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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因为何事自寻短见,因为事涉皇家,当然不会有人不知趣地去追究查问,总之,大家都知道的是,威国公为了救人事急从权,两人做下了夫妻间才可以做的事,为了皇家体面,她修不得行、出不得家了,得嫁予杨凌为妻。

那时社会风气,夫妻之间亲热是很开放的,后花园中铺席寻欢、葡萄架下秋千相爱可不是西门庆那种纨绔的专利,大户人家夫妻行房着侍婢一旁侍候是常有的事,但是这只限于一家人之间,不相干的男女大防那是极严重的,也就是合了身份那是人伦大礼、天公地道,没什么好羞耻的,不合规矩身份那便是雷池一步不可逾越。

当然,更重要的是,天师说他们本有夫妻之缘,这话早就说在前头,又有新任南直隶副总兵江彬作证,那是铁板钉钉,再无虚假,龙虎山因此更是威名远着。

正德皇帝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杨凌、湘儿、永福、永淳以为把他瞒在鼓里,殊不知正德却是把所有人都瞒在鼓里,双方各自沾沾自喜、自鸣得意,那种心情实在是微妙的紧。

杨凌一连作了两个驸马,几乎囊括了正德皇帝的所有妹妹,虽说都是事出有因,也可见得他在皇帝心中的位置,这一来地位更是无比尊崇。

江彬得谊、天师得名、永福、永淳、湘儿得遂心愿、杨凌得了两个身份尊贵的佳人、正德皇帝了了一桩心事、而且自已两个妹妹压着杨凌一个妹妹,就算抵消一个,这姐夫也是当定了。

正德只觉自已占了人家莫大的便宜。想起来就洋洋得意。看起来大家是各取所需,皆大欢喜。不过唯一不好地事,永福公主病了。

永福公主身份娇贵,什么时候被冷水浸湿受过寒气?虽说她在宫中骑马射箭、鞠蹴投壶,运动并不少,身体也不弱,可是从来没有碰过的东西抵抗力总是弱些的。正德趁机理直气壮地实施第一项报复,让杨凌照顾永福的起食饮居、求医问药,不折腾折腾他,这口气总是难出的。

谷大用陪着正德皇帝和佛郎机国特使巡视各处织坊、染坊、书坊和茶园等处,杨凌就在沧浪亭内陪伴三位公主殿下,照顾永福起食饮居。

杨凌也会讨佳人喜欢,明明只是小小伤风,却把苏州最有名的神医请了来,显的极为慎重,每日早起还亲手折了花儿用玉瓶盛了清水放在永福床头。喂药时更是把蜜糖调好连哄带劝,平素没事坐在她地身边讲讲后世不知渲染加工过多少次的完美爱情故事。

这些手段纵然寻常,可是永福哪曾体味过?就连永淳和湘儿在一旁看的脸红心跳,更别提永福这妮子心中的感受了。永福苦尽甘来,尽享爱情甜蜜滋味,湘儿知道永福承受的波折,虽说见了他们亲热心中有些酸溜溜的,倒也不常来打扰。

当然,她想打扰也不成,永淳总是拉着她东游西逛给姐姐创造机会。湘儿也没有办法总是跑来见他。张天师经此一事,总算重新确立了他在皇帝心中的地位,现在正德又迷上了对道家的研究,各处巡视时少不得要把他带在身边。

符宝无处可去。便和两位小公主厮混在一起。三人年龄相仿,又都是女孩儿家没有避忌,符宝便不免常听她们津津有味地说及那日杨凌“救治”永福经过和这几日与永福在一起的一些旖旎情形,不期然想起在天师府那一夜杨凌的粗鲁,心中什么滋味可就不得而知了。

她从小陪哥哥待人接物、周游天下,其实人情世故、阅历见识远超于两位养在深闺地小公主,至于男女之事,她虽从未接触。情感上也是个清涩少女,在性知识上却绝不是懵懂无知。

她是谁呀?张天师的后人!

张道陵当年传教的一项重要内容,就是传授道家合藉双修的房中术,教人延年益寿、袪病强身的,到了宋朝。因为接连几个皇帝信教,龙虎山一时声名大炽。但是同时理学观念开始加强,做为风口浪尖上的龙虎宗自然也要有所收敛,可能是怕“辞太近亵”而遭到诋毁吧这些事才很少张扬了。

可是对外低调,并不代表这些道籍失传,张符宝乃是嫡系传人,有关合藉双修的什么十修、十热、八观、五欲、五音。《经》中的“九法”,《洞玄子》中的“三十法”《天下至道谈》中的“七损八益”都是了解地。

“男欲求女,女欲求男,情投意合,俱有悦心”,张符宝可是个理论派美少女,纸上谈兵的本事怕是许多子孙满堂的妇人还没她知道的十分之一多呢,湘儿和永淳毫不避她地谈些东西,懵懵懂懂似是而非,让她听了不免暗暗好笑,可是却又浮想翩翩,那一颗芳心早被春风不知不觉间萌动了

一对精巧玲珑、净素华贵地连盏台灯放在近床头的紫檀木茶几上,两盏灯前放着一瓶儿桃花,灯映桃花,枝影迷离在永福公主秀发掩映下娇艳更胜桃花的粉面上。

明灯照耀下,可以隐约可见一扇屏风后边的妆台,上边放着各式名贵手饰,钗钿钏镯。晶莹璀璨,一扇光可鉴人的铜镜反映着珠光宝气,更是宝光莹然。

可是卸了珠宝,

只用一头秀发为饰的朱秀宁,瞧起来却更加柔婉动人,少了几分高贵雍容,却多了几分女儿家的妩媚风采。

她躺在一乘透雕的矮足绣榻上。靠背引枕俱全.个紫檀木地描金小几,床头的放着台灯和杨凌亲手采摘的玉瓶梅花,床尾几上放着茶碗、漱盂、丝巾之类的东西。

二月早春天气还有些凉,再加上永福患了伤风,所以房中还置了一只不到三尺高地铜火炉,里边燃着用涿州、通州、蓟州、易州及顺天府所属地宛平、大兴等县用硬木烧成的红罗炭,里边还加了香饼,暖融融地香气弥漫满室。

一个身穿月白色锦纱直裰,戴着一顶一统瓜皮圆帽,上嵌一块碧绿莹润的上好翡翠。脚下一双粉底皂靴的白面微须中年人,正在床前聚精会神地为公主殿下号脉。杨凌静静地负手站在一旁,偶尔碰上永福盈盈如水的一对柔波,彼此含情脉脉,相递传神。

杨凌头戴幞头巾子,身穿石青色锦袍,革带束腰,英姿翩翩,着实不凡,也难怪永福公主越看越是中意爱慕。

这位郎中乃是苏州名医。吴中历来多医官、状元和诗画双绝的才子。这位葛郎中就是吴县名医后人,吴县葛氏自宋元明三朝已传了六七代,这位葛先生是年轻一辈中的翘楚,这样小病怕是他刚收的学徒也不屑去治。可是这病放在公主身上,那就看地无比认真了。

过了许久,葛郎中放下公主皓腕,垂眸恭瑾地道:“恭喜殿下,殿下所患小恙已经好了,平素再注意多加调养便是”。

永福公主嫣然一笑,颔首道:“多谢葛先生”。

“不敢不敢,能为公主殿下诊病。那是草民的福气”,葛郎中连忙起身,作揖说道。杨凌一笑道:“总是先生妙手,公主康复的才这么快。葛先生,本国公送你出去”。

“不敢不敢”。葛郎中双手连摇,惶恐地道:“草民不敢劳动国公大驾。公主殿下。国公爷,草民告辞了”,葛郎中连忙背起药箱,一路作着揖,倒退出房去,然后两个小太监打着灯笼,引着他沿曲廊慢慢离去。

“看吧,人家都说好了,偏你不放心,这么晚了还劳动先生跑一趟”,永福望着杨凌,莞尔笑道。语气娇滴滴的,颇有在情人身前撒娇的意味。四下的宫女、小太监知趣地退出门去,把房门紧紧地掩上了。

其实他们不出去也看不到两人,这房中用各式的屏风精巧隔断,隔离出一幢幢单独的小空间,从门口儿进来七折八绕的想绕到床前并不容易,他们站在远处,也只是能听到二人说话而已。

可是作下人的何等乖巧,头一回是让人撵出去地,下一回哪能不长记性?

杨凌和永福藉着照顾病情为由,这几日下来已是极熟稔了,男女情爱本来就是心心相映最快的办法,何况两人早就情愫暗生呢。

杨凌一笑,在椅边坐了,说道:“还是小心为好嘛,要是不加注意,小病也能变成大病,想当初幼娘,就是我一时大意,险些让我悔恨终生。再说,我总觉着皇上看我的眼神儿有点不对劲,他叫我来照顾你时,那神情语气颇为诡异,让我心里发毛,就象他知道了什么秘密似的,我要是不尽心竭力,总象皇上要趁机整治我似地”。

永福公主娇嗔道:“好呀你,原来是怕了皇兄,才这么照顾人家!哼!”

她嘟起小嘴,撒娇地撇过头去,杨凌被那娇俏的神情逗的心中一荡,忍不住握住她的柔荑轻轻刮着自已颔下的胡茬,低低笑道:“秀宁,你生气时的样子真是叫人又怜又爱呢”。

永福公主听了“噗哧”一笑,白了他一眼道:“瞧你,又拿好听的来填兑人家”,那声音甜甜的,显然杨凌地马屁让她甚为受用。

“呵呵,秀宁这一笑起来,就如春花绽放。更是令人惊艳了”。

永福被夸的不好意思了,抿着小嘴儿,脸上带着一丝羞涩的笑意缓缓垂下了头。

杨凌又赞叹道:“最是那一低头地温柔,似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永福哪听过这些地赞美,只觉心尖儿一颤,被他握在掌心的小心好象都沁出汗来了。她忸怩地勾了下手指,挠了挠他地掌心,昵声道:“好啦,你说的人家都不敢笑了”。

“不笑时也是别具风韵,一动有一动的风情、一静有一静地味道,美人儿一颦一笑,都是风情万种的”。

永福白了他一眼,黏黏腻腻地道:“你是不是嘴里吃了蜜啦,说话这么甜,你的夫人们不是就被你这么哄回家的吧?”

杨凌嘿嘿一笑。轻声道:“秀宁宝贝儿的嘴里才是吃了蜜了,声音甜极了”。

永福被他这声宝贝儿叫的心中一荡,那可是从来没有过的感觉,谁也不曾唤过她宝贝儿,这个词儿听起来,有种被心爱的男人宠溺在心窝里的感觉,心里真是说不出的熨坦。

杨凌一探身,从矮几上取过一碗冰糖燕窝碧梗粥,用银匙搅了搅,柔声说道:“来。现在凉热正好,哥哥喂你吃了,然后早些休息”。

“我不嘛,人家早就好了。就是你,偏要人家在床上躺着,没事儿就睡觉,人家根本不因嘛!我要你陪我!”永福立即依依不舍地揽住他的小臂,好象他马上就要离开似的。

“受不了,受不了”,杨凌一边对这旁

人见都见不到的温存旖旎暗呼吃不消,一边端起碗来。凑到永福唇边,说道:“好,好,那哥哥就陪着你,来。先吃点东西”。

“嗯,人家都让你喂胖了”。永福一边乖乖地张开小嘴儿,一边还含羞带笑地嗔道。

一小碗碧梗粥喂下去,杨凌拿起小几上的丝巾,轻轻擦拭着永福的唇边,永福忽然反手握住他的手腕,那双明媚的眼睛中情丝缠绵地望着杨凌。

那种渴望杨凌怎么会看不出?自从前日与她一吻,这丫头显然是食髓知味,而且是嗜此不疲了。

看到杨凌放下玉碗,缓缓地俯身过来,永福立即“训练有素”地闭上了眼睛,嘴角还噙着甜甜的笑意。内媚是琴棋浸润.诗书蕴藉出来的韵味儿,一旦化为情火,那样地女子展露出的风姿真是风情万种,令人神荡魂消。

尤其她歇了几日,不但病情好了,得到爱情滋润的她更是充满了活力,那裹在薄被轻衣下的虽然看不到任何纤巧柔媚地曲线,但是额着一偻青丝的垂下、颈间一抹粉腻的柔嫩,都让人感觉得到她身上那种轻盈灵动、魅惑妖异的性感薄衾衣袂间盈盈欲流,使人不由自主的兴起一股怜香惜玉的柔情。

轻轻的一吻,吻在那薄软芬芳的樱唇上,然后缓缓滑向冰瓷凝玉般质感地脸颊,永福的肤质是杨凌所遇见过的女人中最好的,肌肤微微透明,光滑粉嫩如婴儿,却又清艳绝俗,让人感觉得到那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灵秀妩媚。

尤其是今日,永福不再是被动地浅尝辄止,当杨凌的嘴唇离开时,她居然勾住了杨凌地脖子,那对樱唇反凑上来,又恋恋不舍地吻上了他的嘴唇,这样的反应更让杨凌为之情动。

杨凌很久没有女人了,他的欲火渐渐被勾了起来,一只大手不由自主地轻轻滑进被底,探到了永福的胸前。那里还没有涨挺饱圆的感觉,似软似挺一团柔腻,叫人怜惜不已。杨凌今天还是头一次抚摸她的身子,永福不由紧张地一颤,不过她的手刚刚抬了起来,却又缓缓放了回去,悄悄捏住了被角”。

杨凌有点克制不住了,尤其是今天闲的无聊还刚刚看了和准大舅哥正德皇帝交换的一本春宫图,可他更知道眼前这位可是公主殿下,娶回家去怎么都好,现在做了太逾矩的事情,一个不慎就得惹身麻烦。

杨凌只是温柔地轻抚了一阵,感觉那小小的蓓蕾慢慢涨挺起来,永福公主双腿绞缠着。呼吸急促、脸颊红晕,一双眼睛也湿的几乎滴出水来,便慢慢移开了手掌。

永福地身子放松了些,轻轻喘息着腻声道:“你你好坏,人家刚好了一点,你就使坏”。

杨凌低低一笑,说道:“喔。那你是说,等你大好了,人家就可以使坏了是不是?”

永福听他挑自已的语气,还有意学自已说话,不由大羞,她“呀”地一声轻叫,把头埋在了杨凌怀里,再也不好意思抬起来了。

杨凌被她时而忘形大胆、时而含羞娇怯的模样勾引的欲火如炽,如果现在有人跑出来邀他去青楼一游,说不定杨凌就立马去跟着堕落一回了。可是双驸马呀。哪个家伙脑袋被驴踢了,敢邀他去逛青楼?就算永福不说什么,只怕也要被湘儿撕成碎片了。

至于自已去,杨大人没试过,有贼心没贼胆呐。

和声细语地陪永福又说了阵话,杨凌心痒痒地轻拍永福的香肩,说道:“秀宁,天色不早了,你早些休息吧,我明天一早就来陪你好不好?”

“不要。再陪人家一会儿”,永福一听,双手搂的更紧了,含含糊糊地道。

她这双手一紧。忽地感觉杨凌后腰上有件东西,手指微一摸索,竟是一本书的模样,不禁娇声问道:“什么东西掖在腰里啦?”

杨凌以为她是说前边,不禁吓了一跳,低头看看,没事呀,虽说下边早已勃如怒蛙。可是自已坐在床边,她根本没碰到嘛。

永福见他茫然未答,便探手往他腰间一摸,抽出本书道:“人家说这个呀”。

“啊!那个是给我,你不方便看地”。杨凌一见是大舅子刚和他交换过来的一本春宫图。不由心中大惊,急忙向永福索取。

永福乜了他一眼。见他焦急模样,不禁更加奇怪,她坐直了身子,嘟起嘴道:“不给,人家要看看,什么东西藏的这么秘密”。

“不要”,杨凌还没说完,永福已经翻开了那本《风流绝畅图》,只翻到第一页,永福就羞的颊红如火,嗔怪地瞪了杨凌一眼,说道:“你你怎么看这些东西呀?”

杨凌大奇:“你也看过么?”

永福招驸马时,宫里女官自然也是捧了几本春宫图向她传授过这些知识,只不过却不曾看过这本,永福咬着唇哼了一声,眼前只有一个心上人在,又是静谧的暗室,加上她自已也已经情动,她竟然壮着胆子继续翻了下去。

秋千上,女上男下一幅欢好画面,旁边春花绽放,还有蝴蝶对对,

意境极其悠远,旁边还有题跋:“倒垂莲:自厌春情草草,翻上郎身倾倒。玉腕枕朗肩,桃腮樱口煞相连。颠磨颠,颠磨颠。摇曳花心不倦,倒溜清泉一线。好个柳腰,果三伏三起不知休。羞不羞?羞摩羞?”

永福看着那画,读着那诗,一时春心荡漾,只觉双腿之间一团腻热,忍不住把双腿绞的直直的,杨凌心惊肉跳,干巴巴地道:“呃这个是,此次出京,离家日久,我闲来无事,见到有趣,顺手买了一本”。

如果是旁的事,他一定立即抬出朱厚照来顶缸,他是老大,他不顶缸谁顶缸?可这事儿对人家妹子可就说不得了,杨凌又怕永福不悦,只得硬着头皮搪塞道。

永福睨了他一眼没有应声儿。杨凌见她并无不悦,脸上反而春情一片,不禁放下心来。永福公主羞红着脸儿轻啐一口。说道:“还以为藏了什么宝贝东西!”她将画册往杨凌身边一丢,那画册一翻,又现出一副图来,杨凌瞧见那画上两行大字,不禁将那诗句吟了出来:“清风明月无从觅,且探桃源洞底春。”

永福一瞧那画,跃入眼帘便是绣榻上一只姣美的水蜜桃儿。不由羞红了脸移开了去,一抬头,却恰迎上杨凌火热的双眸。

永福想起那日自已说过地“清风明月本无价,远山近水皆有情”,倒似要印证这一幅画,不禁羞不可抑。杨凌那种雄武洒脱的男儿气息在这种旖旎时刻更加令她动心,永福的眼神变的朦胧起来,眸波中一时烟气迷离。

杨凌强忍着心中冲动,揽着她的身子,永福不自觉地挪了挪臀部。整个上身都躺进了他的怀里,杨凌轻轻拿起那册春宫,一边轻轻翻给她看,一边低声道:“你我回京后安排典仪成就夫妻,早晚早晚也要做这些事的,男女情爱,闺房之乐,皆由此起。”

“唔”,永福也不知是应承还是反对,只是含糊应了一声。一双眼睛却偷偷瞟着那画册看,双手紧紧抓着杨凌,显然还是非常紧张。她颈上肌肤都渗出无比动人地晕红,宛如微微醺醉之后。鼻息咻咻,轻微娇软诱人之极。

杨凌从衣领间窥见若隐若现的一抹粉光致致,如雪团晕霞极尽妖娆,不禁喉干舌躁,他怕自已再也克制不住了,门外还有宫婢太监侍立,可不能狂妄大胆不顾一切,只得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哑声道:“宁儿乖,现在先不要看这些东西了,我我先回去了,你休息吧”。

杨凌抽身欲起,永福却偎在他怀中不肯起来。她盈盈抬头,低声道:“凌哥哥。你你离家日久,是不是。是不是忍耐不住了?”

杨凌沙哑着嗓子,却因心虚不敢咳嗽清嗓,他低声道:“宁儿,我们不能,外边有人呢,这可这可使不得”。

“我我注定了是你的妻子了,凌哥哥,服侍你是我地本份,我们”,永福脸色红的如要沁出火来,却壮起胆子说道:“你你就坐在床边,人家服侍你”。

“啊?什么?怎么做?”杨凌呆了。

朱秀宁眸如春水地睇了他一眼,灯火兰花般婉约的手指轻轻一点那本画册,此时那图正是一幅“月夜吹箫图”,杨凌脑海中轰地一声,魂儿飘飘荡荡,已经找不着北了

最难辜负美人恩,杨凌怎么会不让她先尝到这种男女欢爱的美妙滋味?新剥鸡头肉,初绽鲜笋尖,鲜嫩光滑,盈仅一握,小小地胸乳酥酥润润的被他抚弄的坚挺起来,若有若无地呻吟声中,另一只手探进了被底

永福咬着发丝,胸膛剧烈起伏,双颊如涂胭脂,张着小嘴儿不住娇喘,双眼中一片水雾迷蒙,雪白的鼻尖、脖颈上布满细细的薄汗,说不出的晶莹可爱。“呀”地一声轻呼,陡然双腿伸的笔直,在不断地哆嗦之中,这初涉情爱的少女被杨凌的爱抚送上了天堂,人间天堂。

当她缓缓醒了过来,瞧见杨凌用湿巾拭手,不禁羞不可抑地扑进了他的怀里,过了一阵儿,她壮着胆子掀开袍子,露出方才已经又惊又怕地抚弄半晌的东西,瞧着那壮硕坚挺,一时意荡神迷。

如果有人绕过屏风走来,或许会看到杨凌坐在床前紫檀木地大椅上,公主殿下则躺在矮榻上,谁会料到室内竟是一片春光?

朱秀宁如受催眠,红嘟嘟的小嘴微微地张开,两片柔唇像绽开地花瓣,迷离的俏眼轻轻地合拢了,然后那小手引导着,小嘴慢慢成了o形,诱人地桃腮微微地有些内陷进去

杨凌有种说不出的满足和成就感,身下,是一位无比尊贵的小公主,本该高高在上,享受所有人的顶礼膜拜,而她此刻却柔驯无比的俯在自已面前,俏美地鹅蛋脸上满布红晕。是那样可爱,飘飘欲仙的感觉让他全身起了一阵战栗。

微风漫卷轻纱,满月轻穿帘笼灯火。桃腮鼓起,香舌无路,静谧的室内隐隐传出啾啾之声,杨凌有些失去焦距感地眼睛无意识地落在那副图的诗句上:“此箫非彼箫,不竹不丝不石。肉音别自唔咿。流苏瑟瑟纱垂,辨不出宫商角徵。一点樱桃欲绽,纤纤十指频移。课吞添吐两情痴,不觉悟灵犀味美”

张天师一大早儿就派人来接符宝回去,这丫头昨晚和永淳、湘儿是睡在一起的,毕竟是皇家,要想尽一切办法接近,可是该保持的距离得保持,有时神秘一点反而更好。若迹若离地心理技巧可不只是用在男女之间才有效。

但是符宝却把人打发了回去,据说是湘儿公主和永淳公主与她相处极为融洽。所以再三留客。然后真正地原因,自然只有符宝知道。

她才不回玄妙观,而且她决定,从现在起,她决不踏进任何一座道观,除非远离杨凌八百里以上的安全距离。

她昨夜做了个梦,一个恼人地春梦,她梦见在一池春水旁,就如那夜风景,只是梦中的她并没有象那日一般反抗。反而和杨凌两情相悦,恩爱的很。

她不断地告诉自已不要靠近他去,就算修不成仙道也不嫁这个三妻四妾的花心大萝卜,可是不知怎地。梦里的她却偏偏贪婪地去享受杨凌给予她的美妙感受。就在这时,她忽又发觉自已被赶出了红绡帐外,那里边承受着杨凌柔情蜜意的人,分明便换成了永福公主。

她又是伤心、又是难过,可是她想扑过去,却被永淳和湘儿阻住,两个人拉住了她,她根本无力挣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杨凌和永福亲热。符宝在梦中无比愤怒,无比委屈,却迈不了步,张不开口,闭不了眼。她正急地芳心欲碎,却忽然一头冷汗地从梦中查来。

符宝这才发现偌大的一张雕花大床上。刚睡觉时规规矩矩的两位公主殿下已经都滚到了她的身边,跟八爪鱼似的,不但压住了她的双手,还压住了她的双腿,符宝不禁啼笑皆非。可是想想梦中一幕,自已竟然甘心悦媚于杨凌身下,心中实是不忿。

仔细想想,“半轮明月一江水,白骨山上绦红绡,兵戈起时春影动,老君像前许良人”,老爹留下的这四句偈语,似乎已经实现了三句,那最后一句就着落在老君像上了,如果自已回去道观,天知道那可恶的家伙会不会突然跑上门去,又莫名其妙地应验了最后一句?

“贫道决定,过道观而不入,见老君而不拜,你这家伙再鬼再滑,又岂奈我何?”张符宝站在山头,迎着春风,愤愤然地攥紧了拳头,好象老爹对她所说的天命良人,就是这杨凌设下地一个圈套。

她张大小姐自然想要拼命逃出人家的圈套,好象那天命是杨凌设下的一个圈套。小孩子,总是有些逆反心理的。

当然要这样,她,英勇无畏、神通广大地小天师,唯一的使命就是逃出杨凌的圈套,戳穿他的阴谋,不让他的诡计得逞!所以她现在宁可待在杨凌身边,就是不往老君像旁边去,这样总没有危险了吧?

“为了逃避而接近,天下还有比我更聪明的人么?”张符宝想着想着,灯火心中那股莫名其妙的委曲和愤懑消失了,开始洋洋得意起来。

她的嘴角刚刚牵起一丝得意地笑容,永淳公主就蹦蹦跳跳地跑来,说道:“符宝,你看,杨凌造的这‘千里眼’真是神奇极了,我刚刚吩咐工匠也给我造上一副呢,这个是从皇兄那儿讨来的,你试试看,好不好玩”。

“杨凌造的东西么?真是讨厌,人家越是不想和他沾上半点干系,偏就有人在我面前提起他!”张符宝撇撇嘴,心想:“他造的东西,我才不稀罕碰,不过千里眼嘛我试试看!”

张符宝接过望远镜凑到眼睛上,永淳公主兴致勃勃地道:“你瞧,那边那座塔,塔上地铃铛都看的清楚,你再看那边,那柳枝,我刚看时吓了一跳,一看那柳枝拂动,马上就闪了一下,呵呵呵,原来那柳条远远地,都拉近到面前了,我还怕打在脸上呢”,永淳公主格格地笑。

张符宝小大人儿似地皱皱眉头,心道:“小屁孩儿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咋就没觉的他造的这玩意儿有啥了不起?”

她微感不耐地移了下镜头看向他处,镜头里忽地跃出一个人影,那张脸离的太近了,好象马上就要凑到她的嘴上,吓的张符宝“哎呀”一声,下意识地退了几步。

她放下“千里眼”,就见杨凌昂首挺胸、道貌岸然地向她们灯火走来,距离还在几十步外。“唉,岂止越不想见的人越有人念叼,这不,连活的都念叼来了”,张符宝苦恼地蹙起了一对秀气的眉毛,旁边永淳公主笑的直不起腰来:“哈哈,我都告诉你了,你还被吓到,胆子比我还小,哈哈哈哈”。

“哈哈哈,两位殿下好、小天师好,你们玩的很开心啊,我们今日就要启程去杭州了,你们还有没有特殊想要捎带的东西呀?我着人去给你们买”,杨凌满面春风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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