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顿时陷入了激战之中,城墙上箭如雨下,滚木擂石开始疯狂向下倾泻。
箭矢对于着了厚甲的士兵威胁不是很大,只是从城墙上砸下的滚木擂石首次给曹军造成了伤害。
曹军悍不畏死,当即沿着梯子,向着城墙攀爬。
攻击只不过是刚刚开始,曹军便已经攻击到了城墙下,士卒顿时沿着城墙向上爬。
守将顿时便有些慌张,今日他遇到的曹军与任何一支汉军都不同,他们不仅装备精良,更是悍不畏死,双方战斗一起就是最激烈的进攻。
城外人影重重,攻城的又是全副武装的汉军,这支部队怎么看都是汉军的精锐之师。
守将一边命令士卒,拼死守卫,一边慌忙喊来副将:‘快,再报地公将军,就说进攻我们的乃是汉军精锐,他们身披甲胄,人数不下两万,请地公将军速速派援军!’
守卫南城的乃是黄巾军三十六方之一的管亥,青州黄巾军的统帅。
刚刚交战他便知晓自己麾下这军士恐怕挡住曹军的攻击,他立即便向张梁连连告急。
广宗府中心的大帐,张梁脸色凝重,张角去世之后,他只能与弟弟张宝支撑黄巾军。
黄巾军好不容易击败董卓,张梁还未能喜悦,他便再次被皇甫嵩、董卓,曹操合并赶回了广宗城中。
此时广宗城中有黄巾军民三十万人,不过他们中的大部分不过是黄巾军的家属,或者收拢的贼灾民,其中能站之主力不过只有十万人。
黄巾军在灾难之中起事,他们装备与训练自然是比不上汉军,甚至长期的盘踞城广宗,城中的粮草已经消耗殆尽。
他忧心忡忡的盯着地图,他心中已经明白固守广宗已经没有了活路,摆在他身前的路只有一条:“大胜汉军,随后转身攻略青冀两州,进而进入辽东,渤海等地。”
就在他苦苦思索之际,城南传来一阵激烈的厮杀声。
张梁顿时脸色巨变:‘快,去查看!’
他话音还没落下,管亥的斥候便冲了进来:‘地公将军,不好了,敌军大力进攻南门,兵力不下两万,管亥将军请地公将军速速派遣援军!’
“混账东西,竟敢欺骗本将,城南不过是曹操的军队,他总共都不过一万人,哪来的两万大军?来人啊将这谎报军情的混账拖出去砍了!”
斥候顿时语塞,他也知晓城南乃是曹字大营,可是如今攻击城南的军队却有两万,这种变故又岂是他一个小兵能够弄清楚的。
斥候当即大声道:‘将军,曹军先头部队两万人,各个身着甲胄,战力彪悍。身后人影晃动,根据火把观测,不下两万人。小人所报千真万确,没有一丝的夸张。’
张梁不由的勃然大怒:“混账东西,传令管亥,命他务必守住南门,若是南门有失,提头来见。”
管亥手下两万人,张梁觉不相信曹军能够短时间内便攻下城墙,他当即将斥候狠狠训斥一番,命其严令管亥死守南城。
斥候脸色苍白,不敢与张梁争辩,行了一礼,便匆匆离开张梁的大营。
赶走了斥候,张梁朗声道:‘速速传令其他三门,汉军已经进攻南门,命令其他四门速速守卫好城墙,决不能让汉军有机可趁。’
南门发起攻击,张梁便已经知晓,大汉的进攻拉开了序幕。
张梁还没做出决定,管亥的第二波求援副官便已经到了:“将军,大汉精锐进攻南门,已经杀上了城墙,将军速速救援啊!”
“什么?”
张梁顿时大惊,他一把将管亥副官徐和一把拎起来,他愤怒的道:“两万大军怎么能让敌人这么短时间冲上城墙,管亥干什么吃的?”
徐和脸色苍白:“进攻的绝对是大汉精锐,他们身披重甲,训练精良,身后更是有两万大军压阵,汉军之中很多人操持着北地口音,绝对是董卓与曹操合军攻击南门,兄弟们真的挡不住了。”
“你的意思是董卓的凉军也加入了进攻南门?”
徐和大声的道:‘正是,南门就是他们的主攻方向,汉军已经冲上了城墙,管亥正在跟汉军血战。’
张梁脸色大变,他心中明白,若是曹操与董卓联合攻击南门,管亥挡不住倒是有可能。”
他当即冷声道:“司马俱,你即刻率领本部人马五千人,火速驰援管亥,务必要守住南门!”
大帐之中,一员战将随即大踏步出列,他朗声道:“诺!”
徐和顿时脸色狂喜,他拉着司马俱便直奔南门而去。
张梁眉头皱成一团,他警惕万分,冷声道:‘其他各门可有战事?’
军中司马赵播当即迈出一步:‘地公将军,皇甫嵩所在的西门暂未发起攻击,北门董卓所部没有发起进攻。’
张梁敏锐的察觉到赵播并没有说道东门,他不由的疑惑地问道:‘东门呢,东门可有守军?’
赵播朗声道:‘地公将军,东门很是奇怪,城外并没有任何汉军。’
“没有汉军?”
张梁不由的疑惑万分,汉军如此大的攻势,怎么会在城东没有布置入手?
“不可能,立即命人出城查探。”
就在张梁思索汉军主攻方向之际,坏消息如同雪花一般匆匆而来。
“报,汉军对我西门发起猛烈的攻击,汉军阵中有一人持大刀,一人持长矛都有万夫不挡之勇,正在猛攻我军城防,西门告急!”
“报,北门董卓所部,也向我军发起攻击!”
张梁顿时大急,慌忙的问道:“敌军攻势如何?”
那斥候当即朗声道:“攻势尚可,我军固守城池,依托地利杀伤大量的汉军,汉军无力再进,已经撤退!”
本该欣喜的消息,张梁却是没有一丝的喜意,董卓部攻击不利不正是验证汉军攻击的主要方向乃是南门。
他脸色巨变,朗声道:“命令管承务必守住西门,严防皇甫嵩所部,其余诸将随我去西门查看敌情!”