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钟忱虞捧着茶杯的手微微蜷了蜷,敛下眸子,纤长卷翘的长睫似是休憩的墨蝶,微微颤动着,不敢同时醴那双透彻深邃的黑眸对视。
贝齿轻咬着樱色软嫩的唇瓣,精致的鹅蛋脸上展露出几分懊恼与纠结。
方才时醴的那番讲解,他听的着实有些艰难,甚至可以说是……根本就没听懂。
但若实话实说,会不会显得他过于愚钝?
钟忱虞无意识的紧咬着唇瓣,直将原本粉樱色的薄唇晕染成撩人的绯色,纠结着自己应该如何回答才比较妥当。
时醴自然看出了钟忱虞的为难,目光落在他晕了赤色,愈发娇艳欲滴的唇瓣上,漆黑的瞳仁中神色愈深,细看还会发现,眸底深处掩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笑意。
“刚才讲得不甚清楚,我再细讲一遍,如何?”
低沉磁性的声音响在耳畔,叫钟忱虞瞬间松了口气,紧贴着茶杯的指腹松了松,抬眸看向时醴,小鹿般的杏眸中满是感激与崇拜,乖巧的点了点头。
那双浅色的瞳仁纯粹干净,似是剔透的玛瑙,叫人心中不由自主地升起破坏摧折的野望。
时醴眸色渐深,面上笑意仍旧儒雅温和,执起手边的茶杯,轻抿了一口仍带着些温热的茶水,这才启唇,语调不急不缓的开始新一轮的讲解。
事实上,方才那番讲解已经足够浅显易懂,但凡对于看病问诊稍微有些基础的,应该都能够听明白。
钟忱虞的表现,足够让时醴判断出他此时拥有医术的大概水平……相当于没有水平。
应该说是纯纯的医学小白。
连那些专业的药理名词都不知晓是什么意思,又哪里听得懂时醴在说什么呢?
所以这次时醴干脆从最最基础的开始讲起,将那些专业的词汇剖析分解,力求达到让没有接触过医术的普通人都能够听懂的地步。
果然,随着时醴的讲解,钟忱虞的眸光越来越亮,越来越亮……
浅色瞳仁之中好似倒映着满天璀璨夺目的星辰,剔透纯粹,亮晶晶的,水润透亮的杏眸中是显而易见的崇拜与愉悦,樱唇勾起,真诚的夸赞道,“我听懂了,时大夫。你真的好厉害!”
娇憨的模样,倒更像是只懵懂好骗的幼鹿了。
[宿主,怎么感觉这次的男配有点儿……笨呐!]
系统到底是没敢说的太死。
其实它更想用“蠢”字来着……
时醴挑了一下眉,不可置否,“这样才更好拐,不是吗?”
其实说钟忱虞笨也不合适,平常还是挺机灵的一个小家伙儿。
只是学医一道要靠天赋,就像数学物理一般。
没有天赋的人,就算死磕到底,磕的头破血流,该不会的还是不会。
事实就是这么令人绝望。
钟忱虞就属于完全没有一丁点儿学医天赋的那类人,不然也不至于钻研医术这么多年,结果连最基础入门的药理都弄不明白。
若是其他人,时醴肯定要劝他们直接放弃,别再白费心力。
她也没有那个闲工夫搞那些根本没有意义的教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