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凛凑上去看了眼邮件，不由得爆了粗口:“卧槽。”
在第一位的话，如果做的不够好就会被人遗忘,做的好也不一定会被人记住，除非有死忠粉，否则在全日本都参与的演出上根本没办法出彩。但凌凛唯一庆幸的是这并不算是比赛,只是一场全日本演艺社团的汇报演出,主要是给各个事务所一个交代,至于要选谁培养,是那些事务所的事。
但是如果真的这么有噱头，应该把他们社团安排压轴才对，放在第一算什么？
“第一名就第一名，咱们也不是上不得台面的社团，怕他干什么。”凌凛咬了咬牙,伸手一拍旁边的四枫院:“都给我回去排练,那些八卦也没什么意思。”
“不过，阿凛穿那条晚礼服可真得很好看耶……简直就是女神……超有料噢。”羽生绫吃吃的捂着嘴笑。
“……”凌凛凉凉的瞥了她一眼:“你也不差啊,□□。”顺手在羽生绫屁股上拍了一下。
“呀！”羽生绫的脸一下就红了。
“等你找了男朋友，让他也给你买晚礼服，穿上也很好看。”
“不是所有男朋友都像手冢君那样啦。”
“那就自己买给自己，经济独立更踏实啊。”
说到这凌凛就想起了damandi的邀约，如果说不心动是假的。普通摄影师看重她也就算了，她经过考虑之后也许还是不会重新踏入这一行，但是damandi是时尚界传奇一样的存在，是老佛爷karllagerfeld的御用摄影师，单是这一点就足以让她犹豫了。
倒不是说她势力，这样好的机会真的很难不去抓住，何况凌凛现在也处于一个特殊的阶段，她需要一份高收入的工作来摆脱窘境。
“对了阿凛，前面的考察结束了吗？”
“啊，结束了，淘汰了一个，其余的全都安全通过。虽然说有一部分暂时还不会编入组合，但总会有机会的……他们的安排就交给你们了。”
“淘汰了谁？”
“我觉得你应该有预见的，就是奥井麻里。”
“……她啊，我还真是预料过的。”渡边加奈在一旁撇了撇嘴。
“今天排练到下午四点，然后我请你们去吃饭。”凌凛拍了拍手:“别磨蹭了。”
其实目前排练得再认真也不会再有什么大的变化了，下周三是lovelive的半决赛，周五就是全国选拔的考核赛，一周的时间内他们的实力应该都很稳定，凌凛已经打算下周给正式社员们放假好调整状态，但是今天还是要努力的度过才行。
认真的走了几遍排练流程之后就已经到了下午四点，练习室里肚子的叫声此起彼伏，凌凛干脆就让大家结束了训练，一起去河村寿司店。
上次来的时候她刚刚挂彩，手冢说什么都不让她吃海鲜，害得她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点单，这次请社团吃饭，主要还是因为她要把上次没吃到的都点一次，吃个够本。
“河村君，今天店里方便吗，我带了社员来聚餐。”撩开门帘，凌凛向台子里的河村隆打招呼。
“……啊，是社长未婚妻！”河村隆一抬头就看见那天手冢带来的少年，准确的说应该是少女才对，只不过河村觉得这个女孩子实在是更偏向男孩子的俊俏:“有的有的，你们请进！”
“河村君和手冢一样叫我阿凛就可以了。”
“噢噢，阿凛，你们一共多少人？”
“没仔细数，大概十五个左右吧，麻烦你了。”
临出校门的时候，有好几个社员都声称家里面等着回去吃饭，于是浩浩荡荡的三十多个人一下子少了近一半，虽然说是给凌凛省钱了，但这临时被放鸽子的感觉也不是很好。
“那你们稍等一下，我做完这份寿司就给你们拿菜单。”
“不用着急，你先忙。”凌凛说着拿出手机，转过头跟铃木织香打了声招呼:“我先出去打个电话，一会儿你们先点单吧。”
“好~你吃什么，我帮你点上？”
“一盘三文鱼寿司，一盘鳗鱼寿司，暂时先要这两种。”凌凛顿了顿:“看着不二周助点，别让他自作主张地给我放芥末。”
“噗。好的。”铃木织香一乐，爽快的答应了凌凛的要求:“你要叫手冢君一起来吗？”
“我现在还有别的事，等一会儿再找他。”
然后凌凛就拿着手机从店里面出去了。
拨通一个烂熟于心的电话，没等五个“嘟”音就被接了起来:“姐姐！”
“你是不是又从楼上跑下来的，和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在楼梯上跑，小心把牙全磕掉。”听到话筒里的童音，凌凛一上来却是教训。
“我没有跑啦，刚才就在厨房里跟叶婶学做苹果派，爷爷说想吃。”
听到这句话的凌青山“腾”的一下就从沙发上直起了身子，连没规矩搭在茶几上的脚都缩了回来，冲着孙子无声的吹胡子瞪眼:臭小子你怎么就这么把我给卖了！
凌冽假装没看见，继续和凌凛讲电话:“我现在很会做点心噢，昭昭来家里的点心都是我来做。”
“那你现在还打电动吗？”
“已经很少打啦，他又不喜欢玩电动……每天就是把我拖出去玩，回来都要累死了。”
“这样也好，省的你天天在家窝着……”
“我做的点心很好吃噢！”凌冽非常刻意的提醒凌凛重点，阿凛在这边轻笑了一声，偏就不遂了他的意:“好不好吃你说了不算，而且小昭昭只要是你给的东西他全都捧场，这可说明不了什么。”
“就是很好吃嘛！不然爷爷为什么叫我做点心！”凌冽好气啊，小脸嘟起来鼓鼓胀胀的，看着都要哭出来了。
“啊，爷爷让你做啊，他嘴那么挑……那就是真的很好吃咯。”凌凛见好就收。
“真的好吃！”
“圣诞节的时候我回去，既然夸下海口，到时候你可别忘了做点心给我吃。”
“你放心吧，我一定把你喂得胖胖的！”
凌凛听着那边奶声奶气的豪言壮语，险些就要喷笑出声，但是顾念某位小男子汉的面子只好强忍笑意转移话题:“我还有事想要问阿爷，你把电话给他。”
“啊，你要审讯他噢。”不知道为什么，那小子声音听起来欢欣雀跃的……颇有一种幸灾乐祸的感觉。难不成这祖孙俩现在还相爱相杀个没完？凌凛扶额，觉得摊上这大小两位祖宗也是醉了。
“不是啦，是很重要的事要和爷爷商量，你快喊他过来。”
“噢……”凌冽瘪了瘪嘴，把话筒往凌青山那一递:“姐姐说要和你谈话。”
老爷子看着话筒的眼神就像看着地雷，瞧了瞧小孙子那得意的表情，好一会儿才战战兢兢的接过电话来应声:“喂？阿凛啊，有啥事儿啊……”
“阿爷，如果我想重新做模特，你还会答应吗？”
“啥？”凌青山一皱眉:“你怎么好端端的又想做模特，之前吃的亏还不够啊？人家都把你骂成什么样了。”
“这次……是国际上的摄影师来找我的，我觉得……这个机会很难得，但我还是想知道爷爷的意愿。”
“要我说，这个圈子太乱，咱们当兵的就不能跟他们掺和在一起。”虽然凌老爷子平时看起来不太着调，但是遇着正事，尤其是孙女的正事，他还是很有当初做将军时的样子:“不过么，咱们老凌家都是倔脾气，你又随了我，就算老子说不同意你去，你要是愿意做还是会做……这个机会，你要是想抓住，就好好做出个成绩来，别让人家欺负你！不然老子非拿枪崩了丫狗娘养的，上次那臭记者老子想起来就来气！哼！”
“我现在可没有那么好欺负了啊，如果算计我，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阿爷你就放心吧。”凌凛话锋一转，状似不意的说:“苹果派是怎么回事，我不是说不让你光吃甜的吗，牙不想要了？血糖不管了？”
“啊？啥？”凌青山听到这一句之后就开始装耳朵不好，凌冽坐在他旁边表情非常嫌弃。
“我说，我不是不让你吃糖……”
“你说啥？我听不见！”老爷子顺手抄起刚才扒的糖纸放在话筒边滋啦滋啦的搓杂音:“喂，阿凛，你还在不，喂？？？哎呀这破玩意怎么又不出声了……”接着就是电话挂断的忙音。
凌凛拿着电话:“……”
还学会利用道具了，几个月不见，老爷子演技见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