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郑导，您要不再想想，再想想！”
两位导演还要再劝，可郑长贤却是一意孤行，他呵呵笑道，“怎么，你俩不是也忍顾岩那小子很久了吗？现在给你们换个演员，你们还不乐意了？”
这俩人是真的为郑长贤好，眼见这大导演油盐不进，一时也顾不上方晓就在边儿上，直接着急道， “不是，我的郑导啊，您怎么就能肯定，方晓就一定比顾岩演得好呢？”
“是啊！万一，他演的还不如顾岩，那咱们可怎么整？到时候人情没捞着，人脉没拓展，还把拍摄进度耽误了，你说这不是胡闹嘛！”
这话说的，方晓虽然能理解，但还是忍不住的满头黑线，他张嘴准备说点什么，可郑长贤抢先一步道，“老孙你们不用说了，剧组里我是导演，主要演员的事情，我来拍板！
我相信明邦熙的眼光，他在圈子里混了这么多年，指定不能无缘无故夸别人，再说了，如果方晓真的不行，张全安那个老江湖，能让他进自己的组里拍戏？”
“这……”
这话说的，方晓忍不住在心里给郑长贤点赞，而两位副导演，依旧面现纠结，最后还是孙副导演跳出来当这个坏人。
他还是顾忌着方晓的面子，说话前还颇为讲究的朝着方晓投来一个抱歉的眼神，紧接着看着郑长贤道，“郑导，苏天后这人情，是您先凑上去的，现在人家把人送到组里了，甭管人家送来的是什么样的人，以那位在圈子里的影响力和背景，在这个时候，您在给人家退回去，这不是打人家天后的脸吗？”
“对！郑导，您真不能这样干！这太得罪人了！”
另一个副导演也是顾不上别的了，趁机连忙劝郑长贤，而郑长贤呢，则是摆出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大手一挥，就还想说话拒绝。
这时候旁边的方晓实在是有点尴尬，同时他又有点儿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该现在就把推测说出来。
这要当面说出来，郑长贤也就罢了，这两位副导演刚才的举动，那可真就跟小丑也没什么两样了。
就在方晓这边纠结的几秒钟里，郑长贤和他的两位副导演之间不知怎么的，说话里的火药味直线上升。
“不是，到底你俩是导演，还是我是导演？”
“郑导，我们真是为你好！”
“……”
说话间，郑长贤丝滑耐心用尽，脸色肉眼可见的冷了下来，眼看着这两边儿人都快吵起来了，方晓寻思着，自己这真是不说也不行了。
于是他“呃”了一声，脸上露出一丝尴尬却不失礼貌的微笑，出声道，“呃，三位导演，你们要不然听我说一句？”
“对！听方晓说一句！”
方晓的声音立刻点醒了孙副导演，他看着方晓道，“方晓，你也在圈子里混了这么长时间了，应该也明白人情世故，真不是老哥我硬要反对你进组，实在是，实在是……唉~~
方晓，今天这事儿算是我们哥仨对不住你，你这样，等会儿我就打电话，问问我们其他导演朋友，保管给你推荐一个不比老郑这儿差的剧组！”
说道最后，孙副导演叹了一口气，但话里的意思方晓怎么能听不懂。
按照一般的逻辑，副导演话说到这份儿上，一般的艺人，怎么着也应该接着他的话往下说。
就跟他说的似的，都是圈子里混的，为了一个小角色，即便是郑长贤的戏，而得罪一个圈子里有人脉的副导演，真的是不怎么划算的。
但是听了这番话，方晓脸上的笑容，就显得更尴尬了，就在孙副导演和另一位副导演都以为方晓的尴尬，是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拒绝的时候。
突然方晓的话， 让他俩直接愣在了原地。
“呃……三位导演，如果没猜错的话，你们话里说的老苏介绍的那位演员，其实应该是我。”
“老苏？”
“谁啊？”
“什么应该是你？”
仨人听见这话，脸上都不约而同的显出懵逼，同时两位副导演还下意识的伸手掏了掏耳朵，一副怀疑自己听错了的模样。
方晓看着几人的模样，满脸的无奈加苦笑。
“郑导，还有您两位导演，刚才你们说的话，我也听了个大差不差，我听你们说，有个星点娱乐的叫顾岩的演员，是老苏，咳，苏清卿给介绍来的，那他来是不是拿着一张郑导的名片。
如果是的话，如果郑导那名片没给过除苏清卿之外的第二个人的话，其实那名片的主人，原本应该是我……”
实话说，虽然这俩副导演一直在怂恿郑长贤拒绝自己，但话里话外他们也说的很明显，所以方晓对他们并没有多大的恶感，这会儿看见几人一脸的懵逼，他也只能摊了摊手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清楚楚。
三分钟后，方晓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的清清楚楚，直听得郑长贤连连拍手，眼看这位正主并没有纠结自己把他名片丢了的事情，方晓这才悄悄松了一口气。
可这事儿明显牵扯到后面郑长贤要拓展人脉的事情，所以他那两个副导演朋友，还是不敢怠慢。
特别是孙导，这位选角副导演，处事非常圆滑，他先是朝方晓投以一个抱歉的笑容，随后也不藏着了，直接光明正大的说道，“郑导，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要不您给苏天后打个电话问问？”
郑长贤这次倒是没有拒绝，直接麻利的翻出手机，一个电话就给苏清卿打了过去。
好在时间不算晚，也算不上打扰，于是两分钟后，在得到了电话里天后姐的肯定后，孙导和另一个副导演，也是非常尴尬的互相对视了一眼。
特别是，他们在听到苏清卿要求郑长贤把电话给方晓，同时看到这年轻人跟苏清卿说话时熟络的语气后，他们的尴尬上升到了极点。
乃至于，这俩副导演还在心里产生了一丝惶恐，他们生怕方晓在电话里跟苏清卿暗暗的告上一状，毕竟他俩实在是搞不清楚，这个年轻人跟苏天后的实际关系。
“怎么办？”
俩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