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吗？”
苏清卿的这个回答，让方晓有点儿狐疑，上次这位天后姐帮自己，就说是因为方觉当年对她有诸多关照的原因。
可是现在回头想想，这位天后姐都能找到关系，疏通教育口的大佬，这样的人混娱乐圈，还用得着当时没什么背景的方觉照顾？
这……这怎么听着这么魔幻呢？
似乎是看出了方晓的狐疑，苏清卿又道了一句，“圈子里的事情复杂着呢，有时候背景也不是万能的，再说了，我也没什么大的背景，你也别想那么多。”
一边儿薛长虹听得忍不住连连咳嗽，然而苏清卿扫了她一眼，这位大佬级被的经纪人，就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这俩人奇怪的举动，看的方晓一阵头疼，不过好在他能十分的确定，这位天后姐从始至终，对自己都没什么恶意，要不然以她的地位和背景，想要针对自己，那办法可真是多了去了。
没必要搞这些个他看不明白的麻烦手段。
行吧，事情搞清楚了，就算是自己的《爱莲说》再牛逼，但在这个节骨眼上教育口能发通稿，这天后姐也是使了劲儿的，所以自己还得承她这个人情。
于是方晓也没犹豫，朝着苏清卿道了一声真诚的谢意之后，问道，“老苏，那你说说，你这次想要一首什么风格的歌？摇滚？重金属？还是民谣？”
方晓这么大的口气，又听的薛长虹忍不住的连连瞪眼睛，好几次她甚至都忍不住的想要打断，来上一句，不是您怎么这么能吹牛逼啊，这么多的风格，还随便选不成？
可转眼，薛长虹就想起了之前在苏清卿工作室里，这年轻人给出的那首《如愿》。
前些日子，这首歌她亲自给报到官方台国庆晚会的导演组里，她只是报了个小样，那负责操持晚会的大导演，当即就拍了板，而且语气那叫一个赞叹啊。
所以，这时候她只是看了一眼没说话的苏清卿，就十分识趣的闭上了嘴巴，并且也在心里殷殷期待起来，接下来方晓会给苏清卿一首什么样的新歌。
方晓的问题，似乎让苏清卿陷入了沉思，过了好几分钟，这位清冷的大美人才轻启红唇，开口道，“方晓，能不能写一首合唱？”
“合唱？”
方晓眉头微微皱了皱，心里忍不住的想到，苏清卿要合唱，是想跟谁一起登台演出？
这个想法让方晓心里隐隐感到有点不太舒服，但很快他就把这个想法扔到了脑后，自己就一写歌还人情的，人家天后姐爱跟谁唱，就跟谁唱呗，只要唱功过关就行，跟自己也没多大的关系。
看着方晓皱眉沉思，无论苏清卿还是薛长虹都没有出声打扰。
透过落地窗，方晓的视线飘出去很远，全景落地的大玻璃窗外，方晓隐约能够看到自古耸立至今的玉龙关城墙。
从雄伟城关的两侧，蜿蜒出一对乌沉沉石砌城墙，就好像两条看不到边际的黑色羽翼一般。
俗话说，观一叶而知秋，即便方晓现如今只能看到城关与蜿蜒的城墙，但他的视角仿佛无限的拔高，俯瞰之下，一道蜿蜒犹如巨龙一般的宏伟建筑，牢牢的映刻在了他的视网膜上。
忽然，方晓开口说话了，“老苏，你有没有听过秦腔？”
“秦腔？”
即便像是苏清卿这样的冰山大美人，也在方晓这个没头没尾的问题下，差点破功。
点了点头，方晓的神色显得十分认真，苏清卿稍稍沉默，也是蒙的张口。
蓦的，一道满是杀伐惨烈，充满怒火，却又仿佛有着无尽的历史底蕴的女声，就回荡在了方晓的耳边。
呃……
这下，轮到方晓呆愣了。
不是，这位天后姐还真行啊？这怎么还张口就能来？
不是，哥们儿就是问问她听过没有，如果没有听过，我可以教她啊！
唉~~失败，想要装个杯，没想到却被人贴脸输出了……
方晓内心戏一秒变了不知道多少次，要不是脸皮够厚，他怕是当场就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咳~~~”头等苏清卿唱了一小段，趁着她停歇的功夫，方晓连忙咳了一声打断道，“够了，够了，天后姐，您真是这个！”
说着，他朝着苏清卿比了个大拇指。
苏清卿见状，忍不住莞尔一笑，顿时冰山女神就变成了温柔大姐姐……
这谁顶得住啊，直接给方晓看的愣神儿了好几秒钟，这女人，也太特么的不按套路出牌了。
说好的高冷呢？
说好的两幅面孔呢？
怎么还给随心所欲上了？
苏清卿笑道，“方老师，我唱的还行吧？”
方晓又“咳”了一声接道，“行啊，简直太行了，您这是以前练过？”
苏清卿收起笑容，点头道，“小时候家里长辈喜欢戏曲，我也就趁着功夫，学了几种。”
“得……破案了，家学渊源……”
方晓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随后正色道，“得了，您既然会唱秦腔，有这个功底，那我就放心了，我这里正好有一首合唱，而且特别应景，等回头我就给您送小样过来。”
一边的薛长虹听见了，忍不住的眨了眨眼睛，“怎么个事儿？这就敲定了？这就有歌了？这小子这么快的吗？”
她正想着呢，苏清卿的眼神就看了过来，随后薛长虹会意，连忙从包里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合同递到了方晓的面前。
“嚯~~准备的够齐全的啊？”方晓结果合同，随便扫了一眼，就确定这合同跟之前《如愿》的那份儿基本八九不离十，就是金额有点不一样，这次的价格很显然比上次还要高一些，并且还特别把之后的版权收益分红写了进去。
还人情，加上还有钱拿，方晓也没怎么犹豫，抬手就要签名，可他想了想却又停住了。
一边薛长虹见状，等了半天，这才问道，“方老师？是合约哪里您不满意吗？”
“合约很公道，没有不满意。”
方晓十分干脆的摇头，薛长虹奇道，“那您这是？”
方晓朝着薛长虹做了个“抱歉，请稍等”的表情，随后抬头看着好像正在看着窗外风景“愣神儿”的苏清卿，他嘴角微微抽了抽，随后开口道，“老苏，我能问问，这首歌，你是准备和谁一起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