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身正装,面色凝重,正在调整腕表,看到洛晚星站在门口,男人眸光闪烁了下:
“找我有事?”
“剧组今天庆功宴,陈导问我你去不去,想跟你喝一杯。”洛晚星说完,看着他的神色,又问道
“你有事要出去?”
傅容渊眸色沉了沉,是陈导问他去不去,她并不是很在意,而他今天好不容易得到一些消息,必须去确认,傅容渊心里权衡了一下:
“是,我晚点过去庆功宴。”
洛晚星小嘴张了张,最后也没问什么事情那么重要,以前每天回来了虽然忙也顶多是在书房办公,偏偏今天她公司成立的大日子他有事要忙,真巧。
“行,你去吧,我自己开车去,我会跟陈导说的。”
洛晚星让开位置,傅容渊看她无所谓的神色,敛眉从她面前走过。
庆功宴没有别人都是剧组里相处了两个多月的人,大家都熟悉的很,如今《白兮传》大获全胜,大家个个都开心的很,现在还能免费玩,更加高兴的能疯掉。
洛晚星无疑成了被灌酒的对象。
“晚姐,谢谢你,没有你就没有我的今天。”赵然然端着香槟。
“晚星啊,你都不知道,星华那帮人今天在电视台遇到我那幅模样,简直不要太爽。”陈导已经喝了半醉了,依旧没有要休息的打算。
“晚姐,我也想进星公司。”沐荣荣凑了过来。
“晚姐……”
大家的敬酒,洛晚星来者不拒,黎晓看她喝的无所顾忌,提醒道:
“晚姐,再喝你就醉了,还是我帮你喝吧。”
黎晓的手被洛晚星推开:
“我没醉,你太小看你晚姐了,我是千杯不醉,嗝……今天是个好日子,大家不醉不归……”
洛晚星振臂一呼,全场响应高举起香槟,一口喝干了。
洛晚星很清醒,越喝脑子越清楚,跟大家一起划拳,玩游戏,简直不要太开心。
只是她玩的时候,会经常看看时间,十点了,他还是没来,手机上也没有未接来电。
看一次时间,洛晚星又会多喝两杯酒,大家玩到十一点的时候,都喝的差不多了,洛晚星并不醉,只是隐隐头疼,脑子里有闪回的记忆一下下划过,快到她看不清。
黎晓帮她叫了代驾,洛晚星却并不想回家,换了地址让司机开过去。
是杨方的家庭住址。
代驾离开了,洛晚星打开车门站在了路灯下。
夜风很清亮,让她的头疼稍减了些,这是一片安置房,杨方的家庭住址就在这儿,杨方失踪后,他的妻女没多久也失去了消息,洛晚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想来这儿,可能,是那些记忆老是在她脑子里出现,在逼她想起来。
出于安全考虑,洛晚星并不认为这大半夜的自己能找谁问话,正要上车,一团黑影从路边的墙翻了过来,砰的一下摔在了她的脚边。
洛晚星警惕的拽着车门,定睛看了一眼,眸光一时间愣住。
男子一头金发即便在夜色下也无比显眼,仔细看金发下的脸庞,洛晚星眸光闪烁起来。
这是一张和傅容渊相似的脸,只是他眼尾狭长一些,唇线阴柔,傅容渊的脸部线条硬朗的多,他嘴角渗着血,整个人皱着脸倒在地上,似乎是看到了洛晚星,男人捂着腹部伸出了纤瘦的手:
“救我……让我上车,我给你一个亿。”
一个亿?她还真不是很稀罕。
她现在自己就有十亿。
自己是个女人,对方人高马大,洛晚星可以帮他报警或者叫救护车,带上车?还是免了。
即便他长的有那么五分像傅容渊,也不能让她冒风险。
正要报警,洛晚星听到了围墙那边响起一阵低语:
“一定要把他抓住,能不能找到杨方,他是关键。”
杨方?
是五年前那个失踪的司机吗?
洛晚星心思一动,有了决断,三下五除二的将男人拽上了后座,玛莎低鸣着离开了那片安置房。
从后视镜里看男人受伤的脸,洛晚星有些移不开眼睛,她不是被这男人的美色迷住了,而是……这男人长的跟傅容渊好像,如果那一头金发换成黑色,五分像也能变七分。
“我知道我好看。”
后座的男人有气无力的动了动唇,在后视镜里看着洛晚星笑。
洛晚星嗓子干咳了下,移开目光:
“我见过比你好看的,放心,我对你没意思,受伤了要不要去医院?”
虽然是两张差不多的脸,但是洛晚星还是更喜欢傅容渊那一款,稳重,安全感十足。
后座的这个男人,本能的让人感觉有些危险,尤其他看过来的眼神,总带着强烈的侵略感,让人根本不想接近。
“小伤,死不了,你送我去尚品一号。”
洛晚星捏紧了方向盘,尚品一号?渝城人都知道的明启山山顶的那栋豪宅?
网传整个明启山三十年前被一位神秘富豪买下,整座山都成了富豪的后花园,而山顶别墅尚品一号自建成后,就没有人能靠近,顶多就是看到直升机在明启山出入。
身后这个年轻男人是尚品一号的主人?
心里在思考,洛晚星的头脑不禁越发清醒,哪点酒意早就烟消云散了。
她会不会招惹到了一个大麻烦?
……
安置房房区,傅容渊的迈巴赫直驱而来,在路边停下后,他的两个手下也迎了过来:
“先生,我们一路追踪到这儿,对方并没有在这儿逗留很久,我们来的时候,已经没有人影了。”
傅容渊看了看四周,目光定格在了墙边的一片落叶上,叶片上,一点点血痕呈现在视野中,傅容渊皱了皱眉:
“你们交手了?”
两名手下相视一眼,分别摇头:
“没有。”
“没有。”
傅容渊的眸光不由得更加深邃,手下没有与那人交手,对方为什么会留下血迹?
他将叶片递给手下:
“带回去化验,跟基因库对照。”
“是,先生。”
傅容渊环顾了一遍这片安置房,他记的很清楚,当初他也经常过来找那对母女,后来突然有一天,那对母女消失了,不见踪影。
半个小时后,傅容渊到了酒店宴会厅,只剩下酒店的工作人员在打扫,傅容渊一问才知道宴会几十分钟前已经结束了。
他打电话回家,桂姨告诉他:
“少奶奶还没到家。”
“还没到家?”傅容渊心里莫名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