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哲闻言,就仿佛被雷劈了一般,好半晌都没有回过神来。
刘轩是什么人?那是上海商场上的传奇人物。不仅背景雄厚,眼光更是独到。
如果说秦家的寅煌集团是秦家的家族产业的话,那刘轩手里的鼎卓集团就是刘轩的一言堂。无论是资金还是决策,都由刘轩自己决定。其他刘家人根本插不上手。
刘轩从海外回来时,便很引人注目,经过这么多年的雷利手段,更是让人无限敬仰。
这样的传奇人物,不要说上海的政商两界抢着和他结亲,就是京□□媛淑女也都挤破头的想要成为刘太太。
刘轩最初和叶芳传绯闻时,大家都觉得他是清粥小菜吃多了,想要换一换口味儿。后来看到刘轩对叶芳的维护,众人也只是感叹叶芳好手段,竟然迷住了鼎卓集团的当家人。
但是谁也不认为叶芳能够上位,不说她死了丈夫有两个孩子这点,单是年纪就让人觉得不可能了。
刘轩可是刘家的长房长孙,他能力卓绝,刘家可以允许他多玩几年,但是不结婚不生子?那肯定不行啊!
至少刘老是不会同意的。老人家年纪大了,万一临终前想见见重孙子,难不成刘轩能罔顾老人的意愿?
所以年纪偏大的叶芳也不过只是得宠一时,刘轩要娶妻肯定会找个家世相当,年轻漂亮的。
虽说陈哲和刘轩的距离比较远,但这并不妨碍陈哲平日里和哥儿们聊天的时候谈到他。
就像对待偶像一般,时不时的,总想提一提。
他们觉得他们对刘轩的了解,简直快比刘轩自己都要清楚了。经过种种分析,他们都认为,不管将来刘轩娶谁,鼎卓的老板娘,肯定会是一个年轻女人。
在这种认知下,老爸陈耐突然间告诉他,刘轩竟然娶了一个年过四十的女人为妻,这怎么能不把陈哲雷得外焦里嫩呢?
再想一想自己的所作所为,陈哲只觉得身上的冷汗一阵又一阵的冒出来。
得罪了刘轩的情人不要紧,反正他们这些有钱子弟,每一个身边的情人都不知道有多少,得罪了也无所谓。
但得罪了人家的妻子,这性质可就大不一样了。想到刘轩的手段,陈哲不禁打了个寒战。
但是细细想了想,陈哲又感到有些不对劲儿,“爸,咱们被为难,既然是因为这件事,那为什么会是秦昊出面,而不是刘轩出手呢?”
陈耐也有些百思不得其解,不过一家出手总比两家联手的好。要是秦家真的和刘家联起手来对付他们,他和儿子绝对死无葬身之地。
陈耐摆了摆手说道:“别扯这些没用的了,当务之急是想一想,怎么才能够让你那岳母一家,以后不再去打扰叶芳他们。”
第一次听到老爸称呼范玉凤时,这么干脆的说成是他的岳母,看来老爸是不准备反对他和言丽的婚事了。
也是,虽然这次岳母他们擅自上门,大大的得罪了叶芳。但是再怎么说叶芳也曾是范玉凤的弟媳,言丽的小婶。叶芳的一双儿女,更是言丽嫡亲的堂弟堂妹。
叶芳如今的身份已经是非比寻常,能和她扯上关系,自然比扯不上关系要好。
只要他居中调解好,让岳母一家能够和叶芳他们正常往来,那将来的好处,简直是想也想不到的。
“爸,我明天就去小镇上,好好的劝劝岳父岳母,让他们明白事情的轻重缓急。”
陈耐颔首,叮嘱道:“必要的时候可以采取非常手段。”
陈哲明白的点点头。
他知道,言丽他们家对于能和他们家结亲,简直是有些迫不及待的。如果在他的劝说下,那边依旧冥顽不灵的话,他也只能用婚事做要挟了。
小镇
言大伯将儿子送到学校后,立刻马不停蹄地赶回小镇上。
他本来打算陪着妻子一起到上海,做进一步的身体检查,谁知道回来后,才听女儿说,范玉凤在他送儿子走后,便独自去上海了。
想到范玉凤急急忙忙地去上海,肯定是去向叶芳借钱去了,言大伯的心里头便很有几分不是滋味儿。不过自己家穷,看不起病,又能怪得了谁呢?
只是,老婆住院这么大的事儿,也不能只指着叶芳一个人啊!言大伯想了想,嘱咐女儿在家看家,他站起身,向着爹娘家走去。
言老太和言老头,虽然以前格外疼惜有出息的小儿子,但是对言大伯也很好。毕竟是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又是男孩儿,从小到大家里有什么好吃的,好用的,言老太也总是惦记着言大伯。
一看到儿子进门,言老太便笑着说道:“孟熙到学校啦!”
言大伯点点头,坐在椅子上,没有吭声。
看出老大的脸色不怎么对,言老太温声道:“可是出什么事儿了?”
言大伯张了张嘴,半天也没有憋出一句话。他是来和自己爹娘借钱的,对于成家已久,儿女双全的言大伯来说,向自己没有劳动能力的父母借钱,实在是张不开嘴。
言老太当人母亲的,自然看出儿子的为难。她开口说道:“是为了丽丽的嫁妆吧,娘都给你攒着呢!以前只是觉得陈家有些小瞧人,才没有拿给你。”
言大伯的眼泪刷的就下来了。他哽咽地说道:“娘,不是丽丽。是凤儿,凤儿她……”
“她怎么了?”听说是儿媳妇的事儿,言老太不由得换了一种心情。
言大伯眼中含泪,说道:“凤儿上次去上海检查身体,谁知查出得了肿瘤。不知道是良性的还是恶性的。陈哲说做手术的话,少则几万块,多则数十万……”说到这儿,言大伯重重地垂下了头,就连脊梁仿佛也被压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