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直奔西园,刚刚入了西园,他便撞到了田七。
田七看到曹操便不由的浮现出一丝恨意,他冷冷开口:“哈哈,曹操就你还想要拜师蔡邕,你配吗?”
曹操不由的乐了,这丧家之犬现在都没有自知之明,还敢挑衅于我,真是不知死活。
他当即冷声道:“幺,这不是田太监吗,这是要干什么去呀?”
曹操既然不怕得罪田七,自然是狠狠的往他的伤口上撒盐。
要知道田七险身乱军之中,受尽屈辱,甚至就连男人都做不成,好不容易趁乱逃的性命,他这样的人自是不会反思自己的所作所为,他反而将一切归咎于曹操。
他认为是曹操害他失去了一切,自然是时不时的向曹操发难。
田七从齐国郡来到临淄,花费巨资投靠张让,为了就是报仇雪恨。
他见曹操自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田七被曹操的话语噎的说不出话,只能恨恨的道:‘曹操你不要得意,蔡邕就在我手中,到时候自会让你好看。’
曹操冷冷的道:‘蔡邕是你抓的?’
田七冷哼一声,洋洋得意:“自然是我,我现在就入宫请求陛下处决了蔡邕,你想拜师名士扬名天下,你想的美。”
他愤恨万分,曹操却是不动声色,他轻声道:\"就凭你,真是不知所谓。\"
“曹孟德,我如今已经天子跟前的红人,处置一个蔡邕岂不是轻而易举。”
话音刚落,田七便仰着头越过曹操径直而走。
看着成为太监都趾高气扬的田七,曹操恨得牙都痒痒,看来榜上张让的田七还是有着几分威胁。
曹操心中快速闪过一丝精芒,田七家破人亡,所持的无非就是家中私藏的钱财。
他亲自派人查抄了的田家,想来田七手中的金银有限,他怎么可能胜券在握。
曹操一时之间有些摸不清田七的底牌,要知道获得灵帝的赏识可不是那般容易。
张让等人也是长期的陪在刘宏身边,这才获得刘宏的认可。
而他曹操能够获得天子认可自是因为向天子行贿,无数的钱财投入西园,天子这才对他刮目相看。
曹操骤然神色一僵,难道田七获天子赏赐是因为为天子敛财。
可是田七一介纨绔子弟,又有何等手段为天子敛财?
曹操快速的思索起来,与田七有关,又能大量敛财。
几乎是瞬息之间,曹操便想到了一种可能,曹操不由的脸色大变:“不好,是盐!”
田常胆大包天的一大原因就是因为他控制齐地的制盐业,制盐业巨大的利润收获本来就是田家与张让等宦官勾结的必要条件。
田家本就是齐国制盐大户,一定是他为天子建立盐场,这才能解释为何天子会宠幸此人。
曹操顿时感觉有些棘手,早知道就应该在齐国郡时候掘地三尺将这田七这卑鄙小人找出来整死。
当时曹操自然也是有这方面想法的,只是田七消失于乱军之中,他又无法控制这个青州,这才放走了祸害,万万没想到竟然让死太监翻身了。
思索之间,曹操已经来到了西园值班房内,蹇硕一身便服,正焦急的等待曹操。,
“拜见蹇常侍!”
蹇硕见到曹操顿时欣喜无比,他朗声道:“孟德你来了,我正有要事与你商议。”
曹操神色凝重,显然张让田七的组合让蹇硕也察觉到了危险,他迫切的需要与曹操合作。
江辰缓缓坐定,朗声道:“蹇常侍,发生了什么事情?”
蹇硕神色凝重,轻声道:“孟德,八校尉任职五人,获利一亿钱,孟德真是劳苦功劳啊。”
曹操当即拱手示意,轻声道:“都是蹇硕大人配合的好,有了这些钱财,你我也可在天子面前露露脸。”
蹇硕听到曹操特意将功劳分润给他,颇为欣喜:“此次能够功成主要还是孟德运筹帷幄,钱财我都已经准备妥当,计算清楚,孟德便与我一起向天子表功。”
曹操自是不会放过露脸的机会,他佯装欣喜,朗声道:“能与蹇常侍一起,真是求之不得,求之不得。”
虽然卖官鬻爵大获全胜,蹇硕神色依旧有些忧愁,他轻声道:“孟德,这卖官赚钱毕竟不是长久之计,孟德可有其他敛财之法?”
曹操轻声道:“这一亿钱虽多,却也是一锤子买卖,陛下欣喜也不过一会罢了。”
曹操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他轻声道:“西园建设确实需要持有的投入,此事倒不是一时半会之举。”
蹇硕神色烦闷,朗声道:‘张让等人已经找到了一条敛财的道路,若是被他们抢先,陛下自会愈加信任张让,我等的处境不妙啊。’
曹操佯装不知,轻声道:“愿闻其详!”
“孟德有所不知,张让手下最近有一个名叫曹节的宦官,是他主张接手开发齐国郡的煮盐业,此举对我与孟德兄威胁巨大啊。”
“曹节?”
曹操有些疑惑的问道:“可是一个面白无须的小太监?”
蹇硕顿时有些惊奇:“孟德认识此人?”
“曹节就是田七,前齐国相田常的儿子,说起来我与他还是颇有渊源?
蹇硕有些好的问道:“不知是何种渊源啊?”
他听到曹操与田七,现在应该说是曹节颇有渊源,不由的有些警惕,如今在宫中张让是十足的老大。
蹇硕一直被他压制,如今他是生怕曹操投靠了张让。
“嘿嘿嘿,说来也巧,这齐国相田常平叛之时被我所杀,田家也被我抄家充实军需,田常的爱妾还被我弄回了家,蹇常侍以为这样的渊源够不够深?”
曹操轻描淡写之间就将自己与曹节的关系说的清清楚楚:‘杀父之仇,抄家之怨,夺妻之恨。’
蹇硕不由的听的目瞪口呆,他沉默许久才重重的一拍大案:“哈哈哈,孟德兄这个渊源好啊。”
蹇硕被曹操这个颇有渊源逗得忍不住哈哈大笑,眼泪都有些挡不住,他好不容易止住笑:“孟德可有除去此人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