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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还没洗好么?”永淳故意大声喊了一句,然后带着一脸坏笑猛地推开门,可怜的永福公主正坐在浴桶里,象只落水的小鸟儿似的打摆子,一见她进来,永福公主顿时松了口气,喜道:“没有找到他是么?”

永淳公主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奇怪地道:“他没在这?人呢?我眼看着他上的船呐”。

“他上来了?”永福公主紧张起来,急忙扯过一件丝巾遮在肩胸上:“妹妹,我我害怕死了,要不咱们算了吧”。

永淳公主奇道:“算不算的再另说着,我明明看到他上来了,人呢?”

永福公主一愣,想了想忽然道:“我我和湘儿换了房,你有没有告诉他到丙字房来找我?”

“啊?哎呀,我以为他知道,我忘记了,他不会闯到湘儿房里去了吧?”永淳公主一拍额头,急急向湘儿房间走去。

湘儿房中,一对男女正很尴尬地对视着,忽然,杨凌把露着一条缝的门紧紧地掩上,湘儿吓了一跳,急忙抱紧了肩紧张地问道:“你你要做什么?”

“嘘,不要吵”,杨凌不敢上前,站在门边后一个劲儿地摆手,小声地道:“永淳公主上来了,我怕她听见”。

湘儿一听又急又羞,捂着脸道:“要是被人家看见,我也不要活了。你快走,你快走”,她刚说到这儿。忽想起这一捂脸胸前不免春光乍泄,急忙又放下手抱住了胸口。可这片刻的功夫,杨凌已瞧见一对娇巧可爱小乳之间被她挤出的一道诱人地小峡谷,眼神不由直了直。

湘儿瞧见他的眼神。一时骨头都酥了,她恨不得把杨凌一对可恶的眼珠子挖下来当鱼泡儿踩,可偏偏不敢大声,说出来地话竟带上了几分哀求:“你快走呀,你要害得我没脸见人才成么?”

杨凌气极败坏地道:“我不是不想走啊,永淳在外边我怎么走啊,要是被撞见还不如不走啊,还是公主穿好衣服你先走吧”。

朱湘儿也气极败坏地道:“就算我走了你躲在我房里那就没事了么?门走不了你跳窗户啊”。

“四层楼高啊我的小公主。我跳出去就成了肉饼了啦”。

“我管你死不死啊,上天也行入地也行,你倒是快点走啊”。

一对小冤家正你一言我一语的打嘴仗,永淳公主“呼”地一下推开门,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湘儿”。

湘儿呆若木鸡地看着她,不对,是看着她身后的杨凌。杨凌咬着发酸地牙根儿,捂着鼻子蹲到了地上。一双眼睛朦朦胧胧地望着她,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啊!你也在沐浴啊,呃没有人来过吧?奇怪这人怎么就不见了呢?喛,你什么表情啊,没被人看过洗澡啊?”永淳公主自顾说着,好奇地走上前。上下打量湘儿。

“啊?哦,没事没事。我正奇怪门口侍候的侍女怎么都没见了,连你来了也没通报一声,呵呵,呵呵,没什么事”,湘儿公主干笑道。

永淳恍然,说道:“喔,这样啊,哈哈,我不知道你在沐浴,把她们都打发回舱了,你继续,我先走了”。

湘儿一听始作俑者又是这个家伙,恨得直咬牙,可是一见永淳要转身,湘儿也顾不上生气了,她尖叫一声,把永淳吓的一哆嗦,奇道:“你叫什么?”

“没有没有,嗯对了,你去哪儿了,脸上怎么蹭了灰?你过来,我给你擦擦”,湘儿换上一副笑模样道。

永淳半信半疑地走上前道:“有么?我没去哪儿呀”。

“有有有,谁说没有”,湘儿一手去摸她的鼻尖,另一只手伸到她的背后,一收一缩五指齐抖如弹琵琶,使劲向杨凌打着手势,示意他赶快逃走。杨凌被撞了这一下狠的,鼻腔里都有股火药味儿似的,呛得胸腔子都疼,用了极大的毅力才强忍着没有叫出声来。

他见湘儿向他做着手势,连忙蹑手蹑脚地出了屋,一瞧舱道内没有人,立即调头向右端地楼梯口逃去。

“替我擦灰需要这么久么?另一只探到我腰后边去干什么?”永淳公主看着湘儿胀红的脸蛋,闪烁不定的眼神,心中忽地警铃大作:“天呐,上一回以为她是误服了春药才,难道难道她本来就有些怪异的癖好?”

永淳公主吓的汗毛儿都竖了起来,她也顾不得探问杨凌有没有来过,连忙找了个借口一溜烟儿地跑掉了。

杨凌用袖子掩着鼻子逃回了自已的房间,搬过铜镜照了照,鼻头又红又肿,碰一碰就又疼又麻,他懊丧地放倒镜子,今天怎么这么倒霉,会碰上这种乌龙事。

要说嘛,人家湘儿姑娘模样娇娇甜甜的,本来就是个难得地小美人儿,是个男人就巴不得有这种眼福、艳福,可她是公主啊,这朵玫瑰花的梗儿上不只长着刺,而且还是有毒地,一不小心就会要命的。

万幸的是,永淳公主恰好来找她,小姑娘脸皮薄,她不但不敢声张,还得想办法掩护自已离开。吉人自有天相,这下子好了,她为了自已的清白名声,这事儿一定提都不敢再提了,大家就当做了一个梦,就此揭过了吧,鼻子受了伤。换回一条命,这也值了。

杨凌安慰了自已一番,轻轻叹了口气。这一叹气牵动唇上肌肉,鼻子又是一阵酸疼,他不由的咧了咧嘴。杨凌忙让卫士请了船上的御医来,假说坐船头晕。不慎撞在门框上受了伤。

他向御医讨了些化淤止痛地药膏敷在鼻子上,又剪了块白色的药巾敷在上边,等太医一走,杨凌对镜再看,活脱脱就是一个京戏舞台上地白鼻子奸角儿,弄得他啼笑皆非。

杨凌叫人弄了把剪刀来,对着镜子正想亲自操刀把那白鼻子修饰地好看一点儿,门外一个尖声尖气的声音唱道:“湘公主驾到。威国公迎驾啦~~~”。

杨凌手中的剪子“当啷”一声掉在桌子上:“完蛋啦,自已想的可美,人家姑娘不依不饶,找上门来算帐啦”。

杨凌急忙起身迎出门去,只见湘儿公主玉面萧杀、凤目含威,盛装整齐地往门口儿一站,身形渊停岳峙。颇有一代宗师

地风范,她的身周三尺之内成一股强大的气场。正德四个侍女,两个小黄门战战兢兢。

小公主刚刚站定了身子,头上的金步摇尤自轻轻颤抖着,杨凌见状,身子也颤抖起来,他心惊胆战地施礼道:“杨凌见过公主殿下,未能远迎。尚祈恕罪!”

“哼!”小瑶鼻儿里就象迸出个冰豆子,嘎蹦脆地落了地。杨凌的后背上刷地冒起一股凉气儿。

小公主带着一股淡淡的清香从他旁边飘然闪进了房间,耳边只留下一句话:“在这里候着,本公主与国公有话要谈!”

杨凌乖乖地跟回房去,故意把门留了一道缝,以便随时可以逃走或者呼救。

湘儿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从鼻子里哼了一句:“关紧!”

杨凌无可奈何地转身,向外边两个小太监投以一道绝望、哀求的眼神,两个小黄门向他报以爱莫能助的神色,三个男人经过短暂地思想交流,杨凌叹息一声,慢慢把门推紧了。

门关上的一刹那,两个小黄门也感慨地叹息了一声:“不知道国公爷怎么惹恼了殿下,让公主生这么大的气。唉!做公公不易,做国公也难呐!”

杨凌一转身,不禁吓了一跳,方才还满面寒霜的朱湘儿哭了,莹洁如新剥蛋清儿似的脸蛋儿一串串晶莹的泪珠正劈哩啪啦的往下掉,小姑娘哭地那叫一个委曲。

杨凌紧张地凑到她跟前,哀声道:“我的小祖宗,你别哭啦,这不是没人知道吗?我知道你委曲,可是我也冤呐,我是听了小黄门传旨,去见永福殿下地,我怎么知道你在那个房间里,而且正在,杨凌此心,天地可鉴,但有半句虚言,天打五雷轰”。

“你你轰不轰的我不管,我就问你,我怎么办呐?”湘儿小公主抽抽答答地说着,用手背抹着眼泪,那模样怪可怜的

“自打认识你,我算是倒了八辈子霉,人家是个女孩子,脚能让男人随便碰么?当时是为了杀贼活命,好!我认了,我装没这事儿。

在乾清宫,我为了帮你家夫人给你传个讯儿,不小心摔倒了,结结实实地砸进你的怀里,还亲了你亲了你的脸,满朝文武都看在眼里,我的脸全丢光了,好!我装傻,我又认了”。

“现在现在可好,人家全身上下都让你看光了,你让人家还怎么嫁人?我地清白都没了,就算别人不知道,我自已心里还不明白么?将来要是找个驸马,我对得起人家么?”

朱湘儿越说越伤心,一下子扑在桌上呜呜痛哭起来。

杨凌无语了,她说的貌似都对,可是原因呢?这能怪谁呢?难道自已不是无辜地?她向我哭,我跟谁哭去?杨凌绕着湘儿团团乱转:苍天啊!大地啊!你让她可别哭了吧!

朱湘儿哭着哭着,一抹眼泪儿,发现桌上放着一把锋利的剪刀,她一把抄起来就要刺向自已的咽喉,杨凌吓坏了,噌地一下扑上去。狠狠攥住了她的手腕。

朱湘儿两只手拼命地和他抢夺着,一柄剪刀就两人眼前挥来舞去,杨凌也动了真火了。他从湘儿手里一把夺下剪刀,扔到了床铺最里边。

朱湘儿拔腿便追,杨凌一伸手抄住了她地小蛮腰儿,把她拦腰抱了起来。朱湘儿就象发怒的小母猫,在他怀里连踢带踹,小拳头乱挥,两个人都不敢说话,咬着牙做着无声的搏斗。

忽然,朱湘儿地胳膊肘儿一下子拐在杨凌的鼻子上,这脆弱的地方接连两次被两位公主殿下垂幸,再也承受不住了。杨凌闷哼一声,眼泪模糊地松开手,一看朱湘儿要逃,又赶紧再抱住她,跌跌撞撞地走了几步,一跤摔在床上。

朱湘儿身材娇小,被个大男人压在身下。吓得她魂飞魄散,朱湘儿张嘴欲喊。忽又思及现在这副样子万万不可让人看见,她情急之下拼命地扭动身子想挣脱出来,同时纤纤十指一下子死死扣住了杨凌的肩颈,指甲似乎都陷进了皮肉里,那感觉就象平素温驯地小猫儿偶尔爆发出了野性和激情,猛地伸出利爪。在人身上狠狠地挠了一把似的。

她刚刚洗过澡,身上带着股清幽的香。她的身材曲线象泉水一般流畅,隐隐跳跃的肌肉散发着无限的青春活力。那稚嫩的身体软组织还没有发育完全,纤柔的惹人垂怜,胸前两只倒扣地小玉碗儿,一躺平了就软软的,还不能翘挺起来,这一挣扎磨擦让人心头感觉甜甜软软的。

种种异样的感觉通过肢体的接触丝毫不漏地反射进杨凌的大脑,如果还能活着,他事后也许会好好回味一下这种难言的滋味吧,总之,现在是顾不上了,杨凌急促而低沉地道:“湘儿公主啊,至于么,常言道‘死有轻于鸿毛、有重于泰山’,你就为了这么个莫名其妙而自杀?”

“泰山?你你先起来”,他一说泰山,湘儿忽然感觉到他地重量了,两个脸蛋儿顿时变的通红,滚烫滚烫地好象连被褥都能烘着了。

“你先答应我不许寻死,咱们有话好好说”。

朱湘儿咬咬唇,不理他的要求,执拗地道:“叫你起来你就起来!”

“我叫你别死你还不听呢”。

朱湘儿一双杏眼又瞪圆了,恶狠狠地瞅着杨凌。尽管这场面看起来是那么旎旎暖昧,叫人见了浮想翩翩的,不过两人脸上都挂着泪珠,这就有点怪异了。过了好久好久,杨凌才意识到自已对小公主又多了一条冒犯大罪,他象被烫了似的一下子跳起身来。

朱湘儿被死死挤压住的胸腔忽然得到了自由,她“呼”地喘了一口大气,可是尽管失去了压制,原本张牙舞爪的她还是软软地躺在那儿,怯生生地一动也不敢动。

白鼻子杨小丑坐起身来,他也不说话,默默地在床边坐了一阵儿,忽然站起身来从床头摘下悬挂的佩剑,湘儿一双闪着泪光地眼睛愕然望着他,杨凌很光棍地把宝剑往榻上一丢,双手一背,说道:“罢了!我杨凌欠你的,现在怎么也还不清了,我也没旁的办法了,你要是不甘心,干脆杀了我算了!”

“幸好我的软甲片刻不离身,她一剑刺不下去,大概就能放弃杀人念头了吧?女人的狠颈儿很容易消磨的,但愿她也属于那种正常的女人”

胡砍乱刺,就拔腿逃命。

湘儿公主听了他的话心中一阵气苦:“瞧你那臭德性,一副奸臣相还装的正义凛然的,吃亏的是我,你个占便宜的狂个什么劲儿呀?”

她忽地一下跪坐起来,“呛儿”一声拔出宝剑,双手执剑,狠狠抵在杨凌胸口,杨凌的身子颤抖了一下,却一步未退。

屋子里变的好静好静,船舷拍浪的声音和两个人的心跳都听的清清楚楚,过了好半天,湘儿公主忽然说话了:“我没别的办法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你就是有一万个自觉委曲的理由,你也得负责!”

“我明白!你动手吧!”

杨凌负手挺胸,白鼻子高昂。脸上还有两串泪痕,一副英勇就义的光辉形象。

朱湘儿咬了咬嘴唇,一口弧形贝齿衬着淡红色唇瓣。那唇瓣娇嫩地象杏脯儿似的诱人。她的狠劲儿消失了,很哀怨地道:“我地身子都被你看光了,一世清白全葬送在你的手里了,杀了你。你让我怎么办?姓杨的,我认命了,你娶了我吧!”

“啊?”杨凌霍地张开眼睛,惊愕地看着她,失声道:“这不可能,你是公主,我已成亲,我怎么可能娶得了你?”

朱湘儿发起狠来。她两颊晕红,愤懑、蛮横地道:“自古艰难唯一死,娶我难道比死难?用什么办法我不管,你是男人你解决!”

除了嫁他,也真没旁的法子了,两人若非夫妻,到了这个份儿上朱湘儿除了一死已经别无选择。若是成了他地媳妇儿老公看老婆,天公地道。就算人家天天看,你管得着吗你?

“自古艰难唯一死,如今却比死还难!”

彭老太爷气的哇哇怪叫。手底下原本隶属于东海群盗的手下们也摩拳擦掌:“老大,干吧!哪有受这种窝囊气的,他树起洪武皇帝的灵牌画像,咱们就得束手挨打不成?”

“大人。打不得,打不得呀!”千户龙地虎在耳边不断地吹风儿:“老爷子。这可不是儿戏啊,想当年燕王靖难,建文帝那可是太祖皇帝亲自立下的传人呐,燕王连他都敢反了,还有什么可顾忌的?

但是铁铉在济南城头供起太祖皇帝的灵主牌位,燕王就愣是困城一个多月不敢放上一炮啊,那时候一旦兵败就是满门抄斩了,他都不敢冒天下之大讳。您能和他比吗?您这一阵乱炮下去,把太祖地画像和灵主牌位炸的一塌糊涂,那就是抄家灭族之罪啊!

大人待属下关切爱护、视同心腹,所以属下有句大不敬的话不能不和您说说,您这一通炮打下去,皇上心里肯定高兴,可他心里再高兴,最后都得砍您的头。大人啊,咱们还是先撤吧,要么想个妥当的办法出来,要么禀报了皇上再做定夺”。

彭鲨鱼肺都快气炸了,嗔目喝道:“难道就任由他们这样大摇大摆的攻到南京城下?他们要是在盾牌上、兵器上都裹上太祖皇帝的画像,岂不纵横天下,无人能敌了?”

龙地虎忙道:“大人放心,他敢在杀人地兵器上裹以太祖画像,那就是大不敬,这样的事他们不敢做地,其实咱们现在照样”。

“轰!”一枚炮弹在他们船侧激起一阵巨浪,龙地虎抖了抖身上的水珠,继续道:“其实咱们现在一样可以开炮啊,就是不能打中太祖的画像,这仗打的束手束脚,还能赢么?

万一损失几艘战舰,那就得不偿失了。打船而不能打帆,咱们就太吃亏了,他们船多人多,一旦靠上来,咱们走都走不了,不是把战舰全都白送给他们了么?”

彭鲨鱼跺跺脚,眼见对方战舰越来越近,便怒不可遏地道:“来人呐,炮口放低,千万小心着,不要打高了,怎么也得轰他几炮,最好轰沉几艘,***,这仗打的,老夫快要憋死了”。

“轰轰轰轰”,朝廷水师地大炮开始怒吼了,同样的佛郎机炮,水师地炮火射速和准确度远胜于对方,一开始把杨子乔吓了一跳,还以为朝廷官兵发了疯,根本不在乎太祖的灵牌和画像,及至发现对方把炮口压的极低,许多炮弹直接射进水里,不禁放声大笑。

这样的距离和炮火密度,如果硬冲过去,虽然最终仍是胜利,但是难免要被击中几艘战舰,造成沉船损失。

杨子乔是洞庭湖的大水盗,惯常对付官兵官船的,水战经验丰富。绝非庸才可比。他立即拿出惯用地战法,抛锚停进,喝止所有大船。然后挥旗命令小船进攻。

一时间,一百多条网梭船跟蚂蚁似的冲了出来,这种战船其形如梭,绣桅木帆。每船不过三四人,装备有火铳、弓箭,大船若被这些小船缠上,那就如群蚁啃象,十分难缠。

此外还有两头尖翘难辨首尾,进退如飞,机动灵活的鹰船,以及连环船、子母船数十艘。在网梭船地掩护下向前驶进。这些船全是利于内水江河湖泊作战的小型战船,尤其是连环船和子母船。

连环船长不过四丈,其实是两条船用铁环连接来的,前船船头有巨大的倒须铁钉,船上载有火球、毒烟球、火雷弹,后船装载士兵用火铙、弓箭掩护,一旦撞在敌船上。倒须铁钉就钉进敌船再难脱身,这时就可解开铁环并点燃各种火器。然后把后船飞快驶离,前船则燃起烈火爆炸,把对方地船舷炸开。

子母船与其作用形似,只不过模样不同,它是大船包着一个小船,在大船上装载引火、爆炸之物。钉在敌船上后,小船驶离。留下大船引燃敌船。

彭鲨鱼等人都是识货的,这么多小船儿驶来,以佛朗机炮的速度也来不及对付,而且对方的大船不能打,穷于应付这些小船的话又得防备大船上的火炮,万般无奈之下,彭鲨鱼只得怒吼一声:“撤!”

朝廷的水师空有强大的战力,奈何火炮却打不过纸张画像,他们只能含恨退缩。在现代听起来匪夷所思地事情,在当时却是顺理成章的,一个礼、一个孝,再加上皇家为了维护帝王的至高尊严和无上权威,必须神化、不可触逆化先帝的政治需要,造成了这样怪异的战争场面。

杨子乔得意洋洋地命令赤龙舟,仓山船,车轮舟齐齐追赶,最后才是三桅炮船和福船,刚刚追赶了一阵,“轰!”水面上激起一道巨大的水柱,一般中型战船摇晃了一下,船舷破了一个大洞,冰冷的江水“哗哗”地灌了进去。

未过片刻,又是一艘船侧爆炸,大明地水师正在撤退,根本没有看到他们放炮,这是怎么回事?杨子乔大惊,他发现轻型船只都能安然驶过去,而前边那两艘被炸的船都是吃水深地战舰。

他心中一动,立即命令舰队放缓行速,然后调了几艘小船过去察看,发现爆炸处果然在水下,江水倒灌迅猛,两艘战舰的舰身已经倾斜,于是赶快派出多艘小船接应船上的人下来。

他听说过明军水师研制出了一种新式武器,叫做水雷,可以在水下攻击敌船,可惜宁王用尽办法,福建军器局列为最高机密的这种武器始终没有搞到,想来就是这种东西了。

这一来对宁王叛军造成了很大的心理威胁,要是前方有敌舰在,哪怕冒着炮火这些亡命徒也敢攻,可是现在是看不见摸不着的敌人,你得每时每刻都担提防被他击中,这样地敌人哪怕只有一个两个,也没人受得了。

盗匪船上多的是鸡鸣狗盗之徒,虽然最擅长地就是歪门邪道,可是倒真让他们想出了办法。他们临时停船,跑去两岸渔户家中抢了几十张鱼网,把鱼网缀连起来,下边坠上重物,然后由小船拖曳着拦江而行进行拉网式排雷,重舰随在后边,这一来安全是安全了,行进速度却如同龟爬。

可是除此之外再无良策,他们也只能如同游山玩水一般走走停停,时不时的停下来清理一下拦住的破烂和偶尔刮住的水雷,用绳索补一补破烂的鱼网,然后继续前行。

彭鲨鱼因为来内河作战,根本没有放下几枚水雷,这东西放下去等于是自毁黄金水道,一旦战事结束,整条江清理起来实在是太难了,到那时靠江吃饭的,不知要饿死多少万人,所以他只布下四枚水雷以为疑京之计,然后便逃之夭夭了。

正德过江了,许泰身负守卫南京的重责,且前方探马来报。宁王已弃了安庆城,孤注一掷直奔南京,所以不敢前来迎驾。关大人和马昂,以及南京六部的高官赶来江边迎驾。

众官员还没参拜完毕,彭鲨鱼地战舰就急急忙忙的退了下来,正德的舰队虽见对方打地是大明旗帜也丝毫不敢大意。早早派船迎了上去,勒令他们停船禁行。彭鲨鱼听说皇帝已经到了,不禁喜出望外,老家伙风风火火地跑来见皇帝,要请他对这种无赖仗拿出个章法。

杨凌没到前舱去,这位天子面前第一红人,威名赫赫的国公爷远远的躲在后边,就他现在那副形象实在不宜见人。官场上对于形象是十分注重的,形象太差地人,纵有才学也不准坐堂为官,杨凌贴着个白鼻子,要是在百官面前露相,不免被人传为笑柄。

三位公主换上了侍婢的服装,和唐一仙四人站在一起。杨凌偶尔眼神溜过去。都会看到永福公主歉然、关切和温柔的眼睛。因为杨凌已经对她解释过,上船时由于船体摇晃。不小心碰了鼻子,痛楚难忍,临时溜去找太医了,这才没有去见她。

永福公主心疼还来不及呢,哪还顾得上自已的套郎大计,可杨凌也不敢多看。那眼神儿一瞟过去,就会发现旁边多了两道目光。那是湘儿公主的眼神。那眼神,就象正在看着她们家养的那只猫儿,一只偷腥的猫儿。

杨凌只得赶紧移回目光来:唉,总算花言巧语的暂时稳住她了,可怎么娶她过门儿呀,那不是比登天还难?好在湘儿还小,车到山前必有路,拖得一时是一时

杨凌正对自已那颗受伤地心不断做着心理辅导,忽然发现龙舟前方正德皇帝不知因为什么事大怒起来,面前的官员跪倒了一片,在那儿连连嗑头,唐一仙见状连忙走过来悄声道:“大哥,你快去看一下,他还没下船呢,这又发什么疯了?”

杨凌点点头,轻轻摸了摸他造型独特的白鼻子,大踏步地走了过去:“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闹心!”这就是威国公爷南巡以来的深切感受。

“岂有此理,如此宵小之计,就让你掩军败退,任由叛军直趋南京?若是南京失守,朕唯你是问!”正德在怒吼。

彭鲨鱼赤红的脸庞都有点发黑了:“皇上,叛军高悬洪武皇帝的画像和灵牌,臣子们不敢动手啊。刀枪无眼,万一伤了洪武大帝的神主灵牌,毁了画像,那是大逆不道啊,小臣匆匆赶来,就是为了向皇上请旨地。不过小臣退兵之时曾在水中遗下四枚水雷,谅来可以阻滞一下他们的行程,可是现在也得早做准备了,这疑兵之计难以持久呀”。

正德大怒:“请什么旨?宁王无君无父,起兵造反,眼里哪有大明?哪有洪武皇帝,如此伎俩只是用来捆缚我们地手脚。不要理他,给我马上返回去,打!狠狠地打!”

“皇上不可!我们是天子之师、正义之师,岂能遗人以柄?为求一战之胜,炮轰祖宗灵位,这是大逆不道,岂是为人君、为人子孙者当有的行为?恳请皇上收回成命,咱们另寻两策”。

六部官员齐刷刷跪倒,连声反对,把正德皇帝气的恨不得撸起衣袖,冲上军舰,亲自操炮,给那狗仗人势的宁王叛军当头轰上一炮。

就在这时,杨凌匆匆走了过来,拱手道:“皇上何事发怒?”

他那鼻音儿听起来就和太监差不多了,南京六部的大员们诧异地看着他,不知道这位仁兄才这么短的时间不见,怎么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正德脸色铁青,怒不可遏地一拂袍袖道:“你自已问他!”

杨凌急忙向彭鲨鱼问清经过,彭鲨鱼对他大吐苦水,杨凌听了想了一想,然后换上一副笑,用鼻音儿道:“诸位大人都起来吧,宁王兵马这么做。分明就是一计,可明知是计,咱们就是不能去碰破它。否则这道义上就自陷尴尬了。诸位

大人所虑甚是,我再和皇上商议商议”。

劝起了群臣,杨凌向正德皇帝一拱手,向一旁示意道:“皇上。借一步说话”。

正德皇帝哼了一声,大步走到一侧船舷,望着起伏不定地波涛,他的心中也如波澜般起伏不定。杨凌慢慢走到他身边,轻声说道:“皇上,洪武皇帝地灵主牌位和画像不可轻易触碰,您听说过谁的家里叔叔和侄儿打架,却把祖宗牌位打的一团烂地么?要是那么做。外人只会骂这两人忤逆不孝,会去理会谁有理谁没理么?”

正德皇帝怒道:“自然没有在祖宗的宗庙祠堂大打出手的,可是也没有打仗的时候把祖宗牌位顶在脑袋上边地呀,这样的无赖仗让朕怎么打?现在是什么情形?他是反叛,是谋国之贼,是在谋朕的江山社稷呀”。

杨凌低声道:“皇上,永乐皇帝在北平做燕王起兵靖难时。铁铉在山东济南府也用过这一招,永乐皇帝雄才大略、一代霸主。还不是干瞪眼使不上力?

为什么?就因为别的事都能做,唯有这件事不能做,否则就是自弃道义,成为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而且这罪名永远也没有办法洗刷。

以子孙身份而冒犯祖宗,如果因为对方和自已正在打仗就可以这么做。那岂不是告诉天下人,如果事情危急。就可以不要祖宗了?岂不是告诉天下人,如果事情紧急,就可以不要君父了?天地君亲师,纲理伦常一旦崩坏,天下岂不大乱?”

见正德脸上的怒色渐消,杨凌又道:“再者,宁王谋反,用的是什么名义?他谣言惑众,诡称受了太后密旨进京整顿宗室,说皇上您不是先帝骨血,而是抱养的民间婴儿。

皇上,您毫无顾忌地一炮轰在洪武皇帝头上,这不是坐实自已的罪名,给宁王叛军送去一个有力地口号,让他造反更显的出师有名了么?他会到处讲,说皇上这么做,正因为您不是朱家皇室子孙,所以才毫不在乎。

这样的谣言一旦传开,就算今天大败宁王,甚至剿灭了所有叛军,也会在民间一直传下去,做为皇上您不是先帝骨血的有力证据,不但皇上总是被人在后边指指点点,就是您的子子孙孙,也要经常为此苦恼了”。

“唔”,正德皇帝回过味儿来,他默默地点了点头,问道:“那你说该怎么办?当初永乐先帝不敢以利炮攻城,怕误伤灵主牌位,只能困城肉搏,我们现在也只是吃了这个亏?哼!那也罢了,朕的兵马正在集结,就算不动用大炮,他也休想占了便宜。”

“那倒也不必,宁王既然这么做,咱们何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呢?”

正德皇帝眼睛一亮,追问道:“爱卿有何妙计?”

杨凌近前一下,对他低语几句,正德皇帝呆了一呆,忽地仰天哈哈大笑。笑完了他嗵地一拳擂在杨凌胸口,赞道:“真有你的,若论歪门邪道,天下无人及得你,哈哈哈”。

正德皇帝向前两步,招手道:“杜甫,来来来”。

随驾南行地司礼太监杜甫忙一溜烟儿跑到他面前,正德嘱咐几句,喝道:“去,马上准备,一会儿交给水师的彭将军”。

“奴婢遵旨!”杜甫答应一声,领着隶属司礼监、尚宝监地几个太监匆匆奔进船舱去了。

正德皇帝又送回船头,肃然问道:“水路情形如此,陆路如何?你们还没有说完,继续”。

马昂忙道:“是,臣等出发前,得悉宁王军久攻安庆不下,于是绕过安庆,兵分两路,径往南京城而来。许泰、江彬两位将军正在城中备战,依路程看,他们走陆路要比水路难行的多,大约明日辰时方能抵达南京地境”。

正德皇帝冷笑一声道:“好!那朕就与他决战于南京城下,叫他知道知道,我这个少不更事的侄儿皇帝的厉害。退下!”

迎驾的众文武一听,急忙施礼退下船去,在码头静候,趁此机会,正德对杨凌道:“朕马上摆驾南京城,你去吩咐一声,朕的护航战舰留下一半在此驻扎,另外一半一会儿随江南水师溯江而上,迎头痛击宁王地战船,给朕狠狠地打!”

彭鲨鱼扯帆重新南下了,这回不但他的战船来了,就连天子护航地舰队都来了一半,大浩浩荡荡,杆立如林,帆布如云。

杨子乔一路小心而行,果然捞上来两口奇怪的水底武器,可是再往后就没什么正经东西了,当他终于确认江水中再没有那种可怕的水雷武器时,这才命人撤去拦网,大船在前,小船殿后,全力进军。

船队刚刚进入快速、平稳的航行,就见前方战舰疾来,竟比逃走时还快。只见对面冲在最前的一艘船在江面上正划着弧形进入射击轨道,炮舱挡板纷纷升了起来,露出黑洞洞的炮口。

杨子乔立在船头,一见大奇:“彭鲨鱼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他还敢来,***,老子就不信邪,我就不相信他个海盗出身的彭老鲨,真敢放炮轰了朱重八的灵位?”

“轰!”一声炮响,前边一艘船摇摇晃晃,被削去一大片船帮子。杨子乔大惊,猛地张目望去,只见对面雪白的帆布上两行硕大的字体:“大明仁祖淳皇帝之灵位!”

杨子乔瞠目道:“仁祖淳是何方神圣?”

旁边一个私塾比他多上过两年的水盗头子答道:“仁祖淳就是朱五四,朱元璋他爹!”

朱五四打朱重八,老子打儿子,天公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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