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长空回来了!
这个消息立刻传遍了整个宗门,不断有弟子闻讯赶来,加入到姬长空的队伍当中。
“少宗主,您总算是回来了。那个新任宗主掌权才不过数月,就让整个宗门变得乌烟瘴气,您可一定要好好整理下风气了!”
“就是,那帮新来的混蛋快把宗门的名声败光了,竟然有人凭着溜须拍马的手段,直接当上了堂主,长此以往宗门得变成什么样子?”
“还不是因为那个新宗主乱来,口号喊得越响他越高兴,宗门里的老弟子都受到了排挤,有不少师兄都准备离开了。”
听着他们七嘴八舌的诉说,姬长空的脸色越发的阴沉起来,原本经过两场足以灭门的大战后,这些弟子都对宗门产生了极强的归属感,忠诚度自然是毋庸置疑。
可如今竟然有人因为不满宗门的各种规定,萌生了离去之意,可以想到那惊立云在短短数月的时间内,究竟做了多少过分的事情。
不多时,祝融、离焰和离天一等年轻强者也是匆匆赶来,看他们那充满兴奋的神情,显然这段时间也是受够了各种气。
“少宗主小心,那惊立云实力颇为强大,恐怕比老宗主还要强上不少!”离焰站到姬长空身边,小声的提醒他道。
对于这个突然空降的宗主,离焰内心自然是一万个不服,奈何对方的实力极为强大,他竟然一点都摸不到那人的底子。
常年战斗养成的直觉告诉离焰,惊立云的实力恐怕还在离耀阳之上!
他虽然是个武痴,却不是脑子缺根筋的莽汉,知道与之硬碰硬绝对没有胜算,只能选择暂时隐忍下来,等待姬长空回来扭转乾坤。
“少宗主,我看几位长老近来都有些不对劲,这其中恐怕大有蹊跷。”离天一也是靠了过来,悄声诉说着这段时间收集到的情报。
一众长老虽不说是离耀阳的死忠,但能够在数次大战中存活下来的人,哪个不是将宗门当成了自己的家,即便容忍惊立云当上宗主,也绝计不会任由他胡作非为。
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就连离耀阳的弟子离峰,都选择站在了惊立云一边,对于他的一系列举措均是举双手赞成,仿佛老宗主从来就没有出现过一般。
姬长空闻言,似是想到了什么,向离天一点了点头。
看来这惊立云的宗主之位,来的大有问题!
……
议事厅内,此时已是站满了人。
“你便是惊立云?”看着那故作高傲的老者,姬长空丝毫不客气的质问道。
除了此人之外,议事厅中还多出了不少生面孔,这些人明显不是什么善类,恍惚间竟是让姬长空有种来到魔炎宗的感觉。
不用说,他们都是惊立云这段时间招收的手下。
“哼,见了宗主还不行礼,难道离耀阳没有就教过你礼数吗?我看你分明就是恃宠而骄,仗着离耀阳器重就不把所有人放在眼里!”惊立云端坐在原属于离耀阳的座位上,冷冷的呵斥道。
“规矩?礼数?你这个所谓的宗主,何曾在乎过这些东西?难道这雷火宗成了一言堂,可以随宗主的心意随便修改门规?”姬长空扫视惊立云身边的牛鬼蛇神,略带戏谑的讽刺道。
“哼,我没有找你的麻烦就不错了,你竟然还敢来兴师问罪?”听到姬长空毫不客气的质问,惊立云不禁眉头一皱。
纵使出现的十分突兀,但他起码也是雷火宗的前辈,姬长空不表达敬意也就算了,这番举动分明就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既然你们要说门规,那我就问一句话,当日姬长空是不是杀了惊雷一脉的长老?”惊立云深吸了一口气,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姬长空问道。
当年为了处理惊雷宗的事情,姬长空直接找了过去,并将极力反对合宗的大长老击毙,此事虽然大快人心,但终归是雷火宗的一桩丑事,极少有人提起。
惊立云突然说起,明显是要借题发挥。
“当时惊雷一脉早就脱离了宗门,又对少宗主屡次出手,少宗主也是迫不得已而为之,还望师祖明鉴!”听出惊立云话中兴师问罪的意思,旁边的离天一连忙解释道。
“别说那些有的没的,你一个后辈,有什么资格处置宗门长辈?既然你们执意要按照过去的门规来行事,那么以下犯上袭击宗门长辈,又该当何罪?”惊立云自觉抓住了姬长空的痛脚,声音又大了几分。
“这种妄图分裂宗门的小人,便是杀了又有何妨?”面对那咄咄逼人的气势,姬长空却是丝毫不为所动,冷着声音应答道。
“哼,还想狡辩!大长老,你执掌刑罚多年,说说以下犯上袭击尊长之人,应该受到什么惩罚?”惊立云冷哼一声,望向了大长老这边。
“袭击尊长,应立即剥除一切职务,情节严重者当处极刑,以儆效尤!”大长老目光有些呆滞,但仍是迅速说出了结果。
“没错,目无尊长之人就应受重罚!”
“就算姬长空是少宗主,触犯门规也与普通弟子无异。”
“若是人人都仗着有天赋胡作非为,长此以往还得了,必须惩罚!”
其余的长老也是连声符合,就连离峰等人也在声援的行列之中,那些新晋弟子更是大声嘶吼起来。
“念你为宗门做出过巨大的贡献,我就不对你处以极刑了。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从此以后雷火宗与你再无瓜葛,赶紧收拾下东西滚出宗门吧!”惊立云故作大度的摆了摆手,朗声宣布着判罚的结果。
话音刚落,全场哗然。
雷火宗立时分成了两拨,新招收的那些人自是以惊立云马首是瞻,而老弟子则是坚定的站在姬长空一边,双方都是愤怒的对骂起来。
“区区一个化灵期,怎么就敢如此嚣张,还真以为我奈何不了你吗?”姬长空对于那些呼喊充耳不闻,反倒是目光灼灼的看着一众长老。
“诸位中了这厮的幻术,是时候醒过来了!解!”他暴喝一声,已是运起了灵气。
振聋发聩的声音立即响彻整个议事厅,将一切嘈杂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