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南开着车,不时的瞄一眼后视镜,见即墨尘依旧冷着一张脸,终于憋不住笑出了声。
“我说,你还生气呢啊。”
“一家子极品!”
“别的极品我是没看见,就看见那个冷梦涵了,你说她家再缺钱,也不用那么省布料吧。”
“噗。”即墨尘被欧南逗得笑出了声。
“你更给力,应召女郎,你这毒舌的功夫见长。”
“通知陆亚伦,可以和冷氏接触了。”
欧南会意,他家爷,谁得罪了他只有死路一条。冷氏看来离死不远了。
“咱们这是回家吃,还是就近找个饭店。”欧南肚子里唱着空城计,不得不提醒一句。
“回家。”想到娃娃在家,即墨尘勾唇笑笑。
陆姨做好了晚饭,催了几次,也不见冷雨骁动地方,低叹了一声,挨着她坐了下来:“雨骁,你这是怎么了?”
冷雨骁心中一暖,抬头看向陆姨,自从她听到了自己小时候的事后,这几天明显和自己亲近了不少。
“陆姨,我就觉得尘哥哥他们会回来吃,您要是饿了,就先去吃吧,我再等一会。”
“你这孩子,自己的胃不好,还这么饿着。”
“陆姨我不饿。”冷雨骁明知道即墨尘此次去的结果,但还是隐隐有些不安。
大门处传来了鸣笛的声,陆姨摇头笑笑:“别说,你的预感还真准。我去准备碗筷,咱们这就开饭。”
冷雨骁勾唇笑笑,起身去了玄关处。
即墨尘下了车,望见门口处的那道身影,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
她此时微微含笑,倚门而望,就如一个在等待着丈夫归家的小妻子,甜美如画。卸下一身寒气的她,更让人怜爱。
即墨尘快走了几步,来到她面前,低头看着她:“天这么冷,怎站在这里?小心着凉。”
身后的欧南晃着手中的车钥匙,调侃道:“站在这里当然是为了等你,难不成,冷特助是在等我。”
“就你话多。”即墨尘瞪了眼欧南,拉起冷雨骁的手进了房间。
“没吃饭吧?”客厅中,冷雨骁抽出了手,帮他脱下大衣。
“家里有饭没?都快饿晕我了。”欧南嚷嚷着越过两人,直奔餐厅。心里YY着,同是冷家姐妹,在他家爷这的待遇真是天地相差。不说别的,就这一件外衣,那个是碰都不让碰,这个看他家爷享受的,不就是帮你脱了下衣服么。
“有,我和陆姨一直等着你们呢。”
即墨尘不悦的蹙起眉头:“你的胃不好,怎么可以不按时吃饭!”
“也没等多久,算准你们一定要回来吃的。”
“不问问我结果?”即墨尘挑眉笑笑,他喜欢这种心有灵犀的感觉。
“不问都知道是什么结果。快去洗手。”
即墨尘听话的走进了洗浴间,透过敞开的房门,看向冷雨骁:“我可和他说了,以后你就是即墨家的一份子,不许他们在骚扰你。”
冷雨骁本打算去餐厅,听他这么一说,愣在原地。
即墨尘擦干了手出来时,见她还愣愣的站着:“怎么了?不开心?”
“没事,先吃饭吧。”她抿唇,进了餐厅。
饭桌上,欧南填饱了肚子,把冷梦涵的丑态,当笑话讲给了冷雨骁和陆姨听。
陆姨怕冷雨骁尴尬,一个劲儿的瞪着儿子,要他闭嘴。
冷雨骁早知道冷梦涵的这些手段,她是深得孙佳琪的真传,并且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主。欧南说,她就听,反倒没觉得怎样不自在。
等欧南说的差不多了,她也收了筷子。
“饱了?”即墨尘淡淡的问了句,他没有阻止欧南的话,主要是想让她看清冷家人的嘴脸,见她反应不大,心略微放宽了些。
“嗯。”她应着,想起身,突又想起了些什么似的,坐了回去:“旭哥怎么总不和我们一起吃饭?”
“怕累到我,他们在五楼一直自己开火。”陆姨低叹了一声:“我这是老了,不中用哦。”
“陆姨,看您说的。”冷雨骁有些尴尬,她一句话竟然勾起了陆姨的心酸事。
即墨尘轻轻放在手中的碗筷,挑眉,盯了她半响才开口道:“你是想问,这几天怎么一直看不到恩旭吧?”
这语气怎有些怪怪的味道,冷雨骁微微侧头看着他。
“他出去办点私事。”即墨尘有些不爽,邓恩旭的心思他最懂,虽然知道娃娃对邓恩旭只是简单的兄妹之情,但她关心别的男人,他就是不舒服!
“说到私事啊,我还忘说了,我那老姐姐九号过七十大寿,要我过去呢。可我不想去。”陆姨犯了愁。
“您不是答应我姨妈要去吗?”欧南不解的看着母亲。
“我走了,你们怎么办?这吃的喝的,我可不放心。”
“陆姨,有我呢。”冷雨骁忙接了话。
“欧南,订机票,你亲自送陆姨过去。”即墨尘一锤定音,总算让陆姨安了心。
……
送走了陆姨,冷雨骁还没来得及给即墨尘做一顿饭,就悲催的迎来了大姨妈。她经常暗自庆幸,她家的亲戚每三个月才来一次,要不然,她真的是不死也要脱层皮。
天蒙蒙亮时,冷雨骁便被一阵强过一阵的剧痛折磨的爬了起来,双手用力的顶着肚子进了卫生间。折腾了好一会,才脸色惨白的扶着墙走了出来,踉跄的向床边走了没几步,一不小心撞翻了墙角的花架。
即墨尘被隔壁巨大的响声惊醒,抓起睡袍,便拉开了衣柜的门。
“娃娃!”他看着蜷缩在床上的她,一时间慌了神。
“给我止疼药,就你上次吃的那个就行。”
“胃疼吗?”即墨尘在床边蹲了下来,焦急的问道,按理说,吃了好几天的药,饮食又很规律,她不应该疼成这样。
“不是,别问了,给我药。”冷雨骁已经疼满头大汗。
“痛经?”即墨尘想起黄老的话,定定的看着她,不是胃,那能把她疼成这样的,也只有这一种可能了。
冷雨骁羞得直接把头深埋在枕头中,他能不能不问的这么直接!
“这个不能乱吃药,你等着,我去给你熬汤。”
即墨尘帮她盖好了被子,急冲冲的下了楼。
按黄老交给他的方法,即墨尘煮了碗益母枣茶,正要端碗上楼,就见值夜的保镖拎着一只大皮箱走了进来。
“谁来了?”他问。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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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墨尘黑脸:海妈,你又把谁弄来了,这一天天的瞎折腾。
海妈嘿嘿一笑:你都听见声音了,还不知道谁来了?
冷雨骁默:后妈,绝壁的后妈,我都疼成啥样了,你还嘿嘿的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