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黄老,即墨尘面色无常,和冷雨骁简单了说了下黄老诊脉的结果,这才吩咐欧南拿着药方去买药。
李子豪在护士站那听说即墨尘要了止疼的药,没一会儿,就跑了过来。
“你怎么了?哪不舒服?”
“本来挺好的,可看见了你我哪都不舒服。”尘大少愈发的看李子豪不顺眼,明明自己才是他的病人,可他进屋后,这眼睛为什么总盯着娃娃看。
“不舒服就对了。”李子豪毫不在意他要杀人的目光:“止疼药少吃,不利于伤口的恢复。”
“给我办理下出院。”有这么一个危险份子天天在眼前晃,他很不爽!
“呃。你的身体是铁板做的吗?”李子豪蹙眉,挑花眼不悦的微微眯起。
冷雨骁抬眸看向即墨尘,她希望他伤愈后再出院,但她并不打算开口劝阻。因为他不是小孩子。
“冷上尉你不劝劝他?”李子豪往冷雨骁身边凑了凑。
冷雨骁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后退了一步,这个总是自来熟的男人,她不喜欢。
即墨尘轻勾唇角,娃娃的这个态度他喜欢。
……
李子豪终没有留住即墨尘,只好安排人把他送回了别墅。
客厅中,陆姨一脸心疼的看着胳臂上缠着绷带的即墨尘:“这还没好怎就出院了?”
“在家养舒服些。”即墨尘拉着冷雨骁的手坐进沙发。
陆姨有些为难,搓了搓手,站着没动。
“陆姨您有事?”即墨尘看出了陆姨的异样。
“那个、那个今天小姐打电话过来,我不小心说走了嘴,让小姐知道你受伤的事了,她说马上就飞过来,这时间也快到了。”陆姨支支吾吾的把话说完,偷偷看了眼即墨尘。
冷雨骁心头不由得一紧,莫名的就把陆姨口中的小姐当成了即墨尘的女朋友,看了眼默不作声的他,心中暗自YY:他受伤,他女朋友肯定要来的。心中突然有些不舒服,默默的把手从他的大手中抽离。
即墨尘不等她的手彻底脱离自己的掌控,一把擒了回来,略带惩罚的紧握了一下。
“和她交代过我受伤的事,不要告诉给爷爷和我母亲了吗?”即墨尘并没有责怪陆姨的意思,淡淡的问了句。
“说了、说了,小姐她知道。”陆姨还是有些紧张,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安排几个人去机场接她,然后通知下恩旭说小姐要来了。”
冷雨骁有些好奇即墨尘此时说话的口气,就好像是兔妈妈在警告小白兔,大灰狼要来了一样。
“已经安排人去了机场,邓先生那我这就去说。少爷,你要不要先上楼休息会,晚饭时,再下来。”见即墨尘没有怪罪自己,陆姨长吁了口气。
“陪我上楼?”即墨尘侧目看着一言不发的冷雨骁。
冷雨骁默默的点头,起身,扶起了他。
“怎么了?不舒服吗?”进了卧室,即墨尘问道。
“没有。”她拿下他披在肩上的黑色风衣,挂进柜子里,顺手拿出一套家居服:“需要我帮你换衣服吗?”
“你说呢?”他眼中满是笑意。
冷雨骁全当没看见他那一脸的戏谑,把手中的衣服放在床上,麻利的打开他的绑带,把他的手臂暂时解脱了出来,然后一颗颗的帮着他解开衬衫的纽扣。
“回来就发现你有些不对劲,怎么了,不开心?”
“没有。”
帮他脱下衬衫,嫌弃的看着了眼他健硕的腹肌,他属于那种脱衣有肉穿衣显瘦的人。不过这身材她在部队看的多了,只不过是他更完美些。转身拿起家居服,默不作声的再一点点的给他穿上。
即墨尘没想到她会是这样的反应,自己的身材可是完美的魔鬼身材,她那是什么眼神?嫌弃?!
正当他不满她的反应时,她的手已经移到了他的腰带处。
“这个我自己来。”没想到她会这么大方,反倒让他有些不自在。
冷雨骁弯着身子,嘴角微微翘起,想逗她玩,他貌似还嫩点。
“你说的啊?”收起唇角的那抹弧度,直起腰看向他。
即墨尘如梦初醒,这才意识到自己被小丫头给耍了。屈起食指,轻轻弹了下她的额头。
冷雨骁捉弄了他,心情正好,只是微微不满的抚了抚额头:“我去给你接水,一会换好了裤子,过来我帮你洗脸洗手。”
即墨尘看出她一扫刚才的阴霾,被她捉弄了一把,倒也心甘情愿的认了。见她去了洗浴间,自己有些笨拙的换好了裤子,这才推门走了进去。
冷雨骁细心的为他擦着脸和手。
即墨尘很是享受这待遇,望着她那令人痴迷的小脸道:“娃娃是真的长大了。我记得,你刚进育婴堂时,这些还要我帮你做。”
他的眸子暖的能融化一座冰山,冷雨骁有些不敢直视:“那段日子,如果没有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过。”
“娃娃你相信缘分吗?”
她看着他,点头,他们十五年后再度重逢,靠的不就是缘分嘛。
“离开你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想,我们之间的缘分应该不止育婴堂那三年。我一直认为,我上辈子一定欠你太多,所以这辈子见到你,我心甘情愿的为你做任何事。”
“你已经为我做了很多。”
“远远不够,小时候,你救了我一命,十五年后,你又救了我两次。我发现我越欠越多,想还,还真不容易,要不这样,我用我的一辈子慢慢偿还,怎么样?”
“你跟我谈偿还?”冷雨骁完全没听出即墨尘的话中话,不悦的蹙眉。
即墨尘恨得暗自咬牙,这丫头怎么这么迟钝。
“不谈!”他黑了脸,暗示不行,他决定明说:“娃娃,记得小时候,你跟我说过的一句话吗?”
冷雨骁挑眉:“说过那么多,我怎记得。”
她越来越不上道!
即墨尘是看出来了,这丫头不是装傻,是真傻!
左手攥着一缕长发,向前迈了一步,两人之间只余下一拳的距离。
她不解的看着他,想逃,他气急,直接把她逼在洗面池前。
“即墨尘,出这么大的事,你怎么连我都瞒着?”洗浴室外,人未到,声先到:“咦,人呢?”
即墨尘听到这火急火燎的声音,没见人都知道是谁。松开自己的长发,懊恼的后退了一步。
得到解脱的冷雨骁,心莫名的变得空落,不过还是好奇的探头看向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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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来了?是敌人还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