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己诏”钦宗皇帝摇头拒绝。
“父皇,便是要下,也是儿臣下。儿臣怎么能陷父皇于不义?”
“我儿,度过眼前难关再说吧。”
罪己诏:
汴梁百姓,赵宋百姓均知:
朕不修德,招致天罚。内有匪患,外有强敌。
内忧匪患,四处流窜伤我子民。外有强敌,犯我边境侵占土地。
而今,大家同属一国,同住一城。务必要联合起来,共同抵御强敌。
贼兵退去,朕将以前车之鉴为镜,举一反三,深刻检讨,绝不再犯。
汴梁百姓看到这《罪己诏》。汴梁百姓,谁还看这《罪己诏》?
他们待在寒冷的屋子里,缺衣少食。他们心灰意冷。
他们觉得,被秦桧欺负和被金国人欺负,毫无分别。
更甚者,秦桧可以随时来欺负他们。而金国人千里迢迢赶来,总还有个时间与过程。
汴梁城纠结的日子里。
宗望与宗翰发动了攻击。他们清扫了汴梁城周围,可以来增援的宋兵。
这为他们最后攻下汴梁,做好准备。
宗翰来到宗望的军营。
他们商议最后攻打汴梁的日期。
“现如今攻打汴梁,有两个问题。”宗望提出来。
“大将军说来听听。”
“一是,咱们需要一个借口。大宋与咱们签到盟约,几次三番咱们都没有遵守。
这事要是传扬出去,对咱们大金国的信义,影响也是巨大的。”
宗翰却不以为然。“大将军,听从咱们的,就饶他们一命。
不听从的,就打到他们听从为止。信义?信义值几钱?”
宗望知道这人有点彪,也不与他争辩。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鲁地的兵马,要是前来阻止,该怎么办?”
宗翰冷哼。“他们不出来,便容他们逍遥几天。若他们敢多管闲事。我这三万大军是吃素的吗?”
宗望点头。“既然宗翰你觉得不是问题。那咱们就在腊月初一这天,发起总攻吧。”
汴梁被围的消息,卢俊义已经往安陆海发了十封折子。
安陆海的回信,与潘小安的意思一致。金人与宋人的矛盾,与安国人无关。
他们要求卢俊义,守好鲁地就可以。
当此时,潘小安已经到了南荒围场。经过一年多建设。南荒围场也变了大模样。
这里被修起一座大的军营。军营附近,有一些部落人在此生活。
他们倒是聪明。依靠安国大营,他们便可以得到保护。
安国人对部落人友好,这消息早在北地流传开。
饶是如此,部落人看着潘小安的大军,还是被吓得瑟瑟发抖。
他们第一次见识到,如此多的骏马和铁器。
难怪安国人可以打败金国人。可以俘虏金国人的皇后,向金国人要赎金。
潘小安驻扎在南荒大营。
“官人,这就是你和箫贵哥住过的地方吗?”
“琼英,你在瞎想什么?我们那时怎么会有军营。”
琼英“哦”了一声。“是我多想。侍卫说有部落的人,想来见见你。你要不要见?”
“当然要见”潘小安应道。“你让侍卫把部落人带到会客厅。你来帮我穿盔甲。”
“这盔甲沉的很。你穿它做什么?”
“琼英,不但我要穿。你也要穿。让孟奇他们全都穿上。
对付部落人,必须让他们见识到安国的强大。”
潘小安一身金甲璀璨。映衬着他黝黑的脸,威严十足。
“官人,人靠衣装,马靠鞍。你穿上盔甲,可真威武。”
“琼英,这你倒是说对了。叫花子拿着破碗,谁能认他是皇帝?”
潘小安帮着琼英穿铠甲。琼英瞬间从弱女子,变成了花木兰。
琼英被潘小安看的脸红。“官人,我脸上有花啊。”
“琼英,这才是你的战袍。比师师给你的战袍更带劲。”
琼英拍了他一下。“那战袍羞死人。我以后可不穿了。”
潘小安哈哈大笑。“那个要穿,这个也要穿。这是安王令。”
“好个荒诞的安王,就会下这种奇怪的命令。”
琼英直起腰板,挎着宝剑,跟在潘小安身旁。
而孟奇他们,更是各个将头高高昂起。
南荒围场的部落,总共有十余个。但经过相互征伐合并之后,只有两个大的部落。
这两个部落,一个叫做夫隅部,一个叫做邑鹿部。
夫隅部的首领,是个五十多岁的老者。他身后跟着个三十多岁的后生。
邑鹿部的首领,四十多岁。他身后跟着个十八九岁的女孩。
他们坐在会客厅里,等着潘小安的接见。
这两个部落,时有摩擦。平日里,相互之间并不友好。
此时,他们在会客厅相遇。倒也不敢造次。可谁也不会理会谁。
士兵给他们端来茶水和点心。
两个首领见到钢杯,大吃一惊。
他们见过青铜杯,见过陶瓷杯,见过金杯,银杯。却唯独没有见过钢杯。
而桌上的点心,更加新奇。
一盘蜜三刀,油糖香糯,还撒有芝麻。一盘米花板,上面还覆有花生碎。
夫隅部首领尉(yu)台,拿起钢杯,却不知如何打开?
他用手晃了晃,里面确实有水声。他不好意思说不懂,只能把杯子放下。
尉台拿起一块米板,先闻了闻。糖香气扑鼻。
他见米板紧实,便用力咬了一口。“咔嚓”一声脆响。
尉台顿时羞得老脸通红。他觉得自己失了礼数。
但这米板过于香甜,他吃了一口,又忍不住吃了一口。
这“咔嚓,咔嚓”的声音,让另外三人都咽起口水。
邑鹿部首领鹿坨,也有样学样吃了起来。但这个人很疼爱他的女儿。
他拿起一块递给女孩,女孩没有吃,而是悄悄放进自己的鹿皮袄里。
鹿坨见此情况,又拿了一块蜜三刀给她。
女孩拿起蜜三刀吃进嘴里。“甜,太甜了。比冻梨还甜,比蜂蜜还甜。这点心也太好吃了吧。”
她还想再吃一颗。
鹿坨刚要伸手去拿,就听见门外侍卫大喊一声:“安王驾到”
鹿坨慌忙把手缩回来。
他们四人急忙起身,跪倒在地。
他们不敢抬头看来人。但这咣咣的金属声,他们听得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