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分身四处乱窜,战场瞬间混乱了起来,离上原他们最近的是旗木槊茂的本体。
“旗木流——”土遁忍者大多力气很大,因此他们的忍刀也比别的忍村的要更重,旗木槊茂的短刀,是一把名为白牙的查克拉金属短刀,与他的名号一样,相比长刀,短刀要更灵活一些。
“流影!”似乎是拔刀术的奥义,从白牙背后拔出的短刀几乎不用加速瞬间就达到了极速,刷的一声斩断了一名岩忍暗部的忍刀。
“柳!”白牙的第二刀是木叶流的刀术之一,具有幻术效果的刀技,在第一招之后不错分毫的使出,无穷的晃动的幻影就像有无穷的刀刃密布在空间中,真假莫辨。这个招式上原认得,后来木叶最强的下忍,那个跟三代火影同代,背着个破锅的老头,就最擅长这一招。
“瞬!”一招比一招快,独自面对六个暗部,白牙还能差点反杀一人,用短刀施展的瞬斩,速度更快,就在即将从一名暗部面前划过的时候,咔的一声,必杀的一击被挡住了。
武器还是不如白牙的短刀,短刀已经嵌入刀身半寸,暗部的带队忍者土硞(que)终于在最后关头拦下了白牙,解救了同伴的性命。
“岄,退下。”近在咫尺,土硞的刀咔咔作响裂纹越来越大,几乎就要断裂开来。过程或许繁琐但是发生的进程太快,从白牙斩断一把忍刀,逼退背后的几名暗部,再袭杀一名露出破绽的忍者却被挡住的时候,这才过去了一瞬间,上原还离的尚远,至于被上原寄予厚望的山踵老头,站的比上原还远,他仿佛并不急于参与战斗。
随着再一次咔嚓的一声清鸣,在彼此角力着的忍刀再支撑不住了。
“这个面具,”白牙的眼神极具压迫性的,“我认识你,那时草之国……”
“我认识你妹!木叶白牙,既然你记忆力这么好,那么,本大爷你还认识吗?”一声不在一个频道的怒骂声打断了白牙与土硞气场的对峙,就像协调的音符突然乱入一个错误的音节,很违和,白牙想要突然袭击的节奏顿了一下,想起土之国牺牲的同伴,土硞有那么一瞬间的分神,可在上原的打搅下瞬间恢复冷静。
“土硞前辈,那家伙在扰乱你的注意力,小心点儿。”上原背着弓箭走在前边,双手的拳头握的紧紧的,倒提着两把阔剑的山踵跟在他后边却仿佛是他的保镖一样很没存在感。
“记得土牙老师在与你战斗的时候,你也说过这样的话,”上原眼神冷冽,“木叶白牙,你很擅长心理战术,不过,今天到此为止了!”
“小鬼,你可以离远点。”几步路,走一步地面就颤动一下,本就身材健壮的山踵随着身体覆盖了岩石铠甲,变的更加健壮,如同人形凶兽。
“岩魔像……”看了一眼上原就明了了这个是什么术。s级岩魔像之术,是一个极有特点的术,能当类似傀儡一样操控,能附着在身体上作为铠甲,还能从天而降来砸人……
“木叶流——”
嘭的一声巨响,在白牙尚未发动攻击之前,山踵拿着巨剑如同苍蝇拍一样携着巨力砸了过去,白牙用短刀招架住了,可却被砸的不住倒退,地面上也因此犁出了两道深沟。
“力气可真大……”遇到难缠的对手了,缓缓转动着缓解着酸麻的手腕,白牙表情凝重,对方的忍具分量很重,不能硬接。
“旗木流——”又是哐的一声,虚晃的一招终于骗过了敌人,短刀刚划到敌人的胸口,可第二剑又来了。
看着横冲直撞一个瞬身术之后简单粗暴的把白牙拍飞的山踵,上原有些愕然,这老头真厉害。
“他刀上有毒吗?”上原开始翻着忍具袋里的土峇给的药物,“需要解毒药吗?”
“不需要。”看了看被划开的岩石铠甲,再看看被打飞落在山谷里的木叶白牙,山踵拒绝了上原的帮助。
“为什么不需要解药?”上原紧追不舍,“万一他刀上有毒了怎么办?”
“闭嘴!”太吵了,吵的山踵心烦意乱。为什么不需要解药,难道还要大声说出来自己是医疗忍者吗?这岂不是暴露了自己的情报。
用了不多的土遁把岩铠甲再次合拢,铠甲下边,山踵暗地里用医疗忍术治疗着胸膛上浅浅的伤口。
“忍法——十四乱刃击!”
如同一只野蛮的大猩猩一样,一下跳到高空携着岩铠甲的重量狠狠地落下,凌空重重的一剑劈下,强如白牙也不敢硬接,只好在山谷中狭小的地方闪转腾挪。
一击不中,不管什么招式,以快到不给敌人结印时间的速度再次高高跃起,又是轰隆一声砸下,接着是第二次,第三次……
犹豫好久上原也没下定决心跳下去帮忙。四处都在乱战,这里却成了真空地带。
嗖嗖的声音响个不停,上原眯着眼睛也只能看清不停闪转易位的黑影,看不清身形。
突然眼睛瞄到了有个带着面具的暗部忍者躺在血泊中,上原赶忙跑了两步,然后他突然停下了,换成了分身前去。
……
“喂,有事吗?”费力的把暗部忍者背到从卷轴里取出的手术台上,上原快速的取出手术器具准备做忍者生涯的第一场手术——所谓的手术台,其实就是那个带着遮阳伞的多功能餐桌,伸开挡板就能扩展成一个很大的桌子。
“不……不用管我,”取下的面具,这竟然是一个女忍者,如果没有从眉毛直切而下鲜血喷涌的伤口和流了一脸的鲜血,她应该会很漂亮,“小鬼,我是医疗忍者,暂时撑得住,帮我把卷轴拿过来……”
腹部也被剖开了,被她自己用绷带缠着,挣扎着接过了上原递来的卷轴,“我是医疗忍者……,咳咳,没事的,仯也负伤了,去把他带来……要快!”
……
一个几乎被鲜血注满的土坑中,上原看到了那个感知忍者仯的身影,他半个身子探出了土坑,手臂僵硬的伸在空中,手里还紧紧的攥着苦无,下半个身子却仍然陷在土里,他应该是想用心中斩首之术发动攻击,结果被经验更为老到的白牙提前发现了。他被人割喉了,早失去了生命体征,上原摇头跑了回去。路上一个被踹飞的情报部忍者差点砸到了上原,上原把他扛了回去。
就在地上,上原给没来得及了解名字的情报部忍者灌了两次药都没能把他叫醒,只好先给他止血。
“三个战斗减员了,”上原一边给自己带上无菌手套一边观察着战场,白牙的四个分身,仍然完好。
“咳……你应该……咳咳……有学过,医疗忍术吧?”那个暗部的医疗忍者说话有气无力,“把他的伤势告诉我……”
“你没问题吧?”上原有些犹豫,“你的伤更严重一些……”
“好吧,”看对方没回答自己,状态也越来越差了,上原不想再浪费时间了。
说来惭愧,到目前为止,上原的手术刀能玩的倍溜,已经能解剖青蛙卵了,可有强烈生命气息的医疗查克拉,上原一直未能凝聚出来。
“左臂离断伤,腹部应该是有贯穿伤……唔,有雷遁灼蚀的痕迹,是千鸟吗……。这两处我能处理,但是头骨有凹陷,他大脑应该受创了,”说着,上原一手摸着感知忍者仯的脉搏,一手放在他鼻孔下测着他的呼吸,“心率不稳,呼吸微弱……不太妙。”
“盒子……的第三层,白色的瓶子……”听着越来越浓重的喘息声,上原手下飞快,他都几乎没有时间看那个女忍者的状态了。
白色的药剂,上面的标签是内服药物,上原轻车熟路的给仯灌了进去。
说起来,上原的医疗忍术,真是惨不忍睹,那些功能繁琐的药物种类,他到现在都没能全部记清,因此很严厉的土峇拒绝上原携带超过他能力范围之内的药物。能完全记忆清一种药物的药性,作用,禁忌,剂量之后,上原才被允许携带此类药物。
在上原用止血喷雾帮昏迷的仯处理断臂时,或许是上原的桌子太显眼,这里又被送来了两个重伤的忍者。
“妈的,医疗忍者全被干掉了……”处理伤口的时候,上原看到了昏迷的两人忍具袋里的医疗包,已经四个医疗忍者了,现在全躺在这里了,难怪没人来帮自己。
“白牙那家伙怎么确认我们的医疗忍者的……真是的,暗部的笨蛋,不知道保护好医疗忍者……”
“这家伙肠子断了,该怎么处理?”问了一句,没人回答,“算了,我自己来。”
《土峇医疗忍术注》,是厚的恐怖的一本书,“内科……内脏创伤……肠道……页,找到了!”
没办法,要现学现用了,只有自己一个人闲着,好在没人来打扰自己。风把翻好的书页吹乱了,气急的上原狠狠地把苦无钉在书上这才把书固定好。
“第一步是,划开创口……”瞄了几眼书籍,心里有了底,第一次在活人身上用手术刀,上原的手有些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