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就是那位?”
“可不是,除了时酉小将军,当今世上,谁还能有如此儒雅俊秀的风姿……”
……
时醴在众多灼热淡漠眸光中目不斜视,神色淡然。队伍所过之处,各种颜色式样的手帕香囊如雨般纷纷落下,大半都是冲着时醴去的,惹得四周同样未曾婚配的将军们艳羡不已。
“小将军还真是受人欢迎啊,等过些天回到京都安定下来,怕是上门说亲的要将门槛踏破了……”
其中一位将军这么说道,语调颇为酸溜溜的。
说到这个,本来落在后方神色恹恹的时笳蔓马上就不困了,乐颠儿颠儿的凑过来,道:“师父,到时候是不是该让我看看那位神秘的师叔到底是何面目了。哪儿家的?长得好不好看……”
时昌英的脸色随着她们越来越兴奋的讨论而愈发黑沉。
别人不清楚,时昌英可是亲耳听到时醴说过,她心悦的人乃是当朝太女殿下。
又哪里有什么师叔?
简直是在想屁吃!
这么想着,时昌英语调有些不耐的打断了时笳蔓的询问,道:“好了,笳蔓,你也老大不小的,该操心操心娶夫的事情,别总盯着阿酉不放……”
时笳蔓立刻就察觉到她这是生气了。
虽然有些不解,仍是乖乖闭了嘴,可以说是求生欲极强。
她可不想这么早娶夫,所以只能装傻,“呵呵,义母,我还小,不着急不着急……”
说着悻悻一笑,然后就勒紧缰绳,落下众人躲到了队伍后面。
……
折子送至北地两月,边关诸事初定,女皇宣召镇国公及时酉小将军回京的旨意随之下达。送走宣旨的信使之后,时昌英手中捏着圣旨,示意时醴坐下商谈回京事宜。
“你初来边关之时,我曾问过你一个问题,如今需要再次确认,”时昌英神色肃穆,道:“阿酉,你可是要坚持,站在太女殿下那边……”
时醴不疾不徐,从容的应道:“自然。”
“那好!”
时昌英猛地一声喝,道:“当今女皇性情多疑,早晚要拿我镇国公府开刀,一味地忍耐只会让她变本加厉,如今你既然有了决定,那我便任性一次,拉上整个镇北军,站在你这边……”
“我相信你的眼光!”
……
圣旨已下,众人也不再耽搁。一行人轻车简从,快马加鞭,短短数日京城高高耸立的城墙就已经遥遥在望。
城外十里,则是朝廷派来迎接的仪仗队。众人行至近前,纷纷下马,身手利落干脆,含着在战场厮杀的血煞之气,令众多文臣纷纷侧目。
司长煜的眼神自时醴出现时就牢牢黏在她身上,又在时醴看过来时,有些慌忙的将视线移开。
比起两年前那个单薄的身影,时醴如今身形真正长开,颀长挺俊,宽肩窄臀比例完美。
那张精致细嫩的脸经历了北地的风霜历练,呈现着健康的小麦色,愈发俊美逼人,气势强盛,跟往日那个困在镇国公府中的孱弱小公子完全是天壤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