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我能进去吗?”
贺临很礼貌的打着招呼,脸上甚至带着一丝笑容。
但是保安的脸却变得更加惊恐,他忙不迭地爬起来,把门打开,道:“当、当然可以……”
“……”
贺临一下子不会了,脸上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他好像没有做什么吧,对方怎么一副自己要吃了他的表情?
不过这不重要,既然对方那么配合,贺临也不找麻烦,很顺利的就进了别墅。
然后,他就发现,前面引来了一个女人,她战战兢兢的,对着贺临鞠了个躬,便转身带着贺临往主屋的地方去。
贺临突然觉得这事情有点意思了,这情形,怎么看怎么诡异。
他原本就打算是直接闯进来的,只要有人拦着他就打,打到刀哥面前为止,让对方没有任何的反抗心。
但对方并没有按照自己的设想来,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让他就算手痒,也没办法做任何事情了。
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在人家这么毕恭毕敬的情况下,他只能选择找正主了。
一路顺利,贺临很快就来到了主屋,那个带路的女人停在了门外,鞠了个躬就下去了,只留下贺临在门口,望着大大敞开的门,有些迷惑。
越靠近这里,中药味越浓。
贺临不仅仅从药味里分辨出了药材,还从里面知道了每一味药材的配比比例。
这一闻,他就闻出问题来了,其中一味药,重了。
而且还是很关键的药,这药剂量不对,一开始可能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它却会催化体内残留的所有药力,然后让原本能压七天的药,变得只能压五天了。
五天……
贺临算了算,那不就是今天吗?
“恭迎先生!”
贺临站在门口,看着出声之人,眼里平静无波。
刀哥站在一旁,看着贺临的眼神充满了仇恨,还有畏惧,却又不敢出声,安安静静地待着。
“你能这么快找到人来压制你的死劫,该说是你运气好,还是运气不好?”
贺临脸上平静,语气却有些讥讽。
这话一出,那个站在大厅里迎接自己的人顿时表情一僵,脸色顿时有些阴翳了起来。
“此话怎讲?”
那个人开口说道。
贺临重新将目光放在对方的身上。
其实眼前这人很年轻,但是是面容年轻,他身上的气息却很悠长,给人一种厚重的味道,眼睛里的眼神是沧桑的,没有阅历的人,不可能有这样的眼神。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从哪儿找到的方子,但是我如果没猜错的话,你是第一次用这古方吧?你难道不知道,自己有一味药的药量用错了吗?”
那人脸色如常,道:“你也是古医传承者,你应该知道你这话意味着什么,你在否定我的医术,我可以理解为,你在向我宣战。”
“宣战?”贺临上下打量他一番,摇了摇头,“你还不配。”
“你……”
对方还要说什么,刀哥已经忍不住了,跳了出来,道:“臭小子,你别以为你会一个针法就了不起,汪先生是正宗的古医传承人,他能调出解药来,你能吗?”
汪进才脸上呆滞了一瞬间,眼里闪过了一丝鄙夷。
这个智障!
贺临也差点被逗笑了,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刀哥,道:“那他有告诉过你,那个方子只能压制七天吗?”
刀哥身体顿时一僵。
贺临继续说道:“我想他肯定是告诉过你的,但是他肯定没告诉过你,今天晚上,那药就到了极限,它压不住了。”
“胡说!”
这一次,开口的不是刀哥,而是汪进才。
他那个药方是传承下来的,几千年的历史了,怎么可能出错?
他也仔细地对照过,确认了药方的每一个药材的剂量配比一模一样,这才让刀哥熬了喝下去,效果是立竿见影的,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出现任何的副作用。
由此可以证明,这药方的正确性。
至于什么药量出错,他会不知道要的剂量出错的话,会导致问题出现吗,但是这都五天了,他每天都有检查,从来没有发现任何的异样,甚至那压制效果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好。
“这古方是我师父传承于我的,到我手里,已经经历了几十代传承,它如果有问题,为何还会传承下来?”
“你这是在侮辱我的传承!报上名来吧,你究竟师承何方?”
贺临没有搭理他,而是重新转头看向了刀哥。
“我今天来只有一个目的,我来找人,找一对母女,那是西林街的老婆和女儿,我只问你,人在哪儿?”
没有提出任何条件,这根本就不是交换。
刀哥却咧嘴笑了,道:“原来你是要找那两个人。我可以把人给你,只要你把我身上的死劫解开。”
汪进才没有说话,他也想看看贺临如何解开死劫。
他知道,自己的药方虽然没有问题,但是压制的时间也确实快到极限了,如果还不解开死劫,那刀哥怕是要被活生生疼死。
而他也再也没有机会见到那个传说中的针法了。
贺临笑了,道:“你恐怕误会了什么,我没有再和你提条件。你手下的人那么多,我也不过是费点事儿而已。”
他只是怕这个刀哥丧心病狂,把席万青的妻女也同样对待,送到贩卖器官的团伙那里去,那这样的话,自己怕是就麻烦了。
之前有个白珍珍在帮自己,现在他们的窝点肯定已经转移了,想要再找,没那么容易。
就怕自己好不容易找到了,黄花菜都凉了。
刀哥一窒,却忽然狞笑,道:“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找那两个人,但是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她们今天晚上就要开始给我一起赚钱。距离开业时间还有两个小时,从这里过去需要一个小时,你如果不给我解开,我不介意马上就让她们提前营业。”
屋子里的空气仿若突然凝结,汪进才闭上了眼睛,轻轻地叹了口气。
作死啊,这个人真的是作大死啊。
要不是为了看那个针法,他怎么可能和这样的人搅和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