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风中文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徐简假里埋真、真里藏假,把山上山下事情说了一遍。

从前与李浚打过的交道给了他很多经验,他现在就很清楚,要在与李浚的交谈里占据上风,就不能“老实”。

只有真真假假、似真似假,才能吊足李浚的胃口,才能掌握主动。

果不其然,李浚看着风淡云轻,实则全神贯注听完了徐简这一套真假混淆的说辞。

而后,勾着唇角轻笑了声。

李浚这是不信吗?

如若是头一次交手,徐简心中大抵会有这样的疑惑。

但现在他看得很明白,李浚其实是在思考,偏又不想表露出这种思考来,反而以意味不明的笑容来“拖延”时间。

徐简回以同样的笑容,摆出比李浚都要胸有成竹的模样来。

如此,反倒是李浚越发吃不准了。

雷击潜府这么大的事,他当然听说了些。

连李邵在金銮殿上如何自辨,把一众朝臣弄得上不去又下不来的“精彩”画面,李浚亦有耳闻。

那一场早朝的热闹,听得李浚抚掌大笑。

他当时说什么来着,李邵那个蠢货、竟然还有聪明时候,也不知道是哪个给支了招。

现在,徐简在那番说辞上更进了一步。

先皇后不止提点李邵,还点灵通,让李邵想起那夜事情了。

这可真是……

说不信,还有那么多可信之处。

要说信,信先皇后在地底下还降雷,他不如信明日父皇死而复生算了。

“你……”李浚浅浅吸了一口气,道,“我只是久居永济宫,不是脑袋出了问题。”

徐简微笑看着他:“我本以为,比起故人托梦、先皇后提点那些细枝末节的东西,您会对那一夜的事情更有兴趣。”

李浚嗤笑。

徐简又道:“您认为,我刚才与您分析的来龙去脉,说不说得通?”

“说得通,当然说得通,”李浚放下茶盏,靠着引枕,“可与我有什么干系?我早说过了,匪不是我安排的,火也不是我放的。他李沂要找猴脸太监还是谁,自顾自找去。来我永济宫,我这儿可没有猴脸的。”

“怎么会与您无关呢?”徐简一点不着急,“他那场谋划动静极大,最终以圣上登基告终。

从结果看,他自己没捞到好,但您和李汨,被他坑得够呛了。

他策划了山贼袭镇,弄了一场浩浩荡荡的全朝剿匪。

李汨直性子,以死囚灾民当功劳的那一套是他自己想的,还是王六年教唆的,眼下真不好说了。

而李汨上钩了,其余殿下为了不落后,亦参与进来。

这局布完,那人就匿名向圣上告密,揭露宝平镇真相,矛头直指定王殿下。

圣上没有轻信,但您积极对定王发难了。”

说到这里,徐简顿了顿,看了眼李浚淡然的面色,才又往下道:“以您的能耐,您未必真信了,但您不会错过一个把定王拽下来的好机会。

定王焦头烂额,本就疲累的身体在此重压下病倒了,最后病故。

先帝震怒,处置了李汨与您。

但您再想一想,当年没人来负责定王之死,现在您已经知道了,对定王用毒的是王六年。

背后的那人,以宝平镇为切入口,布局剿匪又揭露,毒死定王,废了李汨,又禁了您。

您是他的成果,也是他毒杀定王的棋子。

这叫什么?

被他卖了还得替他数钱。”

话音一落,饶是李浚一直都摆出游刃有余的姿态,这一刻脸上也险些没有绷住。

以他的自负与自傲,这种评语简直是奇耻大辱。

偏偏他还反驳不了。

徐简似是根本不在乎李浚气不气、恼不恼的,又道:“当然,他也是百密一疏。

本来皇位之争就是僧多粥少,能少一个对手就少一个,没成想定国寺之火烧出了人命,把原本无心争位的圣上给烧得下场争夺、后来居上。

您想,倘若没有宝平镇的事,圣上依旧是个与皇子妃拌嘴斗气的闲散六皇子。

李汨之后被王六年坑去了其他路子上,但没有明确向定王发难的机会,您八成是不会做先锋。

最终鹿死谁手,还不好说。”

李浚仰头一口喝了茶。

旧日画面在脑海中闪过,他记得那年的金銮殿,各路人马唇枪舌剑,各怀心思。

那种死死咬住对方咽喉的刺激感,依旧在他身体里翻滚。

与今时今日、毫无波澜的永济宫相比,天差地别。

“怎么?”李浚放下茶盏,问徐简道,“你是想让我给你咬个人出来?”

“怎么能说是咬呢?”徐简笑着给李浚续茶,“我只是想听听您的见解,您怀疑谁在你们兄弟背后弄了这么一出戏?”

李浚大笑,笑过后玩味地看着徐简,一字一字道:“我谁都可以怀疑。”

“是吗?”徐简问。

李浚想重新掌握主动,徐简自不能让他如意。

他不疾不徐道:“那您慢慢说,一位一位地怀疑过去,我洗耳恭听。”

李浚笑容微凝。

这么油盐不进的人,当真少见。

说起来,也是身份地位大不如从前了,他还是行走朝堂的三皇子时,哪个朝臣敢跟他这么来?

脾气好的、胆子小的,那都老实听话。

血气重的、胆子肥的,甩袖子大骂的也有几个。

但这么不阴不阳,看似顺从、实则全是反骨的,稀罕至极!

李浚心里有气,嘴上更不会如徐简的愿,语调万般轻慢嘲弄:“我怀疑谁,区别都不大,我就问你,李沂敢动手吗?

官府断案要证据,皇帝杀人可不用那么讲究!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只要那个君敢让臣去死。

我说李渡,他会杀李渡吗?

我说李沄,他就会去杀李沄?

他不会,他不敢,他连杀我都不敢!”

徐简没有接李浚这番话,但心里还是认同的。

圣上不是那样不讲理的人。

李浚似是来了兴致,侃侃而谈起来:“父皇只是幽禁了我,留着我这条命。

他李沂要做讲究人,他不敢违背父皇的遗命。

我在永济宫里好吃好喝,冬天烧银丝炭,夏天吃冰碗羹,吃穿用度上逍遥自在。

连我都还活着,没凭没据的,他能对李渡下手?

这一点上,我和李沂是两种人,我才不会管那么多。

我想杀李渡就杀了,御史骂我又怎么样?”

徐简听到这里,佯装若有所悟,道:“所以您更怀疑晋王殿下。”

“你这人……嘿!”李浚笑了起来,“你小子有点意思。是啊,我是怀疑他,但没用,我又不可能跟他去对质。”

徐简也笑。

别看李浚一下子打开了话匣子似的,但他的内心远比他表现出来的要冷静。

他提李渡亦不是失言,而是身为一枚曾经的棋子,甭管对与错,总要回敬一下胜利者。

圣上毫无疑问是胜利者,在先帝手中全身而退的晋王,对被幽禁的李浚而言,一样是胜利者。

李浚依旧想要掌控住这场对话。

徐简看穿了,便不接“晋王”的话题,直接掉头说汪狗子。

“您永济宫的人,偏是那汪狗子被殿下看上了,”徐简道,“您没吩咐汪狗子做奇怪的事吧?”

李浚反问:“比如说?”

“与人联络传递消息,给殿下出各种主意,”徐简总结道,“就像王六年那样。”

“怎么?那汪狗子被你们抓到把柄了?”李浚讥笑,“我那大侄儿天真得让人哭笑不得,他又上什么当了?”

徐简不答,只说自己的:“顺着汪狗子那条线查了,矛头都指向了永济宫。

这一手您不觉得很眼熟吗?

就像当年,争到最后分派罪责时,大头不是您,就是李汨。

那位初心不改,还指着您提他数钱。”

“全指望我?”李浚像是彻底听乐了,一手轻敲太师椅的扶手,像打拍子似的,“哈!那我肯定得要咬死李渡了,数钱可不会替他数第二次。

可李渡能让我咬他吗?断是不能!

我来与你分析分析李渡此刻的想法。

他会想杀我、斩草除根,盖到李沂头上去,嘿,这才是他李渡喜欢做的事情。

病故也行,跟李沧一样,可谁让李沧的死因被你们找出来了呢?他现在这一手就不那么好用了。

不过,杀人嘛,多得是办法。

而我就在永济宫,这地方明面上看就是禁地,李渡杀我,李沂担责。

我是病死的吊死的喝酒毒死的,就看御史们更喜欢哪一种了。

我不怕御史,李沂挺在乎的。”

即便知道李浚这人不照常理出牌,但这种突如其来的“灵感”还是让徐简不得不防。

“我以为,”他看着李浚,道,“您更喜欢亲眼看到布局的成效,而不是以身为饵,圣上与晋王斗起来了,您却两眼一闭什么都看不见,我都替您可惜。”

李浚意味深长地看了徐简一眼:“那谁说得准,我万一就真让李渡得逞了呢?”

“您千万小心,”徐简回道,“说不定有朝一日,被人卖了的银子能拿出来,还能再收笔利钱。”

李浚一听,哈哈大笑起来。

这场对话以此作为终结。

徐简起身告辞。

李浚让人送他,自己坐在太师椅上一动不动。

等到外头再听不到徐简的脚步声,李浚猛喝了一盏茶,扬手就把茶盏砸了。

哐嘡一声。

脆响后,瓷器碎片飞散开。

李浚的脸阴沉得厉害。

别看他一直张弛有度,没有让徐简主导对话,但他自己也清楚,他从头至尾也没有真的掌控住徐简。

反倒是徐简,即便不占优势,也依旧把想说的、想问的都摆在了桌面上。

从头至尾,说势均力敌,都是李浚给自己脸上贴金了。

事实上,是他落了下风。

当然,最让李浚生气绝不是徐简的老练与从容,而是他“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

一想到当年的前后发展,想到他和李汨在争位之中扮完的角色,他就怒火中烧。

甚至于,有那么一瞬,李浚甚至都觉得,还是李汨的日子更好些。

李汨虽被贬为庶民,永不入京师,但李汨是个榆木脑袋,他从头至尾都不知道这些,也不知道王六年捅的刀子。

傻人有傻福,人够蠢,就少很多烦恼。

而他李浚,自认聪明出众,到头来还是被人坑得一塌糊涂。

困在永济宫中,只能眼睁睁看着旧事揭开、真相显露却又插不上手。

如何不气!

外头,徐简脚步不停。

他耳力惊人,即便走得有些远了,依然听到了那清脆的一声响。

再看身边引路的内侍,对方没有半点反应。

徐简抿着唇,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李浚装得再泰然,也不是没有一点动摇。

且以李浚的心性,吃了这么大的哑巴亏,不止不会随着时间久远而淡忘,反而会日思夜想、愈发深刻。

他今日只咬晋王却不给任何证据线索,明日就未必了。

只要这口气咽不下去,他迟早会开口。

出了永济宫,徐简再进御书房。

依旧是曹公公守着,圣上听完了徐简的禀告。

圣上对李浚那些“敢不敢杀”的言论不做评点,只是问道:“你是说,他认为是晋王在背后谋划了那些事?”

徐简道:“他是这么说的。”

“他的话不能全信,”圣上顿了顿,又道,“他的性情便是如此,疯起来时不管不顾的。以前为了争权,现在想要夺利,这么好的挑拨机会送到他眼前,他什么鬼话都能说。”

徐简对圣上的反应并不意外。

一来,圣上性格如此,二来,李浚那人前科不少,他那没凭没据的话也难以取信圣上。

仅仅以李浚的秉性看,徐简都得对他的话掂量几分。

可是,他与小郡主本身就对晋王怀疑在先,李浚乱咬、咬到了这一处上……

徐简沉思片刻,与圣上道:“正因为他疯起来不管不顾,臣担心他会自杀。”

曹公公险些倒吸了一口冷气,赶紧咬住唇。

圣上的脸色亦是黑沉。

徐简道:“他并不清楚真正的凶手是谁,只是随便推出来一个晋王。

今时不同往日,您未登基时人人都有机会,但您坐稳龙椅十余年,背后那人想把您拉下来、缺少一个时机。

但永济宫那位若是死得不明不白了,圣上您无疑会被御史们责难,背后那位,便可以借此局面与您施压。

那时候,胜利者与全身而退的旗手重新对垒,朝堂上麻烦不断,倒是合了永济宫那位的心意了。”

暴风中文推荐阅读:神魔宿命女总裁之贴身傲世霸主叛出队伍加入张起灵,你们在哭啥这不是娱乐深夜绝伦重生2014:一个人的豪门四合院:禽兽之王反腐风云之收官之战重生之权臣的掌中娇和亲公主之冷霸汗王的心尖宠离婚后,我竟然长生了大梦我仙诀食香离谱!谁家召唤师开局召唤龙王总裁大人,V587!开局反杀命运,系统教我花式败家我的老爹是重生花神不花小王公锦鲤少女逃荒种田二十五岁才激活神豪系统?开局被富婆包围,校花:那我走?让你扮演胡桃,你把全网当客户?七公子1腹黑老公,严肃点!骆风棠杨若晴护国战神高武武武武武武武武武武武武武武穿回现代直播他们羡慕哭了女主请自重,我真的只想刷奖励啊火葬场奇谈小时候救的校花,长大后她倒追我蛇蝎毒妃:本宫不下嫁重生后拒接盘,开局疯狂搞钱换嫁八零:新婚夜队长起来洗床单暴君爹爹的团宠小娇包灾难艺术家溺宠俏妻:傲娇总裁狠狠爱全民女神:重生腹黑千金娱乐:开局杀猪,从旅综爆火全球御兽:你可曾听闻过这梦想的一刀穿成恶毒后娘后她带崽野翻了!渣男系统:在恋爱游戏里大放异彩替嫁神医:腹黑世子,甩不掉带一帮靓妞去修仙都市之无上天骄我官场崛起,退婚的女友开始倒追黄金庭院:从灵开始的现世生活大戏骨平步青云柳浩天不凡法师都市魔神:渡劫失败,夺舍重修
暴风中文搜藏榜:我成了五个大佬的白月光舞动娱乐圈夺梦九帝斩天诀直上青云:从高考落榜开始蜜宠娇妻:BOSS夫人拽又甜每天一个战神技能华枝春满隋末扬旌都市修真:无敌杀伐开局操作蝙蝠侠重生60年代开始奋斗盛宠娇妻理论上可行东京大律师:开局律所破产苟不住的空间主豪门盛宠:司少,轻宠混世龙医这趟穿越有点险美女校花的全能保镖勒少的心尖萌妻婚后交锋之辣妻难驯重生87退婚后,前妻一家急疯了嫡女凶猛都市极品小仙医风水:姐,我不想努力了入狱成为天机神算,国家请我出山冥公子濒死病人,一首大不为震惊全网穿成男神电脑怎么破现代都市的鉴宝王者农门旺女:皇后,快来给朕抱抱!不敢在群里喊老婆,怕她们全回话重活之逍遥大明星重生空间之媳妇逆袭挂机修炼的我不敢躺平风雨兼程度十年从四合院开始的操蛋人生恶魔99次蜜吻:老公,宠太猛透视神医女婿天才萌宝,妈咪一个亿龙影战神:王者归来爱上女处长:一念翻身原神之古雨魔神我重生断绝关系,你们还没完了都市之绝世高手穿书后病娇暴君只在我怀里撒娇娇拍卖缅北噶腰团伙,警察关注我重生后我成了地产大亨群众官念
暴风中文最新小说:我能具现影视技能,阁下如何应对活人阴司:我在地府兼职的那些年父亲的小情人双穿1980年封狼居胥,六合烬灭变身知更鸟,被神仙室友逼着出道改开下岗?超级帝国!启动重回81:我靠赶山养活全家江湖警察修仙有成却穿越到地球种田我能吞噬别人的异能搬歌太凶了,一不小心成金牌灵气复苏:校花的金主是我妈心猎都市:我的桃花越多我越无敌硬派超能天团胎穿,年代文开始之前喰种:高武世界?自助餐厅!徒儿快下山,你师姐等不及了商海童氏智谋传承与家族荣光四合院:从被坑到镇压全场谁教你在武道世界开修仙大学?吞噬成圣:我的妖兽提款机从高三开始新的生活律政锋芒净身出户?转身继承万亿前妻疯了都市古仙医年代从下乡开始吃蘑菇后,我成了绝世古仙医年代逆袭:瘫痪老爹重生了都重生了,自然要财色双收舞蹈校花太诱惑,我强亿点怎么了重生后:带着小青梅赶山在兴安岭让你捕鱼,你捕鹰酱核潜艇干甚?错练神功后我无敌了港片:狂拽酷帅,大嫂们爱意狂涌漫漫远游记邪道下山:开局吸干女鬼怨气中医问诊:一句少看片高冷校花当场社死国运:琪亚娜出击娱乐:一部铠甲勇士震惊世界断绝关系后,我觉醒了万倍返还系统我从光里走来让你拍宠物广告,你拍忠犬八公?我这钓鱼竿永不空军,你送给真空军了?出租屋的直播歌神假酒风云录回到家乡:从捕鱼开始的悠闲生活外卖员?可他们都叫我绣春阎罗大梦60年神武大帝【废物公子成神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