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逗谁玩我也不可能戏弄你啊,我刚刚真的肚子疼。”韩北川解释说道。
行吧,在唐棠犀利的目光注视下。
他敛了敛眉眼,突然咧嘴笑了。
“突然肚子不疼了。”
“昂,不疼了啊?”唐棠啼笑皆非。
“嗯呢。”韩北川点头,没去看唐棠的脸,径直盯着正前方的大屏幕,却是什么都没看进去。
“好的真快啊,是因为我的两指有神功,可以回春?”唐棠似乎不打算放过他这个话题。
难得来了机会,不好好的抓住逗弄一下怎么都觉得亏了很多。
“很有可能。”韩北川附和。
一看见老婆心情就好,心情好了自然啥都不是事,好心情会提高免疫力,驱散坏东西。
这是有科学依据的好吧。
唐棠信他个鬼。
继续盯着大屏幕看比赛,比赛已经进行到了选英雄阶段了,效率还是蛮高的。
看看郭丞选择了个什么英雄呢。
此时,韩北川给身后座位的人暗戳戳递了几张红色的毛爷爷,简单的眼神示意了一下。
就在下一刻,一瓶开口的可乐突然砸到了唐棠的头顶,而后一路翻滚洒满了唐棠的衣服上,裤子上……
唐棠毕竟还是练过的,飞快的接受了这突然的变化,及时接住了这瓶可乐,但还是无可避免的身上遭殃了……
她目光透着不明显的杀意,回头看了一眼。
手举着可乐,似乎是想归还失主,又似乎是想在归还失主的时候,暴揍一顿。
韩北川也没想到这个人理解能力这么差,居然直接扔到了唐棠头顶上,这得多疼啊。
于是乎他目光也变得不善了起来,倒是可以以假乱真了。
“你怎么回事,可乐都拿不稳吗?”
突然发觉事情不太对劲,他又目光转了一下:“我刚刚就瞥见你这瓶可乐在手里跟金箍棒一样转啊转的了,你看,失手了吧,还不赶紧道歉。”
韩北川看着那个人。
那个男生……眨了眨眼睛,顿时慌张而演技逼真的站了起身,无处安放的双手摸了摸自己的衣服:“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小姐姐,原谅我吧……”
奈斯。
唐棠一口气不知道该发到哪里。
最后,她深呼出了一口气,手中的可乐又向前递了一步,示意那个男生,可乐拿回去。
那个男生哪里有迟疑,连忙小心翼翼的接了回去,还说着:“你脑袋没事吧?小姐姐,我真没想到会这样……”
呸。
这才是个真正的演技派。
要不是韩北川知道内幕,自己都差点要信了呢。
果然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几张钞票打上去,神级演员都出世了。
“唉,以后注意点啊,下次你遇到的人就不会像她这样貌美又心善了,非得揍你一顿不可。”韩北川比比划划。
“嗯嗯嗯。”身后男生点头如捣蒜。
“嘶……咋办啊,带你去卫生间整理一下?”韩北川伸手怜惜的轻轻揉了揉她的头顶,那刚刚被砸到的位置。
他怀疑身后的男生是觉得他像被长期欺负的老公,趁此机会花点钱报复一下老婆的,所以才往头顶上扔。
虽然这很逼真,但是这很疼啊。
他宁愿不要这逼真。
他眼中满是平日里看不到的复杂神情。
唐棠抬头看了他一眼,而后挥手打掉了韩北川的手。
她不是傻子,她很敏感,也很机智。
之前韩北川莫名其妙装肚子疼,她稍微一寻思就大概知道是想做什么了。
如今还不消停的给她来了这么一套。
这可乐瓶子砸头的感觉可真是不美妙。
正看着屏幕聚精会神呢,突然降临头顶的灾难,正常人能慌了阵脚吓得够呛。
这就很过分了。
“洗手间呢,我不会去的,要去你去,我还要留在这里看我最亲爱的郭丞的比赛呢。”唐棠说道。
似乎刚刚被砸可乐的气都释放在了这里。
她重点强调了她最亲爱的郭丞的比赛,呵……
还真是好不扎心。
人生气时候说的气话,并不全都是夸大其词口是心非的,有些时候,吐出来的是真言……
韩北川被打掉的手,有些孤独落寞的搭在了椅子边上。
听着她无情的说完这句话,他心中的情绪,渐渐的翻涌奇怪起来,不知会演变成什么。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你敢说这个可乐洒的和你没有一点关系吗?”唐棠其实还是期待的,期待着能从韩北川的嘴里说出来一句自信如故的,对,和我没有关系。
但是她似乎……不需要抱有期待了,他的沉默,就已经让她心凉了。
为了不让她看朋友的比赛,他都能做到这程度了,找人砸她头,还洒她一身可乐。
以后还不知道能见到什么其他大开眼界的事情。
“我知道了。”等了许久没有等到回复,唐棠轻轻说了这么一句。
随后她的视线盯在了大屏幕上,却是两眼空洞,什么都没看进去。
随后她又觉得忿忿不平的说了一句:“你可以打着陪我的名义来看江悠然贝月微的比赛,我却不能顺便看看我发小的比赛,那是我的发小,是我的青梅竹马。”
“我们是好朋友,但也只能止步朋友。”
“我和他不会有可能的,你大可不必。”
大可不必作出这样的担心,作出这样的事情。
更何况他们还有婚约在,这个婚约,是很不容易想解除的。
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韩北川听到她这些说辞,蓦然唇边勾起了一抹笑意。
只是那笑意,怎么看怎么苍白。
他也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生这样的气。
他的出发点是爱她,她就算不开心,也不至于这么生气吧。
还说出这种话来扎他的心。
大概是他对感情的要求太苛刻了,他想要洁白无瑕没有一丝瑕疵的爱,是全部的爱,他也会给那个人全部的爱。
所以郭丞这个人的存在,他感到不舒服。
的确是有婚约啊,但是也只能得到她的人,得不到她的心,得到了她的心,也得不到完整的那一颗。
他不知道在这种事情上,占有欲那么强的他怎么才能说服自己做到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