资格才能取到真正的密卷,这就很难办,根本找不到突破口。
“你有其他的势力可以帮帮忙吗?或许可以通过外部的势力,然后将我家打乱,这时候就可以趁乱到处查探了,我家不知道为什么,很多法阵。”
“别说我现在只是金丹初期,就是元婴期,要在家里来去自如的走一趟可能都有点麻烦。”
“我想想。”
陈勉勉坐起身来,下巴搁在两个手上撑着,如果没记错的话,她目前是已经被阙惜阁招揽了,说是势力可以随意调动。
王家也向她抛出了橄榄枝。
“你们家这些年来在青山城跟其他氏族关系怎么样?”
她想看看能不能将这些看上官家不爽的,恨得牙痒痒的势力召集起来,到时候直接打进去,造成混乱。
上官月心被问的脸上尴尬,这么多年她家基本上是垄断了其他家的东西,只要看上了,就直接抢过来。
半晌,她才好意思开口,语意不明不白地说道:“应该都不怎么样,我们家一家独大这么多年,想来是其他家族不满已久了,可能是与生意上有往来的家族会有联系。”
陈勉勉看她那个好像是受害者一样的表情,瞬间就想起来之前她刚来青山城的时候了。
当时她旁边坐了一桌壮汉,胡子拉碴的,小声在讨论聚灵草长出来了,但是已经被上官家买断了消息,说是上官家聚集了一大波人然后要独霸聚灵草。
竖着耳朵听了好半天也没听到真正的东西,简直浪费她的生命。
最后虽然说是被她截胡了一大半。
这上官家向来是蛮横的,现在还倒打一耙。
陈勉勉脸上了然,“哦”了一声。
“那我可能有想法了。”
陈勉勉将自己手上的几个令牌都拿出来摆在桌子上。
一个上边刻着王,一个上边画着鹰,一个上边刻着狼头。
陈勉勉一排指了过去,表情淡淡的,道:“这是我手里目前的势力,除了王家现在还没去拜访过,其他的现在就可以调用,你得想办法找人将剩下的一些散兵聚集起来。”
上官月心看到中间那个鹰时,瞳孔瞬间缩小,脸上震惊都一下子没掩盖住。
她也干脆不讲外话了,惊诧说道:“这是阙惜阁的标志!”
她看向陈勉勉,满脸就是,你居然会有他家的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