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舒睿听了弟弟的话心中好奇,问道:“五弟,你不是一直在务实书院读书吗?怎么又拜了一位师父?”
刘青扬笑道:“大哥,这位师父是我的一个叔叔,他也是务实书院的老师,专门教习学生习武。我家务实书院里不少学生都是文武双全。就是二姐,也有一身的本事,不过二姐一直深藏不露。除了家里人,没有几人知道二姐的本事。二姐要是不愿比武招亲,她完全可以将所有人打下擂台。”
在场的人听了,都是目瞪口呆。
次日,护国公府摆的擂台下人头攒动,虽然大家对这位刚刚回归的二姑娘知之甚少,可是护国公在北疆军中威望甚高,前来打擂台的人仍是络绎不绝。不过当大家看到护国公四位公子联合守擂台时,他们就知道护国公的这个女儿不好娶。可是这并不影响大家的热情,因为很多人不是冲着二姑娘来的,而是冲着护国公来的,他们只是希望自己能在护国公面前露一次脸。
刘传远自然也知道大家心里所想,这本来就是他为女儿比武招亲的一个目的,也带着军中几位大将在擂台上观看。
刘雨儿也在刘舒睿的安排下,坐在后台观看。她连续看了俩日,心道这北疆出众的青年果然不少,难怪庞先生说刘家军人才济济。而她四位哥哥武艺不俗,轻轻松松地就守住了擂台。她当然也知道,真正厉害的人绝不会在前两日登场,否则这人就成了大家的活靶子,车轮战累也能累死他。
刘舒臣守了两日的擂台,觉得十分不过瘾,看着不动如山的妹妹,总是心里痒痒。只是现在不是他和妹妹动手的时候,只盼着三天早早过去,等妹妹的婚事定下来,就找妹妹好好切磋。在刘家,没有人敢小瞧女儿,不说她母亲武艺高强,就是过世的大姐也丝毫不输男儿。
第三日,擂台下的人更多了,大家都想知道护国公的二姑娘最终花落谁家。巳时刚过,擂台下上来一个二十出头的年青男子,轻易将擂台上的人打下了擂台。刘传远看了看年青人,问副将道:“此人是谁?”
怀化大将军葛世荣呵呵笑道:“元帅,这是属下的大小子葛修伟,从外面学艺刚回来,就赶上这比武招亲了,他自幼崇拜国公爷,一心希望自己能做国公爷的女婿。”
刘舒睿看看父亲,见父亲没有表示,悄悄走到后台。刘雨儿听了大哥的话,断然摇头拒绝。刘舒睿无可奈何,回到前台,对着刘舒臣摇摇头。刘青扬心里本来忐忑不安,看到两位哥哥的表情,顿时是眉开眼笑。
葛修伟果然武艺不俗,后面上来的人都被他轻松解决。
刘雨儿看到这个情景,手心也冒出了冷汗,她能看出来刘青扬肯定不是这个人的对手,而自己若想赢此人,就要看二哥肯不肯帮自己了。她想了一会儿,还是不放心,让身边的丫头杏儿将刘青扬叫道了后台。
刘青扬走到后台,脸色很不好看。刘雨儿看到他的脸色,就知道这个弟弟对自己是认真的,心道自己不应该辜负这个弟弟。
刘雨儿看着他说道:“六弟,一会儿你别上去了,你不是他的对手。”
刘青扬挑眉说道:“不,如果二哥也被他打倒,我就和他拼命。”
刘雨儿呵斥道:“胡闹,你以为这是沙场吗?他可是葛将军家的大公子,我不许你胡来!”
“二姐,你不会看上这小子了吧?”
刘雨儿怒道:“你胡说什么呢?他是葛将军的公子,不是敌人,你若是胡来,让葛将军和护国公府反目,你该当何罪?到那时,父亲能饶得了你?!我告诉你,你要是敢胡来,我就剪了头发,当姑子去!”
刘青扬一听是眉开眼笑,连忙讨好地说:“二姐,你别生气,我都听你的。”
杏儿在一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刘雨儿和刘青扬顿时是满脸羞红。
擂台上,葛修伟和刘舒臣已经战成一团。两人都是武艺高强,可是刘舒臣练得是马上功夫,葛修伟却练得马下功夫,一百个回合后,俩人分出高下,刘舒臣只得跳下擂台认输。
葛修伟见再无人上台,就要去拿绣球。突然,他觉得脑后生风,连忙侧身躲开。他回头一看,却是一个妙龄少女站在擂台上,他有些呀然,可还是很快回神,拱手施礼道:“想必小娘子就是护国公的二姑娘了。”
刘雨儿最不爱听有人喊自己小娘子,便不愿与对方多话,一拳直击葛修伟的面门。葛修伟这才知道面前的丫头不好惹,只得打起精神全力应付。
台下人看到有女子上台,就知道这必然是护国公府的二姑娘,开始议论纷纷。
“没想到这位二姑娘还是个美人。”
“可不是,明明是流落在外的,居然也这么厉害!”
“这二姑娘和几位小将军还真像!”
......
葛修伟先前就和刘舒臣打的是筋疲力尽,现在再和刘雨儿对上就感到十分吃力,心知自己是上了他们兄妹的当了。他只知道刘舒臣不好对付,却不知道这个妹妹更加不好对付,早知如此和刘舒臣对决时,他就快刀斩乱麻了。现在,他就是勉强将二姑娘打下擂台,待会随便一个人也能将自己踢下擂台。葛修伟一边打,一边不甘地低声说:“二姑娘,我有哪里不好,你就这么看不上我?”
刘雨儿低声说:“你太老了。”
葛修伟哭笑不得地说:“二姑娘,我今年也不过才二十有二。”
刘雨儿说:“我发过誓,六年之内不成亲,你确信你能等我六年?”
葛修伟不信地说:“这不可能,真有这事,国公爷就不会摆下这擂台。”
刘雨儿不屑地说:“我回家才不过几日,父亲自然不知道我发过的誓言。我到护国公府时,擂台已经摆好了。哼,你别以为,你和我二哥打过一场,就吃亏了。我若是没有经过长途跋涉,早将你踢下擂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