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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格位之论,让郑仲夔非常震惊。

但此时此刻,郑仲夔都快笑死了,眼前场面只能用一句话形容:滑天下之大稽。

赵瀚,也在断章取义!

可在座的师生二百余人,包括提学副使蔡懋德在内,竟无一人发觉赵瀚在鬼扯。

蔡懋德确实是名儒,但他主修的是心学,看过《朱子语类》已算合格,哪会去翻阅全套的《晦庵集》?

“蔚然兄,你这弟子,真是……一言难尽啊。”郑仲夔憋笑道。

庞春来问道:“他在胡说八道?”

郑仲夔摇头:“也不算全部胡言,大体还是正确的。只是劝寡妇改嫁上,你的学生在断章取义,欺负在场之人没读过《晦庵集》。”

“朱子怎说的?”庞春来颇为好奇。

郑仲夔笑道:“陈师中之妹,夫死欲改嫁,朱子劝她守节,结果愣是没劝住。”

“咳咳咳!”

庞春来连声咳嗽,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了。

郑仲夔愈发觉得好笑:“你这学生,可妙得很。他用朱子的原话,断章取义,生将劝其守节,变为劝其改嫁。可若通读朱子着述,他这么断章取义,却又没有违背朱子的本意。”

“怎么说法?”庞春来被绕晕了。

郑仲夔解释说:“对于寡妇,朱子的观点无非三个:赞成守节,同情改嫁,反对殉夫。陈师中之妹,又有特殊原因,其亡夫也是朱子的朋友。朱子一向宣称,若丈夫死了,上有老下有小,妇人应当守节,以照顾公婆和儿女。朱子劝陈师中之妹守节,便是此理。”

“原来如此,”庞春来恍然大悟,又问道,“他就不怕被拆穿?”

郑仲夔笑着说:“你这学生,精明着呢。《晦庵集》足足一百卷,能通读此书之人,自能领悟朱子真义,不会当场拆穿他。而想要反驳他的人,又没有耐心通读此书。”

庞春来问道:“他不怕有人去查阅朱子经义?”

郑仲夔反问:“怎么查?《晦庵集》有一百卷,具体文章,并无目录。且朱子还有其他着作,真想把这篇文章找出来,至少得耗费十天半个月。”

庞春来赞许道:“此子奸……聪慧,吾心甚慰。”

别看在场师生,此刻都被朱熹语录给震惊。

但辩会结束之后,恐怕没有几个人,愿意潜心研读朱熹着作。就算有人去读,肯定也坚持不了几天。

真正能坚持下来的,必可领悟朱熹真义,又怎会拆穿赵瀚的鬼把戏?

如果赵瀚哪天翻车,简直可喜可贺,证明他已经名声远播!

……

赵瀚继续拿着小抄翻找,很快找到新的内容:“陈先生,我再来读一段,此文出自《朱子语类》,想必先生也是看过的。”

陈立德确实看过《朱子语类》,却是在少年时代,距今已有好几十年了。

见赵瀚又要读朱熹语录,陈立德忍不住后退,只想赶快逃离这尴尬现场。

赵瀚说道:“原文挺长的,我便述其大意。簿权县有一妇人,因丈夫无力养家,想要跟丈夫离婚。朱子的学生说:‘夫妇之义,怎能因家贫而相弃?官府不可能答应。’陈先生,你可知朱子如何回答?”

“当然是……”陈立德吞吞吐吐,他实在不敢再乱说了,这不是他印象中的朱熹。

赵瀚笑道:“朱子说,这件事情,不能只听一面之词,要了解夫妻双方的情况。若真是因为丈夫的过错,导致其妻难以度日,那就不能拘泥于纲常大义。”

赵瀚突然停下来,环望着全场师生,朗声说道:“朱子之言,已经很明白了。即便在嫁从夫,即便夫为妻纲,但丈夫有重大过错,妻子可以请求离婚,官府也应当允许其离婚!这难道不是男女平等,难道不是夫妻平等?”

辩论现场死寂一片,理学三观再次被刷新。

庞春来低声问:“这个没有断章取义吧?”

郑仲夔摇头道:“没有,朱子真是如此说的。”

闹着要造反的秀才刘子仁,终于忍不住发问:“学弟所言,可是千真万确?”

赵瀚指着藏书楼的方向,说道:“含珠书院有朱子全套着述,已在藏书楼里躺了近百年。诸位老师,诸位同学,若有疑问,可自行查找翻阅。”

“多谢提醒。”刘子仁抱拳答谢。

朱之瑜突然走到费元禄面前,拱手说:“费山长,余姚士子朱之瑜,请求在含珠书院借读一年。”

把余姚士子都吸引来了?

费元禄心头非常高兴,说道:“向学之心,人皆有之,朋友尽可留下。”

朱之瑜八岁丧父,家道中落。兄长考取武进士,这才变得富裕起来,但还是找不到机会,无法阅读朱熹的全套着作。

真正向学的士子,不是不想看“闲书”,而是“闲书”太过珍贵!

许多时候,有钱都买不到。

比如费映环想看古文名篇,还得自己游学于江南,到各大家族的藏书楼里去找。

赵瀚再次拿起手中小抄,问道:“陈先生,你还要跟我辩朱子吗?也不用枯燥的辩经,可以来说说月亮。朱子认为月亮不发光,受太阳照射而明亮,如此才有了月亮的阴晴圆缺。”

“不必辩了,朱子说日照月发光,那定然就是日照月发光。”陈立德说完就走,直接转身离开辩场。他没脸再留下来辩论,甚至没脸留在含珠山,等这个月的工资拿了就辞职。

赵瀚询问众人:“谁还要跟我辩朱子?”

无人回答。

赵瀚手里捏着几张纸,全是朱熹的语录。而在座之人,又对朱熹一知半解,哪还敢上去跟他争辩!

赵瀚又询问众人:“谁还要跟我辩格位之论?谁还反对人格生而平等,只因后天德行而分高下?”

至少三分之一的师生,对此论调是不同意的。

但是,联想到陈立德的遭遇,这些人都不敢站出来,生怕自己也被怼得灰头土脸。

作为辩会总裁,蔡懋德站起来说:“既如此,今日之辩,当判费瀚取胜。”

一部分学生欢呼,一部分学生沮丧,还有许多人愤愤不平。

反对格位之论的,辩会结束,就立即散去。

支持格位之论的,将赵瀚团团围住,甚至包括几个书院老师,他们想请教一些相关问题。

费如饴冲得最快,拉着赵瀚的手说:“子曰,可愿跟我去苏州?铅山的学术陈腐,不易传播你的学问。你若去了苏州,必然大受欢迎,必为士人拥戴之时髦!”

“呃,那倒不必,”赵瀚把手抽出,趁机拱手转向另一人,“张先生,您刚才说及……”

蔡懋德、费元禄并肩离开辩场。

费元禄笑问:“督学,今日之辩如何?”

蔡懋德说:“开一新风气也,含珠书院必然名声大振。”

“全赖督学主持。”费元禄话里有话,是在请求蔡懋德帮忙传播。

蔡懋德没有正面答复,而是说:“还烦前辈,将这费瀚请到我房里来。”

费元禄说道:“能得督学谆谆教诲,此子之幸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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