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瑶看着自己开出的点数,很得意。
宋思眠看到后惊讶了:“明瑶,你之前没开过这么大的点数啊。”
傅明瑶赏了她一个眼神,可不是,平常摇个六出来已经很难了,今天随便摇了摇就摇到两个六,真是天都在帮她。
“洛晚星,到你了。”
傅明瑶盯着洛晚星,希望看到洛晚星脸上的害怕,怯懦,可惜,对方全当她摇出来的点数不存在一般,云淡风轻的拿起一旁的酒杯又喝了一口,抿了抿唇后才说道:
“小溪,你是小仙女,吹口仙气,帮帮我。”
时溪圆脸红成了苹果,她哪里能算是小仙女,星姐才像是仙女。
傅明瑶冷笑一声:“要开就开,洛晚星,你是不是想着待会儿输了,好把责任推到她身上?”
在傅明瑶看来,洛晚星这是不敢开了,在拖延时间找借口待会儿不接受惩罚呢。
洛晚星将杯子里的酒一口喝完,手指撑了撑额:“小溪,不管待会儿开出什么,姐姐都不会怪你的,你放心。”
时溪当然知道星姐不会怪自己,其实她还在考虑要不要趁机捣乱,好毁了这一把赌局。
傅明瑶看出来了,不等时溪凑近吹气,她抬手就将洛晚星的骰盅揭开了。
时溪就在近前,她第一个看到了洛晚星摇出来了什么。
她睁大了眼睛,嘴巴渐渐张大。
顾修和刘向文异口同声的先出了声:“三个六?”
时霄再也忍不住好奇心,凑近了看,当看到真是三个六的时候,下巴差点没掉到地上。
就先前洛晚星拿随意的摇骰子,然后从头到尾还是倒着骰盅摇的,最后才倒过来的操作,居然能摇出三个六,这……太匪夷所思了吧。
是她本就是个中强手,还是……运气?
傅容渊眸光一聚,眸底一抹精光闪过。
真是三个六。
“什么?”傅明瑶的视线原本盯在洛晚星的脸上,听到顾修他们的话,她低头一看。
洛晚星面前的骰盅里三颗骰子六个点的那面规矩的摆成了一个品字,好看的像是人用手摆出来的似的。
“是十八点,明瑶,洛晚星居然摇出了三个六。”宋思瑶大呼小叫起来,惹来傅明瑶恶狠狠的一眼: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你这么惊讶,是要显示你数学学的好还是炫耀你视力好,我看不见要你告诉?”
宋思眠瑟缩了一下脖颈,被吓的捂住了嘴。
洛晚星声音轻飘飘的:
“明瑶,你刚刚应该忍一忍,让小溪吹完仙气,这样你就可以责怪是小溪的原因害我摇出了三个六,唉,没办法,你输了就是输了,明瑶你是脱衣服呢还是挨耳光?”
洛晚星这是在嘲讽,赤果果的嘲讽。
傅明瑶一口银牙几乎要咬碎了。
从小到大,除了父亲,她还没在谁面前受过这样的气。
她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洛晚星,衣服我是不会脱的,我就站在这儿,你敢扇我一下试试?”
洛晚星捏着酒杯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她不要傅容渊扶,拉过时溪靠着才走到傅明瑶面前。
她站不稳,身子大半重量都在时溪身上,好在她体重不重,不然时溪瘦小的身板可撑不住。
洛晚星笑笑:
“明瑶,你为什么觉得我不敢打你啊?”
傅明瑶冷笑一声:“我可是傅家的千金小姐,爷爷最疼我,还有我爸爸,我妈,我哥,你要是敢打我,他们一定不会放过你……”
傅明瑶才说完,脸上传来了巨疼。
洛晚星的动作震住了包厢内的其他人,林宝儿只是一个网红,看到这种神仙打架,好想走,宋思眠犹豫着要不要上前,今天已经被嫌弃好几次了,现在上去,自己会不会挨打?
顾修和刘向文目瞪口呆,没想到洛晚星她真敢,时霄很后悔今天居然跟着来了,傅明瑶代表的,可是傅二爷,那个有夜枭之名的傅二爷。
啪的声音震的她耳朵嗡嗡的,傅明瑶捂住了自己左脸,疼的眼泪都出来了:
“你敢打我?你他妈居然敢打我?”
洛晚星打了个酒嗝:
“愿赌服输,你玩不起就别玩。”
傅明瑶气的扬手要扇回去,一直沉默寡言的厉擎北出手了:
“你想打回去,得先赢了她。”
傅明瑶怒极:“厉擎北,是不是你也帮她?”
“我是裁判,输不起,早点滚。”
傅容渊也在傅明瑶出手的时候将洛晚星护在了身后,傅明瑶是不可能打得到洛晚星,现在还被心上人喝斥,她气的跺脚,恨不得把地板蹬穿一样:
“洛晚星,你给我等着,我跟你没完。”
洛晚星呵呵笑了,根本不把她这威胁放心里去,转了一圈,重新把自己扔进了沙发里,一边笑一边嚷:
“小溪,我们继续玩。
顾修他们叫苦,还玩?
他们求助似的看向傅容渊,希望他能把洛晚星带走,再这么发酒疯,待会儿指不定再出点什么事。
傅容渊走过去,直接弯腰将女孩轻而易举的抱起:
“走了。”
顾修感激的不行,总算把这尊佛送走了。
洛晚星不让他碰,一路上拳打脚踢的挣扎,她越挣扎,他抱的越紧,洛晚星吃疼:
“混蛋,你放开我。”
傅容渊一言不发将她塞到了车里,他还没发动车子,女孩就要开车门下车,他一把拽住女孩的手腕,反手将车门锁死,又急又怒
“闹够了没有?”
刚刚如果不是他眼疾手快,她会直接掉下车。
洛晚星本就没醉,清醒的很,看着他凶自己,委屈的很,也来了脾气:
“你弄疼我了,放手。”
傅容渊沉沉看她一眼,松了力道,女孩将手抽了回去,别过头不再看他。
傅容渊重新帮她绑好安全带,锁死了车门,这才飙车回家。
洛晚星也不挣扎了,头开始疼,喝多了酒的昏沉加上头疼让她蹙紧了眉。
男人看到了她难受的样子:
“怎么了?头疼?”
“不要你管,反正,我就算疼死你也不会在意。”
傅容渊一边控着方向盘,一边看后视镜里的她。
闹了一场,她的头发有些凌乱,许是头疼的太厉害,她手撑着头,黑发遮住了大半张脸:
“我为什么不会在意,星儿,你是我妻子。”
洛晚星苦笑了下:呵,妻子。
还不如客厅里的沙发呢,他还每天能坐坐。
“你在意的话,就不会气我了,你知道我头疼了几回了吗?每次都是因为你。”
傅容渊记得她难受头疼的模样,他以为她没有再发作,已经发作了好几次了吗?他心里很难受,她疼的时候自己没在她身边:
“你怎么不告诉我?”
女孩忍着疼,良久,才挤出细弱蚊蝇的声音“……连关心都要我求,不如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