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醴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
果然今天就不宜出门,也不该答应跟时笳蔓比试。
现在果真被碰瓷了吧!
时醴蹙眉,冷漠拒绝道:“我不会使长鞭,教不了你。”
“没关系的。”时笳蔓摇头摇得飞快,紧紧抱着时醴大腿不撒手,道:“我可以跟你学短刃。除了短刃,其他的也可以,师父你擅长什么就教我什么,我完全不挑的……”
“……”
很好,这波可以说是把不要脸的境界发挥到了极致,完全堵住了时醴所有的后路。
时醴发现对于这种无懈可击的攻势,她还真拿时笳蔓没什么办法。
所以只能妥协。
换个角度想,免费还抗揍的人形沙包,不要白不要。
“我答应了,你先起来。”
“谢师父。”时笳蔓迅速从地上弹起来,纯澈的碧色眸中满是兴奋,几乎要抑制不住飞扬的神采。
时醴挥挥手,直接赶人,“行了,没什么事就先走吧,我还有事要忙……”
“好的,师父再见。”
时笳蔓一抱拳,跟兔子似的蹦哒着跑远了。
还没等时醴缓过神,紧闭的帐帘忽然又被人掀开。
时醴还以为是时笳蔓去而复返,还未等无奈的神色表露,却发现走进来的人,赫然是她这个位面的便宜娘——镇国公时昌英。
当然,镇北军中的将领更喜欢称呼她为大将军。
一瞬间快速的眸光变换,还是没能逃脱时昌英的眼睛。
时昌英背着手走近,轻笑着摇摇头,道:“笳蔓性子顽劣,怕是缠着你要拜师吧,军中那些将领的成名绝技,几乎被她学了个遍……”
“那丫头惯会哄人,说话当不得真,你可小心别被套路了。”
时醴眨眨眼,勾唇轻笑:“母亲可是不相信女儿?”
语调神态中俱是透露着些许娇俏,其中饱含的亲昵,就像是对信任的长辈在撒娇。
此种情态瞬间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不少,仿佛不存在那些隔阂和疏离。
时昌英先是怔然,随即直接笑眯了眼,自然的接道:“怎么会,比起笳蔓,你才更像只成了精的小狐狸,希望她倒时候不要哭的太惨……”
这幸灾乐祸的语气,简直暴露了她性格中隐藏的恶趣味。
原来肃穆儒雅如时昌英,居然也会开玩笑……
若是让那些平日里被她训成狗的将领们看见她如此模样,肯定会感到幻灭吧!
“放心吧,”时醴含笑保证,道:“我这个做姐姐的,会对妹妹手下留情的。”
二人相视一笑,一瞬间眸中的凉薄疏离尽数融解。
“可会下棋?”
“略懂。”
时昌英失笑,道:“若是没记错的话,笳蔓询问你是否会武时,你也是这么答的……”
“如此,我倒是有些期待了。”
两人在棋盘前相对而坐,时昌英将盛着白子的棋盅递给时醴,道:“你先如何?”
时醴接过,捻起一子,丝毫未曾犹豫的落在了棋盘正中的位置。
时昌英眉梢微挑,倒也没说什么,跟着落下一子。
两人你来我往的下了数个回合。
时昌英最初还干脆利落,往棋盘上落子的速度飞快。
慢慢的就拧眉开始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