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郴在脑中将关于大夏当朝太女的情报仔细回想了一番,越咂摸越觉得是这么个情况。
比起锋芒毕露备受女皇宠爱的三皇女,以及扮猪吃老虎目前还在流放中的五皇女。身为太女的司长煜虽然占了嫡出的正统身份,却鲜有朝臣支持,且无兵权傍身,朝中势力单薄,实在是相当好拿捏的软柿子,傀儡的不二人选。
自以为摸清了时醴打算的拓跋郴,看向她的神色已经完全变了。
仿佛能够窥见,在不久的将来,大夏将有一位遗臭万年的大奸臣冉冉升起,恐怖的噩梦将笼罩在每个大夏子民的心中。
还有点儿想要看好戏的幸灾乐祸怎么办?
拓跋郴轻咳一声,掩住嘴角将要上扬的弧度,道:“我可以答应这个条件,但前提是如你所说的那样,大夏未来将由太女司长煜继位。如有万一,则我们之间的协议作废——”
“不会有万一的,”时醴道,说着伸出手示意,“那就祝我们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拓跋郴将跟着伸出手,同时醴的手虚握了一下,刚将手收回来,就听见耳边传来时醴略显懊恼的声音。
“哦对了,我这破记性,险些忘了一件大事。”
时醴拍拍额头,似有些疑惑的询问,“三王女殿下,我们家秋谭被你拐走好几天了吧,准备什么时候把人放回来?
别跟我说你忘记了啊!
那么一个大活人被你抓去,若是磕了碰了或者受了什么委屈,我可跟你没完——”
时醴说的这一长串拓跋郴却已经听不下去,眼神飘忽,怔怔的凝视着眼前的虚空,一副遭受了天大打击的模样。
脑子里一直是四个字在反复循环,像诅咒一般,压得她无法喘息。
我家秋谭……
我家……
摔!
我还没追到手,怎么就成你家的啦!
“时将军同秋谭可曾三媒六聘,许过终身,若是没有的话,还是不要这样称呼,以免让人误会……”
拓跋郴此刻颇有些恼羞成怒,完全忘了就在半刻钟之前,她跟时醴还相谈甚欢。
她急了他急了!
时醴眸中满是戏谑。
她就是故意这么说的。
就是要看着拓跋郴失却冷静着急上火的模样,哎,看的贼舒心。
“少爷——”
时醴没有回答拓跋郴的问题,两人正沉默对视着,气氛相当焦灼时,忽然一声惊喜的呼唤打破了两人之间诡异的氛围。
两人不约而同的转头看去,却原来时是秋谭从山洞里小跑着过来了。
直接无视了拓跋郴,兴奋的跑到时醴跟前,道:“少爷,你怎么会在这儿?”
“……”拓跋郴脸有些黑,不满的嘟囔道,“男不男女不女的,什么鬼称呼……”
拓跋郴丝毫不愿意承认,自己这就是嫉妒。
可惜语调中透露的酸意已经明晃晃的出卖了她。
“自然是过来接你,失踪这么多天,军医都要急坏了……”时醴道。
丝毫未提及跟拓跋郴之间的交易。
“这样啊,那快带我走吧!”秋谭相当高兴地催促,丝毫没有不舍留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