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萍，你最近都不要自己一个人单独行动，免得被欺负，知不知道？”
袁书培站在校门口嘱咐独自回家的甘萍。
“袁老师，你不用担心，我会小心的。”
目送甘萍背着书包走远，袁书培愁眉不展。
“甘萍……”姜大卫把车停在距离学校稍远的地方，等到甘萍路过，打开车门叫她。
“姜叔叔，你怎么来了？”甘萍露出笑容来。
“甘萍，快上车。”
宋青程从后座探头出来招呼。
“你怎么也来了？”甘萍连忙钻进车里，关上车门，“他们都在找你呢，小心别被发现了。”
“没事，谁也猜不到我会在姜叔叔车里。”
“你的脸怎么弄的？”姜大卫注意到甘萍左脸有些红肿，神色严肃起来，“是被同学欺负了吗？”
“没有……”甘萍摇头。
“谁打你的？”宋青程追问，“不会是我爸妈来学校闹了吧？”
“不是！”甘萍连忙否认。
决定带甘萍回去问清楚，姜大卫发动车子，载着俩个小鬼头回家。
“今天怎么放学这么晚？”姜大卫目视前方，盘问甘萍。
心疼甘萍被打，宋青程把一块德芙巧克力递给甘萍，“姜叔叔特意给你买的。”
甘萍接下巧克力，低着头，好半天才回答姜大卫，“今天我去找贝恩施，所以才放学晚了。”
“贝恩施是谁，你找她做什么？”
甘萍被姜大卫问得心虚，偷偷回头瞄坐在后座的宋青程，嘴上嚅嗫道。
“是我怀疑作弊的人。”
宋青程听了眉头紧锁，“不是告诉你不要管这件事嘛，你找她做什么？”
“可是李逍他们不让，袁老师也要我指认，说是不能丢了全班的脸。”
“这是我个人的事，和班级有什么关系？”宋青程急了，“难道你忘了我和你说的话？”
姜大卫从后视镜里看了眼色厉内荏的宋青程。
“甜甜说的对，这叫集体荣誉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觉得丢脸丢的是你自己的脸，但大家在一个班级，怎么可能不关大家的事，还有你的老师，教书育人却教出来一个作弊的学生，你考虑过你们老师是什么感受吗？”
很感谢姜大卫支持，甘萍把巧克力打开，掰下一块送到姜大卫嘴边。
小丫头居然知道向着他，喂他巧克力吃，姜大卫忽然有些后悔自己没有早点结婚，要不然自己也会有个可爱的女儿，那该多好。
张嘴接下巧克力，姜大卫慢慢嚼着。
“难道这些人的面子还比不过一条人命吗？”
“你不要总拿这样的话说事，那些都是你的臆测。”
姜大卫驳回宋青程的指责，不许他再说甘萍。
“就是呀，宋青程，你说的那些一点根据都没有……”甘萍扭头告诉宋青程，“刚才贝恩施不只打我，还和她的班主任一起骂袁老师，可凶了。”
提到挨打，甘萍终于反应过来，眼圈一红，瘪瘪嘴哭了，“打的可疼了。”
甘萍一哭，姜大卫心疼，宋青程也舍不得再说她。
“不哭哈，走，姜叔叔请你吃自助餐好不好？”姜大卫哄甘萍，甘萍继续抽抽噎噎抹泪。
“姜叔叔请你吃自助餐，那我一会儿请你去冰淇淋店买冰淇淋吃，好不好？”
宋青程凑到前排座椅中间，探头商量甘萍。
甘萍点头，宋青程递上纸巾给甘萍擦泪。
“别哭了，你一哭，我和姜叔叔都心疼。”
果然，宋青程哄得甘萍不哭了，姜大卫在一旁牙酸。
“行呀，小子，比你叔叔我会哄女孩子。”
领着两个小孩子吃自助，看着别人都是成双成对，姜大卫心里不是滋味，记起李香云，再看看自己作孽没人管的甘萍，姜大卫深深自责。
三个人一张桌子坐着，宋青程去端肉夹菜，甘萍去拿饮料水果，分工明确，有条不紊。
姜大卫第一次享受不用自己动手的自助餐，甚至还从甘萍手里接下来一瓶啤酒。
“这是你女儿和儿子吗？”
邻座的一位大妈问姜大卫。
姜大卫笑了笑，没出声。
大妈不无艳羡，“这才是真正的年轻有为，俩孩子多好，长的也好看还孝顺，家教真好，有福气。”
姜大卫笑着向大妈点头。
大妈的老伴馋的眼珠子都红了，和大妈挎着胳膊往外走，边走边咕哝。
“不行，得赶紧让咱家那兔崽子结婚，也生两个，一儿一女，多好……”
宋青程把端来的肉放到桌子上的烤盘里，把空盘子送回去，又端了四盘肉过来，才接过甘萍递给他的饮料坐下。
甘萍坐在宋青程旁边，先夹了一块烤熟的肉到姜大卫面前的碟子里，“姜叔叔，吃肉……”
宋青程拿起开瓶器，开了啤酒，倒上一杯，放到姜大卫面前，“姜叔叔，喝酒。”
有酒有肉，有两个小鬼头陪着他吃饭，姜大卫心情极好，胃口大开。
三个人吃饱饱，出去自助餐厅，姜大卫问宋青程，“还去请甜甜吃冰淇淋吗？”
“嗯……”宋青程点头。
“不要了，吃不动了。”
甘萍打着饱嗝否决。
“那就散散步，然后咱们再回家。”
自助餐厅外围有座小型广场，姜大卫领着俩孩子溜达，见到广场边上有大头贴，拉着宋青程和甘萍进去。
“咱们也照几张……”
姜大卫来了兴致，规矩坐好对准镜头，宋青程和甘萍哪里肯老实，各种鬼脸，把手指竖在姜大卫头上做耳朵，嘻嘻哈哈笑个没完。
大头贴一次成型八张，姜大卫付款做了十六张，自己留八张，剩下八张宋青程和甘萍一人四张。
仔细揣好大头贴，三个人上车回家。
姜大卫拿出钥匙开门，甘萍也拿出钥匙准备回家。
忽然，紧闭的家门打开，甘夔和李香云一脸阴云密布地出现在门口。
“爸爸妈妈！”甘萍高兴得就往李香云身上扑，被甘夔一把抓住。
“你干什么去了，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
不等甘萍回答，甘夔一眼看到打开家门转头看向他的姜大卫。
“你TMD敢动我女儿！”甘夔咬牙，猛扑向杵在门口的姜大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