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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峰问我:“怎么样?”我回答:“黄莉她妈几个月前就失踪了,据说有人看见她去了火车站。黄莉她妈是四川人,也许是回娘家了也说不定。不管别的,我们先去看看黄莉她爸的情况吧。我想看看让黄莉如此惧怕的亲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黄父经营的公司位于唐山市以北,跟丰润区之间的地方。这地方地处偏僻,却是各大厦公司的集中地。黄父的什么电子有限公司就是在这些公司当中的一员。地方不算小,楼不算矮。虽然是新式楼,但是坐落在这种荒郊,总给人一种不舒服的感觉,鬼气森森。

老姐皱着眉看着这片荒凉之地道:“这种地方,荒得晚上都能飘鬼火了,在这盖楼?怎么想的!”我瞟了她一眼道:“荒郊野外,鬼火森森,不正是你这种狐媚之物的最爱嘛!”

“啪!”老姐一巴掌拍在了我的后脑勺上,道:“瞎说什么!?”林峰、重夕和郑爽掩嘴偷笑。“啪啪啪”三声,老姐义气地拍在了他们仨的头上喝到:“你们笑什么笑!?”我吧嗒着嘴说:“我以为她听不懂的。”郑爽小声道:“这话哪有听不懂的!她还能以为你是夸她咋的!?”我撇了撇嘴,不说话了。“啪!”郑爽的后脑勺又挨了一下。

我们一行走进那座楼,门口保安见有不认识的人走进,赶忙上前询问:“几位有事?”随即看到了一身工作服的郑爽,这才一愣又问:“警察同志,你们有事?”郑爽点了点头,试探『性』地问:“你们黄总在不在?”保安没有一丝疑『惑』,干脆地说:“在,黄总一直在。我打个电话通知一下,稍等啊。”郑爽点了点头,保安转身掏出手机拨了出去。

片刻之后,保安回身对我们说:“几位,黄总在楼上恭候了,顶层。”郑爽再次点头,率先一步走向了电梯。

这栋楼一共十层,黄父就是在这第十层上。郑爽进了电梯之后有些疑『惑』地说:“这的保安怎么这么好说话,都没问什么事就放行了。”我笑了笑说:“市局那位队长说他们之前来调查过黄莉的老爹,估计那个保安也已经知道了自己老总的闺女干了什么了。这种时候警察常来做客肯定是常事啊!”郑爽了然地点了点头,“哦”了一声。

电梯停在了十层,恭恭敬敬地开了门。门口此时正站着一个穿着职业装的年轻女人,电梯门一开正好和我们撞了个对脸,差点撞郑爽脸上。

职业装女人朝我们一笑道:“几位这边请,黄总已经在办公室恭候了。”郑爽点了点头,双手一背,大跨步地跟着那职业装女人走出了电梯。我们几人紧跟在他后面,随着职业装女人来到了一扇门前。

那女人敲了敲门,道:“黄总,客人到了。”门里一个沙哑的声音道:“请进!”

职业装女人轻轻推开门,面带笑容地看向了我们,用表情示意“请进”。郑爽此时派头十足,那股刑侦队长的派头全部拿了起来,看得我差点没憋住笑出来。

办公室很大,跟个客厅似的,还是套间。外面一间里摆设很简单,一排沙发,一个书柜,一张办公桌和一张老板椅。老板椅上坐着一个中年男人,此时正面带笑容地看着我们走进房间,虽然能够从他的笑容中看出一丝疲惫,但是这男人还是礼貌『性』地笑了出来。

郑爽开门见山道:“黄先生,您女儿的事情已经可以立案了......”郑爽的话还没说完,黄父便抢先一步道:“我已经知道了,我还能再见女儿一面吗?”郑爽笑了笑道:“放心,最多是无期,不用交子弹钱。”黄父松了一口气,脸上由衷地笑了出来。

虽然无期徒刑已经很严重了,但是跟死刑比还是让这位父亲安心了许多。

我上前一步说:“黄先生,这次来找你,并不是来通知你这么不幸的消息的。其实这次我们是以个人身份来访的,并不是以警察身份来的。其实我是黄莉的大学同学。”

黄父一脸茫然地“啊?”了一声。

黄父被我的话说得一脸懵『逼』,我则笑了笑一步上前伸出了手道:“是这样。黄莉发生了这种事我们作为同学也感到很可惜,又恰好我是她的同学,所以今天是特地来看看您的。”说着,假装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道:“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们也没带什么东西。毕竟您这是在公司里,我们带东西来怕人误会。”

黄父瞬间做了然之『色』,犹豫了一下,赶忙起身跟我握手。

其实,我这个握手的动作是有意为之的。先前无论是黄莉、曹学东还是那个什么詹副队长,相互接触之间唯一能够判定他们是不是九黎后裔的办法就是如此。然而,跟黄莉父亲握手之后,我却并没有产生任何幻觉。我微微一皱眉,黄父会错了意,忙问我:“小兄弟,怎么了?”

我赶忙敷衍:“黄先生,虽然最近的事情确实很打击人,但是还是注意休息。我看您脸『色』实在难看呐。”黄父感激地点了点头,示意我们坐。

落座之后,我假装无意聊天问黄父:“黄先生,听黄莉说她在您公司工作?”黄父点了点头道:“是啊,你也知道,莉莉这孩子『性』格不太好。当初不听我的劝,休了学。说实话啊,那时候我跟她母亲都挺寒心的。”说着,黄莉的父亲好像陷入了回忆一般,顿了顿才说:“你们可能已经知道了,我跟黄莉的母亲在黄莉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莉莉这孩子一直都是她母亲抚养,我是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休学之后,我实在是恨铁不成钢,一直没有再管过她......”

在场众人也被黄莉父亲的样子感染,全都唏嘘不已。看着黄父满脸的自责,我便安慰道:“黄先生,您也不必如此自责,这路也是黄莉自己选的,您总不能把小辈的别在裤腰带上不是。”黄父点了点头,给我们几人散了一圈烟,我接过来一看,好家伙一百多一盒的烟。

我掏出火机给黄父点着烟,这才继续说:“关于曹学东......”黄父听我问道曹学东的事情,一点都不惊讶,反而很平静,似乎是早就知道我们会问这个。点点头道:“小曹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所以后来我叫人把他们两个带回了公司。我也是那时候才知道,这俩孩子过得那么苦。小曹这孩子能干,也踏实.....谁知道......”

黄父顿了顿才说:“其实啊,莉莉那孩子的『性』格,我早该想到的。我本以为经过这么多年的历练,这孩子应该成熟了。孩子到了这个谈婚论嫁的年纪了,我也是高兴也是舍不得。不过这俩人都已经同居了多少年了我也没啥可不放心的,这才在市里买了别墅给他们,让他们结婚的时候......可谁成想啊!”我们几个又安慰了几句,黄父这才点了点头。

我岔开话题问:“对于黄莉的母亲,近些年您还有过联系吗?”虽然这种问题是很不该问的,但是面对警察,黄父也不觉得有什么了,坦然地说:“其实啊,黄莉的母亲来找过我几次,想要复婚。我知道,她也是为了孩子好,可是那时候正是公司最不景气的几年,我也是泥菩萨过河......”叹了口气,黄父才继续说:“之后这十年里,我再也没有过她的消息。虽然我常去看莉莉,但是每次都是去学校。莉莉这孩子在这方面也很懂事,从来不和我谈她母亲。”

我笑了笑说:“您也不必太过自责,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这一切都是冥冥之中有所安排。哦对了,前段时间黄莉的另一个朋友,也是我们大学的同学,叫陆胜男的。听说她也受到黄莉的邀请来您公司工作了?”

黄父被我这么一问给问愣了,茫然地摇了摇头道:“陆胜男?我倒没听说。不过你们可以去人事部打听打听,莉莉在公司里的职务不小,有的时候她做的决定我也不全清楚。”我点了点头,心说这一点我是相信,毕竟一个大公司的老板不可能对于任何一个员工都那么熟悉。

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临近中午了。我笑着站起身道:“好了,我们就不多打搅了,黄先生您忙着吧。”说着,一挥手,示意众人离开。黄父客气道:“吃了再走吧。”重夕的脚步明显一顿,随后林峰用不易察觉的动作推了重夕一把,直接把重夕推出了门。我则回头笑笑说:“我们就不打扰了,之后还有工作。”黄父显然就是那么一客气,见我们没有留下的意思便送了出来。送我们上了电梯之后也就回去了。

电梯上,郑爽问我:“怎么样?有没有什么端倪没有?”我点了点头,不过没有说什么。出了电梯,门口保安正托着盒饭吃得正香,见我们走出来,热情地打招呼。我笑着说:“伙食不错啊!”保安打趣道:“是啊,公司待遇好嘛!”说着,送我们出了门。

出了公司大门,郑爽又问:“怎么样?”我皱了皱眉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换地方说。”郑爽了然,点了点头,发动车跟着我们离开了。

离开这片荒郊,我们先回到了105别墅。毕竟郑爽开着单位的车满街跑不像话,连工作服都没换就跟着我们来回走,给人看了实在是不怎么样。

郑爽把车留在105别墅前,换了身衣服再次跟我们上了车,寻了一家不错的饭店点好了菜,我才对郑爽点了点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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