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黎何尝不知道叶凡的意思,可他的脚就像是不听话一般,死死的卡在原地一步都挪不动了。
“怎么?被我吓傻了?慕容大人,这可不行啊。”
看到慕容黎失了神的样子,叶凡呵呵地笑着,对他说道。
当着天道鬼府那么多人的面,慕容黎这样的表现确实是令人不齿,可慕容黎完全是被吓住了。
尤其是叶凡让人推出了慕容清,那个被白布盖着的人就是他的叔父,那可是整个天道鬼府都引以为傲的人,现在却被叶凡给杀了,慕容黎心里满是愤懑,但是却又无能为力。
这样的情景,慕容黎是做梦都没有想到过,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以前都是慕容清给自己出主意,让他该如何去办,现在他失去了慕容清,就等于是失去了主心骨,哪里还能有一点勇气与叶凡对抗呢?
“叶凡,将我的叔父交出来,要不然我让人踏平海天医院。”
“我并没有说不让你带他走,只是你要想带他走,那得看你有没有那个能力了。”
天道鬼府对彰德的百姓做过什么,他们心里很是清楚,这笔账叶凡要在这个时候好好的跟他们算一算才行。
最不济,也得要让慕容黎将他们吞进肚子的东西吐出来,让云史卿能够心里舒服一些。
“我今天就算是拼死,也得带走叔父,你可要小心才是。”
慕容黎为了自己的颜面和慕容清早日入土,发了狠心,一跃来到了叶凡的面前,如此对他说道。
两人距离很近,只要一伸手就可以触碰到,叶凡不想马上杀了慕容黎,而是还有很多的条件等着慕容黎答应自己呢。
“慕容清我随时可以让你带走,可你必须要给彰德百姓一个交代。”
“什么交代,我不曾欠下他们什么。”
慕容黎听到叶凡的话,如此执拗地说道,觉得他们叔侄两人并未对不起彰德百姓。
见他执迷不悟,叶凡也早就有所准备,哗地一声,拉开了身边的帷幔。
帷幔下面是一张张的照片,照片上面都是在海天医院看病的病人,他们都是因为这场瘟疫,才遭受了身体的痛苦。
那些触目惊心的脸庞,也是因为瘟疫沾染之后,面部溃烂所致。
“你好好看看,这都是什么?若不是你们为了一己私欲,一心只想要对付我们天医府,将瘟疫引入彰德,这些无辜百姓们能遭这样的罪吗?”
“不!这都是他们自作自受,为了自己的安危,竟然让我们天道鬼府屈居在了云戊山,不得入城。”
慕容黎知道那是瘟疫的后果,可他却不愿意承认,总觉得那是百姓们欠他们天道鬼府的。
可他并不知道,天道鬼府所做的事情,哪一件是为了百姓好的?
远的不说,近的就是云史卿的济世堂,当年若不是慕容清从中作梗,济世堂怎么会被踩平?
当时济世堂在全国有十几家分店,全部在一夜之间被人一抢而空,导致云史卿心神出现异常,才会云游四方的。
亏得他救了自己,要不然他叶凡也得死在彰德了。
“慕容黎,我不想对你动手,可你逼着我动手,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本以为慕容黎看到眼前的照片,会有所醒悟,知道自己的错处,可他却依然宁枉不灵,说是彰德百姓欠他们的,不由地就让叶凡很是气愤,一掌劈了过去。
慕容黎已有所戒备,感受到了掌力,向后退了几步,马上举起了自己的双臂挡开了叶凡的掌心。
“叶凡,你的功夫门道,我已经摸清楚了,你现在就等着去死吧。”
也不知道他到底对叶凡的功夫了解多少,慕容黎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让叶凡不由地冷笑起来。
“那就来吧,看看谁到底才是胜利者。”
说完,叶凡飞脚踢了过去,逼得慕容黎不断地步步后退。
不是慕容黎不想迎战,而是他压根就斗不过叶凡,所以他才不敢随便接招的。
“你不是觉得百姓们欠你们天道鬼府吗?那就让你来这里说说为什么吧,也好让你死而无憾了。”
“这就不必让你操心了,他们对天道鬼府做过什么,他们心里最清楚。”
说着,慕容黎趁着叶凡双眼没有注意到自己,摸向了自己的怀里,将身上藏着的飞镖扔了出去。
因为两人距离比较近,而且叶凡并没有注意到慕容黎出手,飞镖虽然躲过去了,可还是被擦伤了一些。
见叶凡的脸上渗出了血,慕容黎此时便不紧不慢地对他说道:“哈哈,我们不用斗了,你已经中了我们天道鬼府最毒的骨霜之毒,马上就会命丧黄泉的。”
骨霜之毒,那可是天道鬼府的独门密毒,只有慕容家的人才知道如何配制,至于解药,至今为止还未曾听说过会有谁做出来过。
“你就不怕自己也染上了此毒,然后让你一命呜呼?”
此毒是剧毒,没有解药,即使是天道鬼府,他们也是没有成功配制过解药。
慕容黎为了杀死自己,竟然用了这样的毒药,想必是抱着必死的心了。
他给飞镖上面淬了毒,自己定是接触了这样毒药,只要他吸入少许,就可以让他一命呜呼了。
慕容黎听了叶凡的话,哈哈地笑了起来,“为了能让你死,我叔父已经失去了性命,我的命又能值多少钱?还不如咱们两人一命换一命,也算是死的值了。”
“慕容黎,你果然够狠,我不如你。”
叶凡感觉到心口灼烧的感觉,如此说着,就扶着自己的椅子坐了下来。
他知道,慕容黎是不想回去了,而且还要看着自己死在他的面前才心安的。
身边的陈威见叶凡的体力不支,忙上前点住了他的穴道,让毒不要那么快的浸入叶凡的五脏六腑。
此时慕容黎的情况也不容乐观,只见他嘴唇发青,双手不由自主地抖得厉害,一看都是中毒的迹象。
“慕容大人,你就那么恨我们府主吗?你可知道此毒的厉害之处?”
陈威盯着慕容黎,如此质问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如此的阴毒。
“哈哈,只要他能死,我的命算什么?”
今日慕容黎来此,本就是抱着玉石俱焚的心态,他已经没有了叔父,自己一个人留在世上又有什么意思,倒不如死了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